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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這其中卻獨(dú)獨(dú)不包括月柳,前世縱然是在自己被貶為庶人,最為落魄的時候,月柳也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不離不棄。這樣的女子,要叫他如何冷心冷情?“就是字面意思啊,”蘇鈺擺擺手,繼續(xù)放大招,“哦,忘了告訴王爺,這次重生我除了開了‘天眼’外,還多了另一個能力,叫做‘命運(yùn)之手’?!?/br>說到這里,蘇鈺還配合著話語伸出了他那雙看起來略有點(diǎn)小的白皙手掌,前后翻了翻:“這雙手看起來好像很脆弱,但它卻能隨意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哦,王爺是不是也覺得這挺有趣的?”如果想單純地依靠嘴炮打敗一個人,就一定要讓這個人以為你就算不動手,也能隨時弄死他,同時他就算費(fèi)盡心力也弄不死你。這個道理似乎挺酷炫的,但作為和蘇鈺綁定的系統(tǒng),圓球此時只覺得自己簡直沒臉見人了,它記得自家宿主明明很成熟的啊,可是眼前這撲面而來的nongnong中二氣息到底是怎么回事!這絕對是人設(shè)崩了有木有!然而此時的乾慎卻已經(jīng)被蘇鈺給唬住了,雖然臉上的表情仍強(qiáng)裝鎮(zhèn)定,但他的心里已經(jīng)不自覺地傾向于相信蘇鈺的話,一個開了“天眼”的人,再開一個“命運(yùn)之手”,這不是很順理成章的事情嗎?有些事情,你一旦信了開頭,便會下意識地去接受以它為基礎(chǔ)的結(jié)果。但縱然心中的想法已經(jīng)有了傾斜,但表面上乾慎仍在做著垂死掙扎:“韓公公這是在說玩笑話吧?若韓公公真有這般厲害,又怎會甘于為奴為宦?”“所以我才說,重生與重生之間也是有很大不同的,王爺重生一次,便想著殺盡仇敵、謀權(quán)篡位,但我卻只想著該如何更好地服侍皇上,為他分憂,我的想法就是這么簡單?!碧K鈺笑瞇瞇地回道。不知為何,聽了這話乾慎只覺得心中發(fā)堵,手心發(fā)癢,很有種給蘇鈺兩巴掌的沖動,他自重生以來,臥薪嘗膽、兢兢業(yè)業(yè)、費(fèi)盡心力、如履薄冰,只為一雪前恨、榮登皇位,卻偏偏處處受阻,如今又遇上了韓順這么個怪物!可是這人呢?明明這人也是重生之人,又擁有得天獨(dú)厚的能力,卻偏生擺出一副與世無爭,甘心做人奴才的嘴臉,此時對著蘇鈺那張帶著笑意的嘴臉,乾慎氣得牙根都在發(fā)癢。這種恨鐵不成鋼的強(qiáng)烈感覺到底是怎么回事!“此番我之所以放著‘命運(yùn)之手’不用,卻親自過來找你,也是因為不想看到皇上為了王爺你的事情寢食難安、心神難寧,不然王爺真以為我會對你手下留情嗎?”蘇鈺就喜歡這種你看我不順眼,卻還拿我沒辦法的感覺,“至于那位月柳姑娘的生死,便要看王爺你的決定了,否則我不介意當(dāng)著王爺你的面使用一次我的‘命運(yùn)之手’?!?/br>乾慎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蘇鈺,他很不愿意相信對方的話是真的,但心里卻有個聲音,在告訴他就算他不愿相信,這些也都是真的。更何況,那個人可是月柳,他實(shí)在不敢拿月柳的性命做任何賭注。兩人之間靜默許久,蘇鈺該說的話已經(jīng)都說完了,他并不介意多給乾慎一點(diǎn)兒時間做決定,這樣他還能順便欣賞一下對方糾結(jié)得近乎扭曲的表情。最終,還是乾慎敗下陣來,他閉了閉眼,暗自深吸一口氣道:“韓公公說笑了,你可是皇兄最為信任之人,你的話本王自然不會不信?!?/br>“如此自然是皆大歡喜了,”蘇鈺心情不錯地拍了下手,慢慢翹起了二郎腿,“皇上待王爺如手足,還望王爺以后好好珍重吶?!?/br>乾慎攥著拳頭咬著牙,這種被對方幾句話逼得不得不改變主意的感覺實(shí)在不太好,重生一次還活得如此憋屈,他現(xiàn)在真的需要好好靜靜。但蘇鈺顯然不是那么自覺的人,他來這里,還有一件事沒有搞清楚呢:“現(xiàn)在正事兒已經(jīng)談完了,咱們是不是該說點(diǎn)兒閑話了?我可是對王爺重生前的故事感到很好奇呢?!?/br>“本王并不想提起此事!”乾慎覺得自己已經(jīng)瀕臨爆發(fā)的邊緣了。蘇鈺晃蕩著腿,又把自己的手?jǐn)[了出來,一下又一下地攥著拳頭:“可是我很感興趣啊,如果王爺不想看到我的‘命運(yùn)之手’,用到月柳姑娘身上的話……”“夠了!”乾慎簡直快要被蘇鈺這副沒臉沒皮的無賴樣子氣得冒煙了,他咬牙切齒地道“既然韓公公這般好奇,本王也只好將這家丑外揚(yáng)了。”于是乾慎用咬牙切齒的語氣講述起了他悲慘而短暫的前世。前世的乾慎在兄長的愛護(hù)下慢慢長大,十四歲便被封王,出宮建府,受盡世人尊崇,也是在那一年,乾慎遇到了他一生的孽緣,秦怡然。秦怡然只比乾慎小了一歲,十三歲的年紀(jì),正是花一般的嬌嫩芬芳、天真爛漫,初次相見,乾慎便將她嬌憨的模樣記在了心中,再難忘懷。秦怡然似乎也懵懵懂懂地對這個愛護(hù)她、關(guān)心她的小哥哥生出了別樣的情意,兩人相伴成長,這本該是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話,可誰知這一切都在乾慎十七歲的時候被打破了。在乾慎十七歲那年,秦怡然與他的皇兄乾祁相遇了,那本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午后,卻偏偏成了一切噩夢的開始。那日之后,秦怡然突然對乾慎避而不見,更是將乾慎之前所贈之物盡數(shù)送還了回來,就在乾慎以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對,惹秦怡然生氣了的時候,卻突然天降一道圣旨。乾祁竟然要接秦怡然入宮為妃了!這道圣旨于乾慎來說可謂晴天霹靂,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不過幾日功夫,竟會突然發(fā)生這天大的變故!得知此事的乾慎自然是心急火燎地跑去去找了秦怡然,但對方卻只叫下人捎來幾句話,道是前塵往事不過孩童嬉戲,當(dāng)不得真,往后再相見應(yīng)以禮相待。另外還有一句,說的是希望他看在往日的情份上,莫要?dú)Я怂囊簧?,她自感激不盡。當(dāng)時乾慎只覺可笑,又可悲,若往日種種不過嬉鬧,那兩人之間又何來的情份可言?但縱然心灰意冷,乾慎也確實(shí)還顧念著往日情份,雖然為此整日消沉,卻也沒再想著去乾祁面前提起他與秦怡然之間的種種過往。但乾慎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在秦怡然入宮之后,竟然反過來在乾祁面前詆毀自己,生生離間了兄弟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乾慎被秦怡然如此算計,自然不能繼續(xù)悶不吭聲,但當(dāng)他終于在乾祁的面前說明曾經(jīng)的真相,卻反被對方以非議宮妃的罪名禁足王府,之后他更是在完全不知犯了何錯的情況下,被乾祁貶為庶人,并最終落魄而死。乾慎還清楚記得,當(dāng)他失去一切,落魄不已的時候,只有月柳一人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而那一年,他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