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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精于算計的人,也未必敢把自己的修為給算計進(jìn)去吧?但縱然明白這個道理,在接收到蘇鈺面無表情的鄙夷后,薄云子仍有些喘不勻氣,明明對方用的是很一本正經(jīng)的語氣,但為何他就是有一種一口氣被堵住的感覺?“縱然如此,在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前,妖尊所言也不過是無憑無據(jù)的猜測?!北≡谱又刂氐睾吡艘宦?。蘇鈺又是投過去一個鄙夷的眼神:“看來閣下當(dāng)真是謹(jǐn)慎得很,只是如此未免顯得太沒有魄力了吧?既然閣下膽子如此小,不肯為凌天除去后患,煩請閣下讓本尊帶凌天回妖修界去,也省得有人再將主意打到他身上,卻無人肯為他做主?!?/br>蘇鈺的話剛說完,凌天便在一旁應(yīng)聲道:“師父,你趕快帶我回妖修界去吧!”薄云子再次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粗聲粗氣地道:“誰說凌天的事,本尊便不會管了?本尊只是打算先查明此事,再作打算罷了!”“卻不知閣下要查明此事,需要多少時日?”蘇鈺絲毫沒有自己氣人太甚的自覺,反而面無表情地追問起來。凌天也是用一種十分不信任的目光瞅著薄云子,氣得薄云子一時失了分寸,直接回道:“十日之內(nèi),本尊定會查明此事!”十日之后,道具的時效早就過了,到時候凌天便能證明他之前所言非虛,蘇鈺想了一想,答應(yīng)下來:“那便給閣下十日的時間。”這話說得很堵薄云子的心,他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徒弟才會調(diào)查此事,怎么就變成妖修界妖尊給自己十日時間了?“在查出真相之前,妖尊最好還是避避嫌,莫要再來打擾凌天靜養(yǎng)?!北≡谱右慌?,直接下了逐客令。但蘇鈺雖然披著一層高冷的外衣,實(shí)質(zhì)上臉皮可是厚得很:“那便只能勞煩閣下為本尊另外安排住處了,只是本尊與凌天師徒情誼頗深,平日里難免要來看望他,還請閣下見諒。”言下之意,我本是打算直接和凌天住在一起的,但是你既然這么說了,那我也只好退讓一步了,只是我也就只能退這一步,你如果不讓我見凌天,那是不可能的。凌天卻是不依了,他拽著蘇鈺的手,皺眉道:“師父為何不能與我住在一起?他又不會害我!”總是被自己的徒弟拆臺打擊這種事,簡直氣得薄云子體內(nèi)靈力暴走:“你如今失去記憶,根本分不清好壞,又怎知這人不是在算計你?”“師父對我這般好,他絕不會害我!”凌天一臉正義凜然地為蘇鈺辯解。蘇鈺在一旁看得十分舒心,薄云子卻是快被氣炸了:“總之在這件事查清楚之前,你不能和他待在一起!”凌天還要再說什么,卻被蘇鈺安撫地拍了拍手背:“他這般安排也是為你考慮,你莫要再反對了。”連蘇鈺都這樣說了,凌天總是再不舍,也只好慢慢松開了蘇鈺的手:“那師父若得空,一定要記得來看我?!?/br>“這是自然?!碧K鈺朝凌天微微一笑,而后才與氣急敗壞的薄云子一道離開了。走在蘇鈺身側(cè)的薄云子,心中一面更加不是滋味了,一面又升起一抹強(qiáng)烈的不安,為什么他越來越覺得妖尊與自家大徒弟之間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如此蘇鈺便順理成章地住進(jìn)了齊天門,一日三餐仍有人服侍,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每日要去撩愛人的時候,都要有其他人跟著,讓他不能撩到過癮,總覺得有些遺憾。如此過了三日時間,蘇鈺又帶著人看望凌天去了,只是這次的凌天竟沒像前幾日那般高高興興地迎上來,而是一個人待在屋中。蘇鈺挑了挑眉,倒也沒多想什么,只是抬腳進(jìn)了屋中,見凌天正神色莫名地坐在榻邊,蘇鈺不禁柔聲道:“凌天坐在這里想什么呢?”凌天抬眸看了蘇鈺一眼,卻隨即將目光移到了跟在蘇鈺身后的齊天門弟子身上:“你且出去,我有話要與師父說。”弟子聞言有些猶豫,卻聽凌天微微皺眉道:“掌門師父那邊自有我去說,你且退下便是。”縱然失憶了,但凌天首席大弟子的身份還是很有震懾力的,跟過來的弟子再不敢猶豫,忙恭敬地退了出去。蘇鈺聽了凌天的話,才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他不動聲色地問道:“凌天是不是已經(jīng)記得從前的事了?”一面說著,蘇鈺又把圓球扯了過來:“這是怎么回事?凌天好像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而且是連第一次失憶前的記憶也記起來了?!?/br>圓球快速查了一下資料,卻也只能給出一個非常不靠譜的推測:“我猜測是男主第一次失憶的經(jīng)歷與道具的功效相互作用,才導(dǎo)致了這樣的結(jié)果,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嘛,省得宿主大人再另外想法子幫男主恢復(fù)之前的記憶了?!?/br>說到最后,圓球的聲音已經(jīng)幾不可聞,因?yàn)樗约盒睦锲鋵?shí)也挺虛的,道具提前失效這種事,真的很掉面子啊。蘇鈺無力地瞥了眼關(guān)鍵時刻不靠譜的圓球,還沒來得及將其訓(xùn)斥一番,便聽凌天開口道:“師父怎么站得那么遠(yuǎn)?你先坐過來,我再慢慢告訴師父?!?/br>蘇鈺心頭莫名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但想到就算凌天恢復(fù)了記憶,也不可能對自己不利,便坦蕩蕩地走了過去,在凌天身側(cè)坐下:“凌天要同為師……唔!”蘇鈺話剛開口,便被凌天猛地一拽,直接被拉到了他的懷中去,還是以半躺著的曖昧姿勢。蘇鈺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道:“凌天,你這是做什么?”雖然這姿勢很給力,但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凌天低頭看著蘇鈺,一只手?jǐn)堅谒难g,另一只手幫蘇鈺捋了捋額前的碎發(fā):“師父不是應(yīng)該很清楚弟子要做什么嗎?還是師父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說過的話?”凌天此時的舉動十分不符合他之前的個性,這讓蘇鈺隱隱有些警惕起來,他想要從凌天懷中坐起來,卻被對方強(qiáng)行按住了纖腰,蘇鈺不禁冷下臉來:“凌天,先讓為師起來。”“如此弟子不答應(yīng)呢?”凌天認(rèn)真看著蘇鈺,深邃黝黑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委屈,“師父是不是便要直接推開弟子,起身離去了?”蘇鈺對凌天變臉的速度暗暗咂舌,又舍不得真的推開愛人,只能拍了拍凌天的手背,聲音盡量柔和地道:“凌天,你若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從前的記憶,大可以直接告訴為師,為師不會因此疏遠(yuǎn)你,或是離開你的?!?/br>他覺得愛人之所以會突然間變得如此奇怪,應(yīng)該是因?yàn)橄肫鹆俗约簭那按_實(shí)已經(jīng)拜師,所以擔(dān)心自己會直接丟下他嗎?凌天語氣莫名地反問:“無論發(fā)生什么事,師父都不會離開弟子的,對嗎?”“這是自然,為師之前不是已經(jīng)向你保證過了嗎?”蘇鈺溫和點(diǎn)頭,又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