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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吃飯? 顧庭想到她似弱柳扶風(fēng)般的身段,在他掌中的細(xì)腰都不堪一握,纖弱瘦削成那般,竟然還敢不吃晚飯。 他極不悅地輕嘖了一聲,正想親自去督促她吃飯。 可是又想到她心心念念想著的,都是袁府那位大少爺,又重新坐直了身子。 呵,她想的念的都不是他,他又何必管她呢? 顧庭自從讀了書,心里的想法便多了起來。 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都化為一聲酸溜溜的譏諷輕嗤。 他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 她若是餓病了,那也是活該。 阿玢瞥了瞥顧庭臉上故作冷淡的神色,心知肚明這小兩口是鬧矛盾了。 她和顧庭是哥們,又喜歡林余嬌的性子,自然不愿意見他們倆吵架鬧得這么僵,所以輕咳一聲,故意大聲說道:“殿下,你吩咐我去給林姑娘買些書,可是我不知道她愛看什么書???” “你自去問她?!鳖櫷ダ渲槾鸬馈?/br> “可是殿下......你知道我大字都不識(shí)幾個(gè),就算林姑娘告訴我她喜歡什么書,我也找不出來啊......?”阿玢嘆了口氣,一副很難辦的樣子。 顧庭還不了解她? 他挑了挑眉梢,脾氣快到了要爆發(fā)的頂點(diǎn),“有屁快放?!?/br> 阿玢和顧庭都是粗野長大的,再粗俗的話彼此都說過,所以也不會(huì)在乎顧庭對她說的這句,只是試探著問他,“不如明日,我?guī)е止媚镆粔K出去挑選?” 阿玢主要是看林余嬌心情也不大好,所以想著帶她出去吃吃喝喝玩一玩,或許能好一些。 “......”顧庭擰了擰眉,黑瞳幽幽看向阿玢,低聲道,“若是她少了一根頭發(fā),孤拿你是問。” 這就算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同意了。 阿玢樂了,殿下依舊是這般口是心非的人,雖然表面上還在生氣,其實(shí)心里可關(guān)心林姑娘了。 “還有。”顧庭又緊緊皺著眉補(bǔ)充了一句,“看好了她,不許她和別的男人說話?!?/br> 抬腿正要離開去告訴林余嬌這個(gè)好消息的阿玢:......看不出來,殿下還是個(gè)醋壇子? ...... 翌日,林余嬌還坐在軟凳上對著妝臺(tái),香葶在給她梳頭發(fā),就聽到外頭阿玢在拍門。 阿玢手里沒個(gè)輕重,將門拍得震天響,自個(gè)兒也渾然不覺有什么不妥。 反倒是將林余嬌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出什么大事了,頭發(fā)都未梳完,便讓香葶快些去看看。 香葶放下角梳,提著裙擺出去查看。 過了一會(huì)兒,香葶帶著阿玢進(jìn)來了,臉上俱有笑意。 香葶步履輕盈走過來,重新拿起角梳,柔聲道:“今日奴婢給姑娘梳個(gè)輕便些的發(fā)髻?!?/br> 林余嬌疑惑地看向阿玢,想知道到底怎么了。 本來提著的一顆心,見阿玢眉宇間皆是輕松自如,倒知道不是出什么事了,因而也就放松了下來。 “林姑娘,今日我?guī)愠龈ヌ魰阆矚g什么,盡管買就是。殿下可是給足了銀子的?!卑㈢懵N著二郎腿倚在椅子上等林余嬌梳妝,笑吟吟地說道。 林余嬌意外地挑了挑眉梢,顧庭......竟然肯讓她去? 前不久,她還因?yàn)轭櫷ソd著她的自由而生過他的氣。 當(dāng)時(shí)顧庭說什么來著...... 她記不大清了,總之意思就是她除了待在他身邊,哪兒也不許去。 林余嬌肯定阿玢不是在說謊,而且她還拿著那沉甸甸的錢袋子在掂著,朝她笑得臉上開了花兒似的。 林余嬌垂下眼去,被阿玢眼底的促狹笑意瞅得臉上有些發(fā)燙。 顧庭那陰晴不定的性子,她真是有些捉摸不透。 不過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討厭了。 ...... 林余嬌換好衣裳,理好妝容,總算和阿玢一起出了門。 阿玢等得有些久,不得不搖頭感嘆,“身為女子真是麻煩,不就往身上套件衣裳么?這樣繁復(fù)作甚?還有這涂脂抹粉的......” 阿玢一面說著,一面往林余嬌的臉上看去,然后立刻便住了嘴。 不知為何,她看旁的女子涂脂抹粉都只覺得庸俗艷麗,那臉上白得跟什么似的,一點(diǎn)兒都不好看。 可是林余嬌卻不一樣。 她明明涂了脂粉,卻很清新自然,只是薄薄一層,顯得貌若梨花,清麗脫俗,而且即便白到透著光似的,也不覺得僵硬。 阿玢驚艷的目光移開,垂在地上,忽然有些明白,為何殿下這么放不下林姑娘了。 是真美呀。 林余嬌抿起唇角,瞥了阿玢身上的衣裳一眼,微微蹙眉問道:“阿玢,你從未穿過女子的裙裳么?” 阿玢不屑一顧地努了努嘴,“我才不稀得穿那些,礙手礙腳的,哪有男子的衣裳寬松自在,你瞧,我這樣喝酒騎馬,都舒暢得很?!?/br> 香葶在一旁偷偷笑,又聽得林余嬌問道:“那你宮外的朋友,也都以為你是男子?” “那是?!卑㈢阌行湴恋匕浩痤^挺起胸,“你瞧瞧,我可有半點(diǎn)不像?” 林余嬌淡淡的眼風(fēng)掃過阿玢衣裳處的一馬平川,搖了搖頭。 阿玢很是得意,拍了拍胸脯繼續(xù)說當(dāng)年的光榮歷史,“當(dāng)年我和殿下在一個(gè)屋住了一年多,他都沒發(fā)現(xiàn)我是女兒身呢。” “還有,我在悅園里住了那么久,天天出來走動(dòng),都沒人猜到過我就是殿下養(yǎng)在悅園里的姑娘,都以為我只是個(gè)尋常護(hù)院,而那姑娘是日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呢?!卑㈢闾袅颂裘忌?,似乎恨不得她是個(gè)真正的男子。 “......”林余嬌想順著她的語氣夸夸她,可是對阿玢這一身灑脫不羈的男子打扮,又實(shí)在欣賞不起來。 畢竟,想到對面這個(gè)五大三粗留著胡須叉腰坐著的是個(gè)姑娘家,向來傳統(tǒng)的林余嬌,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阿玢倒不在乎林余嬌夸不夸她,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便道:“林姑娘,琳瑯書坊到了,咱們下去挑一挑吧。” “嗯?!绷钟鄫牲c(diǎn)點(diǎn)頭,提著裙擺踩著雕花馬凳下了馬車。 阿玢打這琳瑯書坊前頭經(jīng)過許多回,可她從來沒進(jìn)去看過,畢竟她是聞到書香味就頭疼的人。 林余嬌抬腳跨過書坊的門檻,卻見到阿玢停在了門外,臉色頗有些復(fù)雜。 她抿起唇角,輕聲道:“阿玢,你就在這兒等我吧。” “那感情好?!卑㈢闳缑纱笊馑频模⒖桃性陂T邊叼著根野草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還時(shí)不時(shí)吹一聲口哨,招貓逗狗的。 香葶跟著林余嬌走進(jìn)書坊,忍不住說道:“姑娘,阿玢這樣的,奴婢從前還真沒見過呢?!?/br> 林余嬌神色輕淡,叮囑她,“只要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