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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泫然欲泣好不可憐。 葉清倫唇角一勾,“你說呢?” “……” “不打針也行,回去躺個兩三天,應該能開始工作了。” 陸檸咬了咬唇,認命:“……那我還是打針吧?!?/br> 組長遠程監(jiān)控,要知道她一來就躺三天,這個月考核完蛋。 值班的護士不知道去哪兒了,輸液室沒有人。 葉清倫喊了兩聲,靜悄悄的,只有走廊里的回音。 葉清倫只好自己上手。 興許是他鄉(xiāng)遇故知,陸檸覺得他特別親切。以前那些事,那些尷尬也都被拋出腦后了。身體也沒之前那么難受,腦子緩慢地運轉起來。 “你怎么會來這里???”陸檸好奇地問,“被你們主任外放?” 葉清倫配著藥,沒看她,語氣淡淡的夾著點揶揄:“你猜。” 陸檸胳膊肘放在臺子上,雙手托腮:“你不能把所有的精力都只放在工作上啊,搞好上下屬關系也很重要的。領導不喜歡,你將來的路很難走?!?/br> “知道了?!彼酥P子出來,敲了敲她的腦袋,“都病成這樣了,還cao心?!?/br> 陸檸以前總聽說醫(yī)生扎針是很疼的,不像護士jiejie那么溫柔,還會照顧到患者感受。對他們來說,簡單粗暴達到目的就好,但葉清倫不是這樣。 有生之年,她遇到的任何一個護士jiejie都沒他溫柔。 她不知道這樣的溫柔只是對她,還是對每一個人。 “……輕點?!?/br> “你放松,別夾這么緊?!?/br> “……我沒有?!?/br> “別看了,越看越緊張?!?/br> “不行,你不能趁我不注意就進去?!?/br> “……” 薛桃在走廊里聽見這兩人的對話,疑似在進行什么不健康會談,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陸檸,我無名指要被你夾斷了?!蹦腥说恼Z氣無奈到了極點。 薛桃走到輸液室門口,豎起的寒毛才又耷拉下來。 只見那個很帥的男醫(yī)生坐在旁邊給陸檸打針,他捏著她的手,無名指卻被她用大拇指狠狠地壓著,似乎生怕他亂動一下。 “你再鬧,我叫那個大叔過來給你打?” “……”陸檸一下子蔫了。 那個大叔,看上去眼神不太好…… “乖,不動了。”他捏著輸液針,一點點推進去,語氣柔柔地哄,“是不是不疼?” “……疼了一下?!标憴幰ё〈?。 因為生病,自然而然的有些嬌氣,嗓音又甕甕的,像個小孩子。 葉清倫心軟得不行。 “對不起?!辟N好膠帶,他將她的手小心地放在膝蓋上,“下次讓你報仇,給我扎回來?!?/br> 一旁薛桃忍不住“噗嗤”笑了出聲。 陸檸莫名的有點不好意思,沒好氣道:“你快走吧,還杵在這兒干嘛?” 葉清倫笑了笑:“有事再喊我?!?/br> 陸檸撇撇嘴:“不用了?!?/br> 葉清倫一走,薛桃就湊過來八卦:“這就是傳說中那個葉醫(yī)生吧?真人比視頻里還帥!” 陸檸默默地笑。 薛桃:“他是不是喜歡你???” “……” “真想不到葉醫(yī)生居然會來這里,你說他會不會是追著你來的?” 陸檸:“怎么可能?” “我看像,要不也太巧合了?!毖μ乙荒樉鞯胤治觯叭~醫(yī)生在東院待得好好的,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出來援建?援建就算了吧,還偏偏和咱們在一個地方。這里面很有故事哦?!?/br> 陸檸揉了揉額頭,閉上眼睛:“是你狗血故事看多了?!?/br> 過了一會,被轟走的人又來了。 手里拎著一個灌了水的玻璃輸液瓶,和一條淺藍色毛巾。 “沒找到暖袋,用這個湊合一下?!彼妹砉∑孔樱旁谒中睦?,俯身望著她,“還冷不冷?要不要給你拿件衣服?” guntang的觸感從手心蔓延至全身,陸檸臉都熱了,想著薛桃還在旁邊看笑話,整個人就有點煩躁:“不冷,你走吧?!?/br> “檸姐,你這樣太絕情了。”薛桃看不過去,想為帥哥說點話,“組長交代了,要和這里的工作人員搞好關系,你這不是搞好關系的態(tài)度哦。” 陸檸:“……” 薛桃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葉醫(yī)生坐吧,我去上個洗手間,你們慢慢聊。” 偌大的輸液室只剩下兩個人。 薛桃一走,陸檸覺得稍微自在了些。 可她還是不知道說點什么,于是低著頭,手指在溫暖的毛巾上摩挲。 “剛來兩天就生病?!比~清倫笑著,把她不小心壓住的輸液管弄起來,“你這身體還真是紙糊的?!?/br> 陸檸瞪他:“你才是紙糊的,著涼感冒很正常啊?!?/br> 葉清倫:“我一般不感冒?!?/br> “有什么好得意的……”陸檸表情不悅,“那是你不正常?!?/br> “是,我不正常。”他輕笑了一聲,“那你這個正常人可一定要跟我搞好關系,萬一再有個頭疼腦熱的——” 陸檸挺直背脊:“怎么?” “我應該會在這里待很久?!比~清倫抬眼,掃了一圈這間輸液室。 “……難不成你在我藥里下毒?”陸檸警惕地說,“我告訴你這是犯法的。” 葉清倫被她無厘頭的想法逗笑了。 “你笑什么?”陸檸總覺得這男人圖謀不軌,“我知道你嘴上不說,心里肯定在怪我,不過那種……那種事情,得你情我愿的啊,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是我的自由?!?/br> 葉清倫收了笑,點點頭,唇角還是彎著:“嗯,你的自由?!?/br> “所以你別想挾私報復我?!标憴幜x正辭嚴地說。 葉清倫盯著她,“我看起來有那么low嗎?” 陸檸:“你看起來就很陰險,笑里藏刀的那種?!?/br> 葉清倫嘴角抽了抽。 “陸檸。”片刻他喚她名字。 陸檸摸了摸被藥水浸涼的手背:“干嘛?” “你是不是有點被迫害妄想癥?”葉清倫認真地問。 “……”呵呵,“是你不正常好嗎?” “我哪里不正常了?” “正常人被拒絕哪有這么笑呵呵的?你這種人一看就是……用笑容麻痹敵人,然后伺機報復?!?/br> “陸檸,”葉清倫嘆了嘆,“你是不是病傻了?” “我很清醒?!标憴幫?,表情嚴肅,“你們男人表現(xiàn)得越好,心里越是有鬼?!?/br> 就像當初爸爸對mama海誓山盟,說到底是為了陸家的錢和人脈。 mama一去世,就迫不及待要娶別的女人,哪有幾分真心? 這世上的男人千變?nèi)f化,骨子里都一個樣。 葉清倫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目光里洶涌的暗潮,看得她頭皮發(fā)麻。 “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沒鬼?!彼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