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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力氣了再由我出手,最后功勞歸我,我就成了劍道上的青年翹楚……”殷無憂聽了大為吃驚:“你爹這是要造星???”何逸輕嘆一聲:“我哪兒知道,挺煩的。我根本不想要這虛名,也不想繼承門主之位。我只想娶阿青做老婆,每天給他燒飯捶腿,讓他開開心心的?!?/br>“你怎么這么沒出息!”殷無憂這么說了一句,又想到他和何逸差不多。他自己也沒什么出息,根本不想得道成仙,只想給徒弟做夫君,每天老婆鸚鵡熱炕頭,把徒弟捧在手心里,好好兒寵著。他根本就沒資格說別人。于是他又趕緊打了個圓場:“哎,人各有志,你也沒錯?!?/br>“對啊。”何逸道,“成親后的生活我都想好了。阿青一直想四處游歷,我可以帶他走遍大江南北,盡覽世間風光。還可以跟他一起去參加玉衡杯,跟人切磋武藝?!?/br>“玉衡杯?”殷無憂微微一愣,“那是什么東西?”“就是瓊州萬劍鎮(zhèn)的論劍大會啊,您不知道?”何逸也吃了一驚,“因為過去卻塵臺的玉衡真人曾連拿十二屆論劍大會的頭名,常年稱霸祭劍臺,立于不敗之地,基本包攬了所有獎杯,故而劍道上大家也戲稱論劍大會為玉衡杯?!?/br>“哦——”殷無憂恍然大悟。他自然是知道論劍大會的,只是他一直沒興趣大老遠去參加,因此并未刻意了解,也就不知道它的別稱。聊完這個,他又問何逸:“林青為何對你滿是敵意?他待人向來溫和有禮,見了你就跟吃了炮仗一樣,你是不是小時候欺負過他?”何逸把野果裝進布袋里,懨懨道:“您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br>“你說啊?!币鬅o憂手上晃著一片棕葉,笑著道,“說不定前輩能幫你想想辦法,讓林青向你敞開心扉。”說得好像他自己已經(jīng)把徒弟的心打開了似的。但何逸還真的被他騙到了。何逸眼里,這位殷前輩都成婚了,還有著魏輕塵那么大一個孩子,肯定是有經(jīng)驗的。而且他還是魏輕塵的“后爹”,說明他可能有過兩段情,這已經(jīng)稱得上是經(jīng)驗豐富了。于是他馬上把自己和林青的恩恩怨怨一股腦向前輩抖得干干凈凈。“在很久前,春秋劍堂和我們蒼山派齊名,我們兩家算是世交?!?/br>“這我知道,后來你們家起飛了,林家沒落了嘛!”殷無憂不耐煩道,“你能不能撿重點說,就說你倆的感情,別扯什么上下幾百年?!?/br>“我這不是給您介紹背景么?”何逸又濃縮劇情,快速進入正題,“反正就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挺喜歡他的。在我們十五歲的時候,我就提出要娶他。他不答應(yīng),我也沒勉強。后來他繼母不忍看春秋劍堂日漸衰微,想讓我家?guī)鸵r幫襯,就想把他送給我做道侶。我一聽挺高興的啊,就說行行行。但我爹肯定是不會答應(yīng)的,畢竟我是家中獨子,是要傳香火的。林伯母生怕我爹不答應(yīng),就……就……”他說到這里不好往下說了。殷無憂大膽猜測:“他繼母就給你倆下藥,把你倆弄到了一個被窩?想讓你倆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若說是你玷污了林青,你爹再不好推辭?!?/br>“唉呀媽呀!”何逸嚇得差點從石壁上掉下來,“您是看過劇本么?!”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fā)現(xiàn)殷老師特別八卦……賊喜歡打聽小輩們的愛情故事。☆、春秋劍“我倒真的看過不少劍仙書院出的爛俗話本,”殷無憂悠然道,“話本里都這樣寫的,你這劇情爛透了。估計他繼母也是話本看多了。那后來呢?你倆成了么?你和林青已經(jīng)?”他滿臉期待地用手比了個動作。何逸慌忙搖頭:“沒有沒有!”好嘛。他也沒有得逞,殷無憂心理平衡了。“我沒那個膽子!”何逸道。“廢物。”殷無憂罵了他一句,卻也不想想自己不也沒成事?又聽何逸聲音里滿是苦澀:“哎呀……那時候我倆都快不行了,我是真的快忍不住了,但是阿青性情剛烈,摸了把剪刀差點自盡,我哪舍得他死啊,就活生生挨過去了?!?/br>那真是漫長的,不堪回首的一夜。現(xiàn)在想起來何逸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過來的,不過他也很慶幸自己沒有趁人之危,不然他這輩子跟林青就徹底完了。“后來我告訴他我不知情,一切都是他繼母的意思,但他繼母平日里跟他母子情深,他哪里肯信她會干出那種事,所以就認定是我為了得到他不擇手段!在他眼里我竟是這種人!”何逸嘆了口氣,哀怨道,“我簡直冤枉!這一誤會就誤會了這么多年!所以他現(xiàn)在看見我就沒好臉色……”“說不定真是你的餿主意!”殷無憂不嫌事大,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何逸,“他繼母就算有那個心思,怎敢隨便犧牲家主的兒子?況且林青還是林氏獨子,他爹連斬妖大會都不許他參加,可見也是寶貝得很,他繼母哪來這么大膽子害他?你這也太夸張了。我看說不定是你為了得到他,不惜用藥把你們弄到了一個被窩。本想生米煮成熟飯,再向他父親提親。沒想到林青性格剛烈,以死相逼。你不想得到一具尸體,所以才就此作罷,事后還栽贓給他繼母!”“唉呀媽呀我的天吶!”何逸從石壁上跳下來,急匆匆走到殷無憂面前,一臉認真道,“前輩你怎會這樣看我?我年紀輕輕,像是那種滿肚子壞水的人么?”“我怎么知道?”殷無憂眼神飄忽不定,“在愛情面前人人都有可能變得卑鄙無恥下流,這哪兒說得準。”嗯,說的就是他自己。他不允許世上只有他一人如此卑鄙。何逸卻是突然舉起手,信誓旦旦道:“我發(fā)誓,我對天對地對一切的一切發(fā)誓,我從前絕對沒有,以后也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傷害阿青的事,更不會違背他的意愿做任何他不喜歡的事。如違此誓,不僅天打雷劈!還要讓我永遠得不到他的心!”他神色極為認真,一字一句也說得極為清晰。殷無憂看著他,突然有點心虛。這種毒誓,他就不敢發(fā)。尤其是那后半句。*兩人回到山洞時,魏輕塵和林青已經(jīng)生好了火,正好要一起出來找他們。見他倆回來了,魏輕塵硬生生喊了殷無憂一聲“爹”,惹得林青悶笑不止。何逸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反正前輩教他在愛人面前好好表現(xiàn),他就兜著野果走到洞中水潭邊認真清洗,洗好了又挨個分給大家。分完果子,他掏出了一個小玩意,遞到了林青面前。“喏,送給你。”是一朵嫩黃的玫瑰花,用棕樹葉子編成的。何逸輕輕晃了晃花,又給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