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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逸頓時皺起眉頭,不解道,“你怎么了?”“你不該同我這樣一個身份低微的人在一起?!绷智嗾f這話的時候神色并不顯得落寞,倒是極為平常,仿佛他確確實實認定并接受了自己是一個身份低微的人,所以才有了那一份從容。他眼神里沉著幾分認真,用懇切的語氣對何逸道:“你是蒼山派的少宗主,該去結交那些名門之子,擔負起發(fā)展門派的重任。若蒼山派在你的領導下更上一層,或許就有望躋身劍道十大家。到時候,你也會成為道上人人皆知的豪杰?!?/br>他句句陳懇,希望何逸能聽進去。但他說完何逸卻只記住了第一句,還極為嚴肅地對他道:“我不準你那么說自己!”“唉……”林青揉了揉自己眉心,頓時感到頗為疲憊。他贊同殷無憂的話,何逸確實教不會。他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道:“你搞錯重點了?!?/br>“我沒有搞錯?!焙我菁t著眼睛看著他,語氣堅定道,“你才是我的重點,我不許你那么說自己。你是我最珍愛之人,是我心中的皎皎明月光,幽幽青山影?!?/br>他深情款款,林青卻很是無奈。林青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道:“你真的搞錯了。”何逸搖搖頭:“我沒有?!?/br>“那好吧?!绷智嚅]上眼睛,“睡了睡了。”何逸還想同他說什么,但瞧見他眼底一片暗青又不忍擾了他休息,只好把滿肚子話咽回去,打算擱一夜,天亮了再說。林青頭扭在另一邊,不由自主想到了何逸先前說的話,差點笑出聲來。——皎皎明月光,幽幽青山影。“說的是我么?”他在心底問。☆、戀愛腦次日一早四人踏著晨露繼續(xù)前行,阿花早起后興奮不已,在魏輕塵肩頭扯著嗓子唱歌。它歌聲婉轉(zhuǎn)動聽,一時間驚醒無數(shù)沉睡的靈魂。林青極為捧場地給它叫好,阿花聽了抬起一邊翅膀微微欠身,十分有禮地對他道:“謝謝。謝謝大家?!?/br>雖然根本沒有“大家”。何逸為前一晚的事困惑不已,拉著殷無憂遠遠落在他倆后面,低聲對前輩重復了他和林青的對話,想讓感情經(jīng)驗豐富的殷前輩幫他分析分析自己哪里錯了。殷無憂狗屁的感情經(jīng)驗豐富。他自己都還是個求而不得的可憐人,卻頂著個“前輩”的身份肆無忌憚糊弄人。聽了何逸的講述,他馬上明白林青是何意。那小子無非是盼著何逸好,希望何逸去干點大事,干點正事,別整天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林青一片好心,殷無憂也從他的話語中品出他對何逸有幾分情意。但在他看來,何逸的問題不大,他出身名門,又天分極高,從小備受矚目,也受盡關愛,形成了自信灑脫的個性,這樣的青年只要稍微提點便能成大事,用不著太擔心他沉浸于兒女私情,不務正業(yè)。倒是林青過于自輕,讓人很是擔憂。他是春秋劍堂的少主,是那樣忠厚誠懇的大好青年,不該把自己說得那么低微。所以殷無憂覺得何逸對他強調(diào)他的重要性是正確的做法。不止如此,小何還該多湊到小林跟前夸夸他,讓他明白自己其實很優(yōu)秀。“真的么?”何逸聽了前輩的建議卻覺得不靠譜,“我沒怎么在他跟前叨叨他就厭煩我,我要真多說幾句他恐怕再不理我了吧?”“裝的裝的,都是裝的。”殷無憂晃著手上的茅草,對何逸道,“他極為信任你,也很在意你,不然不會那么認真地給你建議。你喜歡一個人,他也喜歡你,但他自覺配不上你,那一定要讓他知道他有多好,他有多特別,哪怕他不好意思,哪怕他厭煩你,你也要多夸夸他。就算最終你們沒能在一起,至少你也是希望他成為一個瀟灑自信的人吧?那就一定要照我說的做?!?/br>他最后這句話戳到何逸心坎兒里去了。“確實如您所言一樣,哪怕此生我們沒能喜結良緣,我也希望他活得瀟灑自在?!焙我萏а劭粗懊嫔罹G色衣衫的人,目光里有些傷感,“我最愛他意氣風發(fā)的模樣,只可惜現(xiàn)在很少看到了?!?/br>殷無憂拍了拍他肩膀,鼓勵道:“你別灰心喪氣啊,你都灰心了誰來幫他?振作點,你們都會越來越好的。”“嗯。”何逸內(nèi)心已有了主意,但也不必急。從前與林青相處,他總是無法確定自己某些地方是不是做錯了,因而常常忐忑不安,今次得到前輩的肯定和鼓勵,他頓時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內(nèi)心,打算將死纏爛打進行到底。他倆在后面咬耳朵的時候,林青也在前面和他的魏兄訴苦。“魏兄啊,”林青扭頭看一眼后面談笑風生的兩人,低聲對魏輕塵道,“我……我們昨晚是不是吵到你們了?”他這話問得挺迂回,腦子直的人定然無法覺出他真正想說的話,但魏輕塵心思活絡得很,立馬就知道他想表達什么。“還好?!彼?。“還好”的意思就是你們那么大聲我全聽到了。林青有些羞赧,又努力克制自己的靦腆,吞吞吐吐道:“拋開其他的不談……我是真心希望他好好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去干點正事……我希望他闖出云州,名揚整個劍仙道……可他總是無法懂我的心思,眼里只有兒女私情,讓我頗為苦惱?!?/br>“嗯,”魏輕塵感同身受,“他們戀愛腦的人都是無法懂的?!?/br>“他們?”林青極為敏感地挑出了這個詞,察覺出有什么不對。肯定指的是殷前輩了。林青往后看了一眼那人,卻沒敢明說。他小心翼翼地問:“那魏兄可有什么好的辦法分享與我么?”魏輕塵搖搖頭:“沒有?!?/br>如果他有辦法,他至于淪落到和師父一道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大逆不道么?這事說起來他也很頭疼,挖空了心思想讓對方得道升仙,對方卻根本不懂自己的苦心,只惦記著自己的腚。這叫什么事?就,很煩。林青雖然跟他有著相似的苦惱,但他一心盼著魏輕塵和殷前輩早日合籍,好讓魏兄變成師娘,自己變成殷前輩的徒弟。在拜師面前他哪還管得了那么多,見魏輕塵陷入沉思,他連忙勸道:“哎呀,我倒是覺得,你想的,未必是前輩想要的。既然你倆都定下了婚事,不如早點把酒席辦了,往后一同修道,也未嘗不可?”魏輕塵一愣,婚事都定下了?什么時候的事??就在他一臉茫然時,忽見一個狼狽不堪的身影躍入視線。其人渾身是血,神色慌亂,沖著這邊高聲喊著“少主!少主!”魏輕塵看向林青。林青往后一指何逸:“叫他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