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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客氣又陌生的聲音打消了林青所有的激動和欣喜,宛如一盆冷水當(dāng)頭澆下,淋得他透心涼。風(fēng)從洞口吹來,刮過林青的身體,又讓他身上的水化成了冰,把他凍在了奔跑的路上,讓他硬生生頓住了腳步,僵在一個不前不后的位置。一張陌生的面孔從暗夜里走到黯淡光輝里,其人樣貌年輕,五官端正,穿一件利落的短裝,腰間綁著一根黑色鳥紋腰帶,看起來精神奕奕,但身量不高,和何逸差遠(yuǎn)了。他朝著林青拱手,聲音溫潤如玉:“在下宋之章,路過此地,瞧見洞內(nèi)有火光便想來避避風(fēng),未成想竟遇到春秋劍堂的林公子,失敬失敬。”林青斂去了一臉的失望,客氣與之見禮:“幸會。”又側(cè)身讓開路,對他道:“請?!?/br>他這么一挪腳,宋之章好似才發(fā)現(xiàn)洞里還有其他人,當(dāng)即輕輕驚呼一聲,瞪大了雙眼,驚喜道:“原來是兩位恩人!總算讓我找到了!”他馬上大跨步朝著兩人走去,對著他倆又來了一遍自我介紹,而后解釋道:“在下在先前的妖窟中得兩位相救,當(dāng)時有傷在身,動彈不得,還沒來得及說聲謝兩位就走了。小弟我心念魏兄的傷勢,故而一路找來,現(xiàn)在見魏兄沒事總算是可以松口氣。”“有勞牽掛,”魏輕塵忍著不適,溫聲道,“在下已無大礙,還請不必?fù)?dān)心?!?/br>宋之章極為自然地在兩人身邊坐下,又看著殷無憂道:“今日前輩好心救人,卻有人不識抬舉,陰陽怪氣,那都是些黑白不分,沒心沒肺的東西,說的都是屁話,還請前輩莫往心里去?!?/br>“習(xí)慣了,我又何必與一頭豬一般見識?”殷無憂擺擺手,“過去了,不必再提。倒是你特地跟來說這么一句,有心了?!?/br>“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宋之章笑著道,“總是要讓前輩知道,我們劍道上除了那些豬頭,也還有是有一些能辨黑白的人。魔宗與劍仙道歷來針鋒相對,矛盾不斷,前輩身為魔宗中人,能不計前嫌救我們于危難之時,當(dāng)真是令人敬佩!”“小事情,不必在意。”殷無憂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嘴上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我們魔宗的人都這么酷的。”說完他無意間撞上徒弟的視線,發(fā)現(xiàn)對方眼神透露出一句話——“你算個錘子魔宗?!?/br>殷無憂也心知自己算不得正宗的魔宗人士,但他身染魔氣頂著魔紋,至少外表看起來是個魔,故而自然而然默認(rèn)自己是魔宗的人,還老做著成為大劍魔的夢。“不知前輩父子可是魔尊蒼瀾麾下?”宋之章臉上帶著好奇神色,“我先前也與魔宗打過交道,卻從未一睹前輩風(fēng)采,實在是失敬?!?/br>說什么打過交道,估計是“打”過吧。再聽他說的“前輩父子”,林青猜測他應(yīng)該是向何逸打聽過兩人,被傳遞了錯誤的信息。殷無憂冷哼一聲:“蒼瀾那個豬頭,也能號令得了我?我和我……兒,無法無天,逍遙自在?!?/br>他根本就沒見過人家蒼瀾,張口就說人家是豬,魏輕塵身為正宗魔族人士,真心有點(diǎn)同情蒼瀾。但也只是同情而已,并不打算替他喊冤。因為他“爹”說的沒錯,蒼瀾真的是豬。還是絕對的蠢豬,蠢到魏輕塵逮到他就要把他加起來放在火上烤了吃的那種。“宋公子年少有為,名震秦川,怎會不遠(yuǎn)千里來到云州,還犯險探極淵?”林青回到自己原位坐下,找著機(jī)會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我本是來云州游歷,剛好聽說了斬妖大會,就參加了?!彼沃碌?,“與我一同下來的還有許多外地劍修,大家都是一腔熱血為除妖,并不貪圖什么獎賞。只可惜很多同道死在了路上,唉……”他輕輕一聲嘆息,又轉(zhuǎn)頭看向魏輕塵,苦笑道:“我今日也差點(diǎn)交代在那洞里,多虧魏兄出手相助。當(dāng)時我體力不支,幾欲昏厥,卻突聞一陣凌冽琴音,頓時為之一振。隨后有綠色的光掃過我傷處,我很快就再感覺不到痛楚,還漸漸恢復(fù)了氣力,得以繼續(xù)和妖物顫斗……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都是魏兄的功勞。我走遍天下,也算有幾分見識,卻沒見過魏兄這么神奇的功法,今日真是大開眼界。”“雕蟲小技,不足掛齒?!蔽狠p塵淡淡道。“實不相瞞……”宋之章忽然換上羞赧神色,他張了張嘴,吞吞吐吐道,“在下今次找上來,一是為了確認(rèn)魏兄傷勢如何,二是為了致謝,三是想厚著臉拜師學(xué)藝。在下對魏兄的功法嘆為觀止,想學(xué)上幾手,往后學(xué)魏兄一樣撫琴救人?!?/br>說到這里,其余三人都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么了。但宋之章以為魏輕塵那招數(shù)是殷無憂這個“后爹”教的,因此又將視線落在了殷無憂身上,恭敬道:“不知道殷前輩是否缺一個聰明伶俐,勤學(xué)刻苦的小弟子?”他說這話時堆著滿臉乖巧又可愛的笑容,一般人見了肯定喜歡。殷無憂卻只想說:“不缺,滾?!?/br>但“兒子”在披風(fēng)的遮擋下不動聲色地攥著他的腕子,他只好吞下了那個“滾”字,微笑道:“不缺?!?/br>“宋公子,你這也太唐突了?!绷智嘁妱莶幻?,馬上幫忙說話,“據(jù)我所知,你不是拜在秦川凌霜閣么?怎又突然要拜殷前輩為師?”“在下好學(xué)嘛?!彼沃滦χ?,“怎么著,還不允許我好學(xué)么?凌霜閣的劍招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閣主再沒什么能教我,便將我趕下了山,讓我多游歷各地,多長長見識。我這不是見到了魏兄的神功,很崇拜嘛,所以才唐突了,還請兩位莫要見怪,在下絕不是那種貪心不足之人?!?/br>“嗯,不必解釋那么多,”殷無憂端著冷淡的笑容,對宋之章道,“我此生只有兒子沒有弟子,打死不會收徒,請見諒?!?/br>宋之章極力爭?。骸霸谙绿熨Y聰穎,定能——”殷無憂毫不留情地打斷他:“既然天資聰穎,應(yīng)該看看就會了吧。”“宋公子,你就不要強(qiáng)人所難了。家傳絕學(xué),不是說教就能教的?!绷智嘁娝沃逻€要討人嫌,連忙拉住了他,勸道,“他們‘父子’二人今日為了救大家,頗為勞苦,還請你給他們點(diǎn)時間,讓他們好生休息吧?!?/br>宋之章也察覺到自己似乎表現(xiàn)得太急切,聽了林青的一席話又連忙向兩人致歉,而后十分不好意思地離開了山洞,留他們清凈。目送他身影消失在山林間,林青才走了回來。“唉,以為我已經(jīng)很厚臉皮了,沒想到來了個比我還不要臉的?!彼⌒囊硪淼乜戳丝磧扇?,低聲道,“或許我沒資格攔著他……”“跟他比,你簡直是臉薄如紙?!币鬅o憂被那人鬧得火大,“真天資聰穎還用得著等我們?nèi)ゾ??再天資卓越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