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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好通過,甚至避開了大量的妖怪,令人完全捉摸不透他的心思。這里規(guī)模頗大,有諸多房舍,還有很多妖怪生活的痕跡,看起來是他們的老巢無疑了。和外面那些低端妖怪相比,這里大多是人形妖,看起來他們顯然也是有組織的。中途師徒倆還看到他們抓了不少修士進(jìn)來,殷無憂本想出手相救,但徒弟讓他不要打草驚蛇,把他攔住了。殷無憂也知道徒弟自然是想優(yōu)先獲取噬靈蟲,其他人死活肯定是排在后面。他很懂徒弟的心思,也想知道那狐妖引他們來的真正意圖,只好先放棄救人,跟著他繼續(xù)走。師徒倆鬼鬼祟祟穿行其中,一路避開了巡邏的妖怪,后來被逼入了一個黑漆漆的窄道。剛進(jìn)去殷無憂就察覺到里頭有人,他先發(fā)制人,猛地伸手朝著對方襲去。那人也早有防備,馬上出手還擊。但烏漆墨黑的看不見人影,對方不慎戳到了藏在殷無憂胸口的阿花。阿花吃痛,沒忍住輕輕叫了一聲。“阿花?”對方瞬間停手。*“林青?”殷無憂指尖燃起一道白焰,照亮了這窄道。四個人同時睜大眼——確認(rèn)過眼神,都是認(rèn)識的人。對面是林青與何逸,兩個人一臉緊張。林青生怕把阿花弄傷了,連忙詢問它的傷勢,阿花罵了他一句壞人,又伸出腦袋啄了他兩口,然后藏進(jìn)了殷無憂衣服里。“我們遇到一只白狐貍,他說有噬靈蟲,然后把我們引了來?!币鬅o憂率先交代了自己這邊的情況。“我們也是被人引來的!”林青壓低聲音道,“我也遇到了一只白狐貍,他手上拿著我祖宗的配劍,然后把我引了來。路上我遇到何逸,他就跟我一起來了?!?/br>“奇怪……”殷無憂微微皺眉,“感覺這不像巧合,可能兩只狐貍是一伙兒的,他們刻意引我們來是為什么呢?”“不管為什么,反正他們手上有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就在此探探?!焙我菡f著看了看魏輕塵,問他傷勢如何了。“不太好?!币鬅o憂道,“等會兒若是打起來了你們自己小心啊?!?/br>言下之意他只顧得上自己徒弟。“那我們現(xiàn)在做什么?”林青問。殷無憂用白焰照了照這道子,這里也真是窄,他轉(zhuǎn)了個身發(fā)現(xiàn)另一面墻壁上有幾個凹進(jìn)去的浮屠殼子,數(shù)了數(shù)一排一共七個,每一個都空著眼珠子。他往那里一站,眼睛對上兩個圓孔,剛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形。外面竟然是一個大殿!他連忙朝眾人招招手,而后熄了白焰。眾人立刻學(xué)他,一人靠近一尊浮屠,眼睛貼上圓孔。他們所在的位置在大殿上方,視線往下可以看到此處是對著門口的。整個大殿約三丈高,還算寬敞。畢竟是妖xue,修得和人類所造的殿堂頗為不同,沒那些金碧輝煌的擺設(shè),倒是裝點(diǎn)著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看起來風(fēng)格迥異,稍顯昏暗。殿內(nèi)的寶座上坐著個姿態(tài)慵懶的男子,他穿著一身黑衣,長發(fā)散亂地鋪在寶座上,看他那不安分的尾巴,殷無憂暗道一聲:“怎么又是只臭狐貍?”不過狐族聰慧又強(qiáng)大,能坐上這寶座也不奇怪。只是不知道他與引自己來的那只是何種關(guān)系?殷無憂正好奇著,他惦記的那只就出現(xiàn)了,還是被綁著推進(jìn)來的。他剛進(jìn)來就被寶座上的黑狐貍用尾巴卷到了跟前。大門被小妖關(guān)上,空曠的殿內(nèi)只剩下一黑一白兩只狐貍。黑狐貍用尾巴尖兒蹭了蹭白狐貍的臉,開口是一個極有磁性的聲音:“聽說你又偷跑出去了?還拿了那把劍?”白狐貍扭開臉,怒喝一聲:“夜臨,你放開我!”于是上面四人就知道了,哦,原來黑狐貍叫夜臨。黑狐貍聽了白狐貍的話,不但不把他放開,還將他纏得更緊。他將白狐貍抱在自己腿上,捏著他的下巴,咬著曖昧的腔調(diào)問道:“你可知,擅自偷跑出去的下場?”白狐貍張口就拋出了一個致命的答案:“你殺了我吧。”黑狐貍輕輕一笑:“我的小雪,你可真是愛開玩笑,我怎么舍得殺你?”于是大家又知道了,原來這只白狐貍叫做什么雪。白狐貍盯著黑狐貍,含恨道:“你盡誅我族,和殺我無異?!?/br>“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黑狐貍說得輕描淡寫,“現(xiàn)在我獨(dú)寵你,也算是對你的補(bǔ)償。但是……你也太不乖了,現(xiàn)在外面到處都是那些喊打喊殺的劍修,你被封了要xue,還獨(dú)自偷跑出去,若是死在外面,我可如何是好?”“我死在外面,也好過與你這種陰險惡毒之人同處一室要好!”白狐貍冷冷道,“你勾結(jié)何景天,殘害自己同族,助他鏟除異己,簡直喪盡天良!”何……何什么?殷無憂下意識地看了何逸一眼。只見何逸一臉震驚,低呼一聲——“我爹?!”☆、密謀中“我爹?!”突然聽到父親的名字,還是這般污黑的勾當(dāng),何逸一臉震驚,馬上就要沖出去找白狐貍問個清楚。殷無憂一把拉住他,低聲道:“別急!這白狐貍可能是故意挑撥離間,再等等!”“對,”林青也拉住他,勸道,“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br>何逸胸口起伏不已,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緒,而后繼續(xù)靠過去偷聽。那夜臨簡直sao得不行,轉(zhuǎn)眼已剝了白狐貍的衣衫,用幾條黑色的尾巴纏住他潔白如玉的身子,弄得對方痛苦不堪。上面幾人尷尬不已,同時挪開了眼,改為用耳朵貼著圓孔,費(fèi)力聽著。只聽夜臨笑吟吟道:“什么殘害,被你說得這么難聽。那些劍修下來是為了歷練,有本事的自然能提升自我,沒本事的只能被吃掉。同理,我們妖族也一樣,有能耐的,可以捉幾個修士吸他們的精元;沒能耐的,只能給別人送經(jīng)驗(yàn)咯。各憑本事,這哪能怪我?”白狐貍慘叫一聲,可能是意識到上面有人,又極力忍住了。他吃力道:“那你為何不去殺了……何景天?他……修為極高,該是……很美味!”夜臨喘著粗氣道:“他每年給我送這么修士下來,助我修行,殺了他我不是要餓死了?再說……我們與何家合作這么多年了,哪能……說殺就殺……”合作。他這話簡直駭人聽聞。何逸渾身顫抖,又輕輕搖頭,看得出來他在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林青也極為震驚,但他一直攥著何逸的手,努力撐著他。“我今日……看到林家的后人了……”白狐貍支離破碎的聲音從下面?zhèn)鱽?,他斷斷續(xù)續(xù)道,“他是來……找……林曦之的?!?/br>聽到這個名字,林青立刻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