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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又急忙去找人,但那家伙早消息得無影無蹤,上哪兒去找?殷無憂努力思索徒弟可能的去向,那小子除了自己這個(gè)師父,既沒什么朋友,也沒什么可以依靠之人,再說出了這樣的事,按照他的個(gè)性應(yīng)該也不大會(huì)找人傾訴。殷無憂著實(shí)犯了難,只好漫無目的在附近搜尋。他找了三天三夜都沒見到徒弟半個(gè)影子,中途還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去了林青家里。但林青不在家,魏輕塵也沒去過。他一路找回了羿城,又去小曼家尋人,仍是一無所獲。“你回家去看看??!”于小曼對(duì)他道,“輕塵哥哥無處可去,只能回鳳鳴山。你怎么這么蠢?”“我蠢?”殷無憂晃了晃小丫頭的沖天鬏,沒好氣道,“他有意避開我,怎么可能在家乖乖等我?”說是這樣說,但他還是回到了鳳鳴山。門一開——好家伙,那小子還真的乖乖在家等著他。與其說等他,不若說,這孩子是真的無處可去,只能回到這里。*是沉寂的夜,是寒冷的夜,湖邊雅舍一片黑暗,沒有亮起一絲光。殷無憂帶著滿身疲憊,剛一推門就聽到一陣輕響。“塵兒!”殷無憂憑著直覺猛地往那邊一撲,瞬間抱住了要逃跑的人,而后急忙勸著:“別跑別跑,你聽師父說句話好么?”懷里的人根本聽不見他聲音似的,呼吸全亂了,像一頭受驚的困獸似的,急速喘息著,努力要掙脫他。兩個(gè)人在地上翻滾著,不知撞翻了多少東西。“乖,別怕別怕?!币鬅o憂死死箍著驚慌失措的人,溫聲道,“你想去哪兒?你沒地方可去了,你只能留在我身邊……好了,有什么事兒咱倆好好說行么?哎喲喂……嘶,別把為師的老骨頭掙斷了……”這話一出,懷里的人果然不敢使勁推了。賣慘計(jì)劃成功,殷無憂馬上騰出手指向房間一角,用一道白焰點(diǎn)亮了殘燭。暖黃色的光立刻灼破黑暗,盛滿整個(gè)房間。不待殷無憂看清徒弟的臉,對(duì)方就趁機(jī)將他從身上掀開,又突然驅(qū)動(dòng)地上的長劍,竟是要刺向自己的心窩!殷無憂大驚,幾乎是本能般地?fù)淞诉^去,一把握住了劍刃。鮮血乍然滴落,瞬間刺痛雙眼,魏輕塵連忙卸去了劍勢(shì)。“當(dāng)”的一聲,殷無憂將劍丟在了一邊,反手就給了徒弟一巴掌。“混賬!又來這出!”他一把揪住魏輕塵的領(lǐng)口,厲聲道,“有完沒完?誰允許你這樣的?”他又驚又氣,胸口大幅度起伏。“你內(nèi)疚,你無地自容,你無顏面對(duì)我,你不敢接受我的原諒是不是?”他深吸一口氣,咬牙道,“好,你害我那么慘,我本來也沒打算白白原諒你?!?/br>說著他又狠狠地給了徒弟一巴掌。“啪”的一聲巨響,驚得縮在一旁的阿花急急飛了過來,慌亂地抓他的袖子,對(duì)他叫著:“別打架!快松手!”“滾開!”殷無憂吼了傻鳥一句。緊接著他好像用光了所有力氣,頹然跌坐在地上,微微喘息著。他拿受傷的手打的,方才情急之下也沒顧上那么多,現(xiàn)在緩過神來,他的手痛得厲害,低垂在一旁,不停地顫抖,血淌下來,很快在地上匯了一小片。看到那觸目驚心的紅色,魏輕塵突然清醒過來,他馬上起身去端了盆清水,又找來了傷藥和干凈的白布,跪在師父身側(cè),給他處理傷口。燭光照亮他的身影,他低垂著腦袋,沉默得讓人心疼。他動(dòng)作小心翼翼,極為輕柔,殷無憂看著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用無奈又憐愛的語氣喚了一聲:“傻孩子……”他簡直溫柔得不像話。魏輕塵心里像受到暴擊,他吸了吸鼻子,眼皮一搭,一滴淚水便砸在了師父掌心。殷無憂被那滴淚水燙得心里一抽,手不自覺抖了一下,馬上安慰道:“沒事沒事,不疼的,你別在意?!?/br>把師父?jìng)蛇@樣,魏輕塵怎能不在意?他用手背蹭了蹭雙眸,又把頭扭在一邊,稍稍緩了兩口氣才繼續(xù)幫師父包扎。等處理好了,他輕輕放開了師父的手。“再打一盆水來?!币鬅o憂吩咐道。魏輕塵雖然不知道師父要水做什么,但還是聽師父的話,很快又端了一盆水來。殷無憂把手巾丟進(jìn)盆里,沾了水之后一手捏著徒弟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一手拿著濕手巾輕輕幫他擦拭臉龐。剛剛他拿受傷的手打的徒弟,結(jié)果在徒弟臉上留下了血手印,看起來挺恐怖的。但把他臉上的血清理干凈后,他的臉還是不能看,只因殷無憂下手太狠,活生生把徒弟一張俊臉打得又紅又腫。他倒是不后悔。小子那般糊涂,他只有下狠手才能把他打醒。但……也不知他醒了沒有。將水盆推到一邊,殷無憂拉住了徒弟的手,看著他道:“好了,打也打了,我也出氣了,你可以放心地接受我的原諒了?!?/br>魏輕塵卻是輕輕搖頭。“那你倒是說說,到底怎么一回事?”殷無憂丟了一堆問題給他,“從我倆怎么認(rèn)識(shí)開始講,講到你為何要廢我一身修為,又為何救我,還對(duì)我這么好。”“不是我廢你的。”魏輕塵眼圈泛紅,眸中又泛起淚光,他哽咽道,“我怎么舍得廢你……我怎么舍得……”“那你跑個(gè)屁?。 币鬅o憂聞言大怒,忍不住戳了戳他腦袋,急吼吼道,“你又沒有傷我家人,又沒有傷我,還有什么不值得被原諒的?”魏輕塵垂下頭,悶聲道:“還有別的事兒……”“別的事?什么事?”殷無憂抬手托起徒弟的下巴,強(qiáng)迫他抬頭看著自己,然后有了一個(gè)自己都不愿信的猜想,“難道你……強(qiáng)了我?”“沒有!”魏輕塵慌忙否認(rèn),“我怎敢大逆不道侵犯師父?!”“那你侵犯了我家中女眷?”“也沒有!我認(rèn)識(shí)你的時(shí)候你家中早就沒人了……”“哦。”聽到這句殷無憂稍顯失落,原來他早就沒有家人了,原來他真的只有這個(gè)徒弟。他話鋒一轉(zhuǎn),又道:“我的小祖宗啊,你又沒有傷我,又沒有侵犯我,又沒有傷害我的家人,到底還有什么不能原諒的?”魏輕塵再次搖頭,一副打死不說的樣子。“那好吧?!币鬅o憂松開他的下巴,起身要走,“我去找白玉竹。”*“不可!”魏輕塵一把抱住了師父的腿,他動(dòng)作急了些,不小心將師父撲倒在地。殷無憂猝不及防正面朝下摔了個(gè)狗吃屎,偏生他下意識(shí)地用了受傷的手撐地,頓時(shí)一陣劇痛從掌上傳來,他忍不住嘶了口氣。“師父!”魏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