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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聽你的。”凌燁華太過緊張,嘴瓢了,又重復(fù)道,“我聽你的?!?/br>“好,為顯誠意,我可以先將劍譜給你?!蔽狠p塵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本破舊的冊子,大大方方遞給了他。凌燁華接過去,簡單翻了下,口訣確實和他先前看過的差不多。魏輕塵如此配合,又這么大方,還心思活絡(luò)想出了兩全之法,不愧是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凌燁華忍不住對他另眼相看。人家都這么誠懇了,他也不好不仁義。于是一高興,直接對自家?guī)煹苷姓惺?,讓他們把人帶過來。戚飛翮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立刻拎起殷無憂把人送過來。宋之章被他們搞蒙了,完全不知道事情怎么發(fā)展成這樣,故而愣在原地沒敢下來。在他發(fā)愣的時候,魏輕塵已經(jīng)斬斷了他師父身上的繩子,將他背到了背上。凌燁華捧著劍譜細致查看,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戚飛翮也忍不住瞥了一眼師弟手上的劍譜,但他很快又轉(zhuǎn)移視線凈盯著魏輕塵,生怕他有什么動作。就在這時,一團黑霧突然撲向落單的宋之章。宋之章下意識地揮了揮袖子,企圖把黑霧扇走,但黑霧突然籠住了他的臉,讓他視線模糊,臉上一陣刺痛。“?。∵@是什么……這是什么?!”宋之章慌亂地抓著自己的臉,他腳下一空,瞬間從臺階上跌了下去。然而他并沒有一跌到底,又忽然往上飄了起來,像是被什么東西拉扯到了空中。眾人只見他懸在空中不停撲騰著,口中還亂叫不停,卻不知發(fā)生了何事。戚飛翮正要飛身相救,眼角余光忽然看到一個影子一閃而逝?!拔狠p塵!”戚飛翮低喝一聲,瞬間放出一劍刺向那人。擊中了!然而慘叫聲卻是來自宋之章。魏輕塵帶著師父飛上屋頂,還cao控黑霧將宋之章拎了上去。涼風習習,他身影與暗夜融為一體,他長劍架在宋之章脖子上,看著下面烏壓壓的人群,一邊極為緩慢地切割宋之章的脖子,一邊陰測測道:“我今天不想殺人,但……你不該傷我?guī)煾?,更不該利用他的善心騙他。他一心以劍證道,你們?yōu)楹我獙⑦@點道義敗壞干凈?我?guī)煾高@么好的人,你們竟盯著他騙,我實在心疼得很?!?/br>他嘆了口氣,聲音里滿是傷感:“你們太讓我失望了,所以……今天你們都得死。”話音落,人頭同時墜落。☆、安魂曲“啪——”一聲悶響,宋之章的人頭掉在了白玉石階上,又一路滾到了廣場上。下一瞬,他的尸身也從屋檐上倒了下來。眾弟子觸目驚心,立刻倉皇躲閃。戚飛翮臉色鐵青,立刻提劍向魏輕塵攻去,飛到一半?yún)s被黑霧迷亂了視線。凌燁華心知被魏輕塵騙了,當即怒罵一聲,也要去宰他。他正要把劍譜揣入懷中,哪知那冊子突然自燃起來??上攵思乙婚_始就沒打算老老實實跟他交易,又怎會乖乖給他一本能用的劍譜?魏輕塵趁這會兒功夫?qū)⑼馀勖撓聛砩w在了師父身上。等他給師父掖好,戚飛翮和凌燁華也斬破黑霧攻了過來。“你們想學(xué)清平劍歌?”魏輕塵看著他二人,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好好看著!”語罷,大音寶劍鏘然出鞘。華麗劍光刺破夜空,一聲劍鳴響徹九霄。凌戚二人同時出手,一者襲上魏輕塵,一者劍指昏迷的殷無憂。魏輕塵擋在師父身側(cè),長劍一震,霎時間弦音四起,rou眼可見綠玉般的光圈從劍身蕩開,迅速旋轉(zhuǎn)著向兩人攻去。戚飛翮下意識地揮劍去斬,劍刃碰到光圈后,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戚飛翮耳朵一痛,直接切斷了光圈,但隨后光圈又很快合上了,并且劃破了他的衣衫。戚飛翮不敢大意,立刻旋身去躲避那光圈。然而,隨著魏輕塵劍招更快,光圈也也來越多,令他應(yīng)接不暇。凌燁華為了讓魏輕塵分心,長劍脫手刺向殷無憂。但他的劍還沒靠近那昏迷之人就被一道光圈擊飛。見勢不妙,凌燁華立刻招呼弟子們其上。下面的人雖然不想?yún)⑴c,但袖手旁觀也會很慘,只得飛上房頂跟著掌門一起戰(zhàn)斗。然,弦音更急更烈,還極為凄厲,攪得人心惶惶。弟子們劍招亂了,劍陣也亂了,一個個從屋頂上掉了下去。戚飛翮見眾人情況不妙,立刻懸劍于身前,雙手合十,劍指相貼,呈半蹲之勢開始運功。隨后他輕喝一聲,長劍忽然分出無數(shù)□□。“去!”劍指一揮,長劍對上那些光圈,將其逐個擊破。然而,無濟于事!新的曲調(diào)又起,這一首曲子厚重又低沉,不像前者那么凄厲,但卻讓人心頭一沉,像是被什么重物壓在心頭,有些喘不過氣來。弟子們拔劍茫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傷心事,有的鬼哭狼嚎,有的瘋狂大喊,更有甚至揮劍斬向自己同門。凌燁華衣衫被削的破爛不堪,他弓著身子微微喘息,忍不住問:“這是什么曲子?”“你此生聽的最后一首?!蔽狠p塵端坐在師父身邊,雙手不停撥弄劍上琴弦,“我實在不想在這個日子彈奏這么晦氣的曲調(diào),不如我把它改叫‘安魂曲’?”說是安魂,實則葬魂。山下正在團年,山上卻在廝殺。宋之章沒能過個好年,凌燁華也沒處理好這道硬菜。隨著曲調(diào)結(jié)束,凌燁華與其師兄也相繼倒下。還有些活著的,不是是些卒子,大好的日子,魏輕塵也不想滅人家滿門,立刻背上師父下山。中途殷無憂醒了,他見徒弟背著自己踏著夜色急奔而下,關(guān)切地問他還好不好。魏輕塵雖然有傷,但無性命之憂。“我殺人了?!彼麑煾柑拱椎?,“還不少?!?/br>殷無憂愣了一下,隨后回應(yīng)道:“殺就殺了,你沒事就好?!?/br>魏輕塵笑了:“師父這話,說得像邪魔歪道?!?/br>殷無憂道:“我本就是邪魔歪道?!?/br>“算了吧,”魏輕塵調(diào)侃道,“你是天下第一大好人。”“我是天下第一好騙的人,”殷無憂惆悵道,“而且我知道,我下次可能還會被騙?!?/br>“是他們太壞了?!蔽狠p塵道,“我本來不想殺的,可是一想到他們那樣騙你,我就忍不了……我寧愿自己被騙,也不愿你被騙。”他從很久前就對這世道不再抱有期望,就算被騙也不會再難過到什么程度。但是師父不一樣,他師父一直希望這世道能好,他在努力讓它變好,可卻受到了這樣的對待。他一定很低落,很傷心。想到這里,魏輕塵胸中一陣憤怒。“劍譜?!币鬅o憂想到這個,有些著急,“劍譜拿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