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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臘月初九,新一屆論劍大會照常召開。仍是滿天飛雪,仍是群雄會聚。林青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祭劍臺,十六歲的小鳳和十八歲的蒼流跟在他身邊給他吶喊助威,他的父母也大老遠(yuǎn)趕來支持他。宓子昂也早被放出來了,為了憑實(shí)力洗刷上次躺贏獎杯的污名,他這幾年十分刻苦。師門來了很多人看他比劍,師祖師叔祖長老們?nèi)珌砹耍艌龊艽?,他底氣十足又很怕輸?/br>這樣重要的時刻,遺憾的是,本次論劍大會特邀評審,他的師父,并沒有如期趕來。大概是在外面玩忘記了……吧。宓子昂很想在師父面前證明自己,可惜了。這一屆論劍大會改了賽制,所有參與者抽簽分為兩組進(jìn)行,兩組的第一名再一決勝負(fù),決出最終的勝者。林青和宓子昂分別在甲乙兩組,最終也戰(zhàn)到了各自組別的最后。于是這屆論劍大會變成了云州與瓊州的較量,同時也是劍道末流與劍道上流的比拼。比起宓子昂這樣的天縱之才獲勝,大多數(shù)人自然想看云州劍修逆襲成功的勵志劇本,因此將近七成的人押林青勝。雖然其中有很多人并不認(rèn)為他能贏下宓子昂,他們只是通過押注的方式表示對林青的支持。于是林青承受了和宓子昂差不多的壓力。因此兩人交手時,只一個眼神交匯就心照不宣地賭上了生死——雖然這嚴(yán)重違反論劍大會的規(guī)則。但有時候,在勝利和榮耀面前,規(guī)則不值一提。萬眾矚目下,二人拼得你死我活。紀(jì)濯云覺察到不對時,連忙提出中止比試,林青的父親也要求停止,但論劍大會要對全天下劍修負(fù)責(zé),其中有一條規(guī)定是只能是雙方自愿停止,不能是外人喊停,因此負(fù)責(zé)主持本屆論劍大會的方一文無法滿足兩位家屬的要求。紀(jì)濯云不愿看到兩個年輕人為了一個獎杯而獻(xiàn)出生命,于是打算逼停他們,但那兩人已戰(zhàn)至瘋狂,若強(qiáng)行介入可能會讓他們俱傷甚至暴斃,因而他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一旁急切呼喚徒孫的名字,試圖把他喚醒。但好像很沒什么用。就在雙方親屬憂心忡忡時,兩道身影翩然而至,一黑一白,皆是瀟灑至極。白衣男子落地后,急匆匆跑到方一文身邊,懷著歉意道:“抱歉抱歉,我來晚了?!?/br>方一文如見救星,連忙對他道:“殷前輩您總算來了,您關(guān)門弟子和您野生弟子要拼個你死我活,紀(jì)掌門要求中止比試,可這不符合論劍大會的規(guī)矩,您看如何是好?”殷無憂朝場上看了一眼,隨即拍拍方一文的手臂,安慰道:“不慌不慌,交給我家塵兒。”魏輕塵提著清平樂躍入場中,左手反握劍柄,右手往劍身上撥弄,清冽的琴音立刻響徹整個祭劍臺,一時間震蕩起滿天白雪,迷亂人眼,也撩人心弦。緊張的情緒被驅(qū)散,取而代之的是平和的心境。一曲“清平樂”不僅安撫了觀眾,也讓場上斗個不休的兩人清醒了過來。雖然魏輕塵阻止了他們相殺,但論劍大會不能這樣不了了之,于是他先治愈了兩人的傷,然后對他們發(fā)起了挑戰(zhàn)。“我中途參加沒問題吧,師父?”他扭頭問不遠(yuǎn)處的評審。“沒問題沒問題,”殷無憂揚(yáng)聲道,“按照規(guī)定,口頭報名中途加入也行,你們?nèi)齻€自由切磋吧。點(diǎn)到為止啊,誰若劃破他人一片衣裳或者弄出一道傷就立馬出局?!?/br>眾人無意見,決勝之戰(zhàn)就這么開始了。自由切磋模式極為刺激,任意兩個人隨時可以結(jié)盟,也隨時可以相互背叛,剛剛與自己聯(lián)手之人轉(zhuǎn)頭就會變成敵人,實(shí)在驚心動魄。他們仨斗得驚險,觀眾卻看得過癮。最終林青沒沉住氣,不小心中了宓子昂的圈套,不慎劃破了他的衣衫,第一個出局。雖然敗了,但春秋劍法已是讓人大開眼界,他仍是獲得了眾人的肯定和贊賞。剩下那對師兄弟繼續(xù)切磋,宓子昂心里可美了,他想著無論結(jié)果如何都是他們卻塵臺勝,也算是守住了門派的榮耀,不用擔(dān)心給四大名門丟臉了,嘻嘻嘻嘻……嘻著嘻著他一個不慎被魏輕塵擊落了手中長劍。魏輕塵后退一步,拱手道:“承讓。”宓子昂瞬間要炸,大意了大意了??!竟然輸給了這家伙!可是大意不是借口,這么重要的場合還敢大意分明是犯蠢。不尊重對手就是不尊重自己!輸了就是輸了,他躺平任嘲,無話可說。反正是卻塵臺贏了,別的無所謂了。大不了下回再贏回來!在他自我安慰的時候,方一文用熱情的聲音高喊:“我代表劍仙書院隆重宣布,本屆玉衡杯,啊不……論劍大會!的第一名是——卻塵臺魏輕塵!”說著他抱起獎杯遞給對方:“魏公子,請接受你的獎杯!”魏輕塵卻是沒有去接那屬于他的獎杯。他看著那獎杯道:“不好意思,在下并非以卻塵臺弟子的身份參加論劍大會?!?/br>眾人一愣,開始低聲議論。方一文腦子一轉(zhuǎn),遲疑道:“那您是以魔宗的身份……”此話一出,宓子昂差點(diǎn)吐血——我堂堂正道棟梁竟然輸給了一個魔?!該死!絕對該死!還好他師弟一句話救回了他的命。“非也,”魏輕塵輕彈佩劍,而后面向所有人,朗聲道——“在下清平劍閣魏輕塵,見過諸位?!?/br>殷無憂隨即舉起方一文手上的獎杯,高喊:“本次論劍大會的第一名是——清平劍閣魏輕塵!恭喜恭喜!”喊完他把沉重的獎杯塞給了清平劍閣的閣主,也就是他的道侶。魏輕塵抱著獎杯,與之相視一笑,而后以清平劍閣閣主的身份向大家發(fā)出邀請——“下月十八,我二人將于渭城清平山大擺婚宴,歡迎諸位前來吃喜酒。”話音落,滿場寂靜,氣氛一時極為尷尬。大家面面相覷,猶猶豫豫,不知道要不要去。突然有人于萬籟寂靜中問了一句:“紀(jì)掌門,您去嗎?”正要悄然離開的紀(jì)濯云腳步一頓,心里想罵人。回過頭來,對上師弟威脅的眼神和徒弟燦爛的笑容,他無論如何也不敢說出一個“不”字。“我……”他拼盡全力,擠出了一個慈祥的笑容,而后看著徒弟和徒孫道,“去。”再怎么大逆不道也是自己的心頭rou,罷了,罷了。*論劍大會結(jié)束后,紀(jì)濯云轉(zhuǎn)頭就要回去準(zhǔn)備。還沒走出多遠(yuǎn)卻被他那徒弟追上了。“你不想去就不去唄?!币鬅o憂裝作無所謂的樣子,“到時候就說你有事,讓師叔或者子昂代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