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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殺……”一個“你”字還未出口,一道熾熱烈焰瞬間撲到她眼前!這是青羽一日內(nèi)第二次被當(dāng)做是妖,心中火氣仿佛澆了油般,怒意剎那間攀上頭頂。女妖猝不及防,躲閃不及,慌忙抬手聚一團飛絮去擋,卻不想火舌直穿而過,從她肩側(cè)擦過,肩頭和半邊臉頰生生被燙出一道傷痕。“你!該死!”女妖像是被點炸了的爆竹,恨從心起,嗜殺本性流露,手中多了一根生滿倒刺形似枯藤的長鞭,提起十成妖力,面目猙獰地朝青羽襲去。濃霧不知何時從藍家村全部化散,不遠處,一個黑紫衣飾的女子漠然而立,冷眼旁觀這場戰(zhàn)斗。她雙眼微瞇,金色的眼眸透出一股陰冷而危險的氣息。她細長蔥白的十指上套著象牙白色的指套,根根打磨尖利,上面雕刻繁瑣復(fù)雜的圖案,那些凹進去的刻痕中布滿了殷紅之物,將那些詭異的紋路一一勾勒。在她身側(cè),隱隱約約生出一團白色霧氣。一道聲音憑空響起,婉轉(zhuǎn)優(yōu)雅:“你說,誰會贏?”那女子冷冷開口,十分的不屑:“你指的是你和茹絮的無聊玩鬧,還是現(xiàn)在她和那小子的拼殺?”“哈,玩笑的結(jié)果,我又何必在意?!?/br>“不要說得好像你就很在意茹絮的生死一樣。”“呵呵,陰姬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多么冷血似的?!鼻匮麎暨@話,在身邊人聽來,便是意有所指了。陰姬是蛇妖,性冷血。而秦邀夢是霧妖,原身可隨意變幻,沒有實體,因而總是以煙氣蒙蒙的樣子出現(xiàn)。“如我這般冷血,確實不關(guān)心;而你根本無心,更加不會在意。”空中似有一聲輕嘆:“唉,你又瞎說什么大實話……”陰姬不為所動,無甚感情道:“那小子用的法術(shù)屬性與茹絮本身相克,要不是她有三千年的修為,現(xiàn)在早就被燒成一截焦木了。”頓了頓,又道,“不過也快差不多了?!?/br>“火,至陽之物……”秦邀夢似是在感嘆,“不僅是茹絮啊,連你我都要畏懼三分吶……”陰姬嘴毒,眼也毒。她冷笑道:“可惜,終究是火候不夠,不足為懼?!?/br>“是啊?!蹦菆F白霧的形狀不停變來變?nèi)サ?,貌似輕松,語氣肯定道,“那小子不是妖吧。”陰姬沉默須臾,眼底終于閃過一絲貪婪與興奮。“天域的炎凰真火……是鳳神啊?!?/br>霧氣一滯。秦邀夢訝異:“哦?”“而且,還是修為不足的鳳神?!?/br>沒有生氣的藍家村,此時被一場熊熊大火籠罩。化出鳳凰真身,渾身浴火的青羽嘯鳴著穿過茹絮的身軀,空中到處飛散的柳絮瞬間齊齊燃燒,無數(shù)星星點點的火光飄揚在黑暗的夜色中,似一場極其絢麗壯美的煙花。在最初一聲凄厲的慘嚎后,女妖沐浴著火焰頹然倒地,痙攣抽搐著,身上不時發(fā)出疑似木頭爆裂的響聲。而在另一頭的青羽恢復(fù)人身,雙膝跪地,顫抖的雙臂死死撐著地面,胸膛劇烈起伏。他身上到處掛彩,細細碎碎的傷口數(shù)不勝數(shù),最嚴(yán)重的一道傷在脖頸處,被割裂了四分之一,那是方才茹絮搏命換來的。他現(xiàn)在無法言語,每呼吸一次都帶出一陣劇痛。其實不單茹絮搏了命,他也是拼了命。要怪就怪他自己功力不足,跟一只修為深厚的妖打架,非得用這種兩敗俱傷甚至是同歸于盡的法子才能贏。他腦子發(fā)熱,有些脫力地想,還是要好好修煉,最好能回天域去。否則,人他打不過,妖也打不過,真是悲催……然而還沒等他悲催完,整個人忽然被一陣大力掀至空中。突如其來,他根本來不及作反應(yīng),只感覺到有什么冰涼的東西深深刺進他的胸口,再拔出,鮮血四濺,而后重重落地。他渾身散架似的疼,努力抬眼,一雙金色的眼眸冷冷地注視他。“真是意外之喜啊,鳳神大人。”第5章第5章青羽躺在地上動彈不得,身上的每一處仿佛都在燃燒,熱燙得快要喘不過氣。這是他身體自我治愈的征兆,傷得越重,療傷時機體的體溫就越高。現(xiàn)在的他就是一個行走的熱源,若這時候跳進一個水缸里,散出的熱甚至可以直接將這缸水煮沸了。高熱使他的意識逐漸渙散,倦意排山倒海般襲來。陰姬居高臨下地看他,猩紅長舌舔舐著指套上沾的血,蒼白的皮膚與嫣紅相稱,更添妖異。她似是對這味道極為滿意,金眸陶醉般的瞇起。她臉上在笑,卻是沒有任何溫度,如同她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任何感情:“茹絮那個傻丫頭,空有修為,卻沒腦子。我不會要你的命,畢竟你有神位,若殺了你,我可是要遭天譴的?!?/br>青羽神智混亂,也沒法說話,一雙瑪瑙石般的紅眼空洞茫然。既然知道,那這女妖究竟想做什么?像是知他內(nèi)心所想,陰姬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一番,金瞳閃過一絲詭異,不緊不慢道:“鳳神大人如斯美貌,若缺胳膊斷腿的實在可惜。所以,我便摘取大人的一雙慧目,以作紀(jì)念吧?!?/br>什么?又要挖眼睛?為什么一個個的都要跟我的眼睛過不去呢!青羽內(nèi)心在咆哮,可面上連個表情都擺不出來,只能眼睜睜看著陰姬戴著精美指套的手一點點靠近。就在冰涼鋒利的象牙指尖觸及他的眼皮之時,倏然凌空一道劍氣劃過,直指那纖細的手掌,極快又霸道。陰姬來不及多想,只能憑本能收手閃躲。火光中,三道頎長身影走出,藏青衣擺隨熱浪翻飛,氣勢凌云,揮劍如虹。江雪靜長劍出鞘,劍身華光泠泠淡淡,并不如何的耀眼奪目,卻給人一種不可忽視的壓迫感。方才的劍氣便是從這把劍上發(fā)出的。“妖孽放肆!”這一聲中氣十足,不用想肯定是霍笙。而且他的行動利索,已經(jīng)提著劍沖上去了。江雪靜忙喝止道:“霍笙,別輕舉妄動!盧楓卿,攔住他!”盧楓卿雖不解,但還是依照他的話,將霍笙攔下。后者正要開罵,卻聽陰姬撫掌點頭笑道:“總算還有個明白人。靈犀劍啊,也是很久不見了。”語調(diào)間透出一股濃重的怨念。江雪靜神色淡淡:“當(dāng)年執(zhí)靈犀劍的前輩早已亡故,他的血債,陰姬前輩可不要遷怒于我呀。”陰姬金眸一沉,語氣危險:“哦?這么久遠的事,你也知道?”他將劍一橫,劍身平舉:“這把劍下的亡魂,不管是人、鬼、魔,妖,我都知曉得一清二楚?!?/br>“這把劍,屠了你族八十三條生靈,你是唯一的幸存者,但也被重傷,致使你在很長時間內(nèi),都無法出來人間活動?!?/br>江雪靜沒有說,就是那一次事件,徹底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