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倒像個力量異能者,穿一件皮夾克,套一條迷彩軍褲,那質(zhì)地不像是時裝品牌的設計款,似乎是軍隊里的正牌貨。左寧看到楚惜也是一愣,那是個相當漂亮的少年,看穿著打扮應該是個學生,瞳色卻是極淺淡的琥珀色,皮膚白得近乎透明,見到自己的同時有些痛苦地彎下腰去,左寧看清了他頭頂?shù)膬芍回埗?/br>楚惜只覺槽多無口,還能有人比自己更倒霉嗎?正趕上大煞神闖進家門的時候覺醒異能。這次不同于之前那種劇痛,而是一股暖流游走于四肢百骸,頭頂和屁~股后面奇~癢難耐。楚惜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體細胞正在重組、分化,有什么力量在覺醒。但那股力量太過霸道強橫,熟悉的痛感又開始肆虐,另一股力量從身體的更深處迸發(fā)出來,與之抗衡、兩相纏繞,交疊在一起,最后雙方妥協(xié)、亦或是互相吞噬,痛感驟然消失。這過程于楚惜來說像是過了幾天幾夜那么久,可實際上只有一瞬間,看在左寧眼中便是一個漂亮的貓耳少年痛苦地彎下腰,再次直起身的時候,一條毛絨絨的大尾巴突然鉆出來,擠掉了半截褲子。楚惜還沒想好,和“無根閻羅”初見,就明晃晃地亮出了自己的“根”,對方會用哪種手段取了他的小命,便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不由得氣息紊亂地大叫了一聲:“喵!”楚惜被自己的叫聲嚇了一跳,隨即眼前一片黑暗,他驚慌之下,胡亂揮舞著爪爪,好半天才從自己的衣服里掙扎出來。望著楚惜毛茸茸的小腦袋和琥珀色的圓眼睛,左寧徹底愣住了。左寧:……楚惜:……左寧身后有人發(fā)出一聲低呼,隨即幾個年輕男人便涌了進來:“寧哥,怎么了?”楚惜望著左寧,緊張地舔~了舔鼻子,左寧沉吟片刻,沒有說破這只貓的不尋常,只轉(zhuǎn)頭淡淡問了一句:“你不是說這棟樓已經(jīng)沒人了嗎?”有個大塊頭磕磕巴巴接話:“老、老大,可能是我記錯了,但我確定這家囤了不少!您這么有本事,何必總撿死人的東西?外邊早就搶瘋了……”楚惜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大塊頭竟然是吳然!吳然從小吃的穿的都比楚惜要好,因此長得橫寬豎闊,那張肥胖的臉因為末世來臨急劇消瘦,看起來便有些松弛,但因為基礎夯實,仍舊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胖子。左寧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進去看看還有活人嗎。”幾個年輕人應聲進屋檢查,片刻后道:“寧哥,里邊沒人?!背ё⒁獾?,這些年輕人未必都比左寧年紀小,卻都尊敬地稱他“寧哥”。那人繼續(xù)道:“但是也沒吃的,電飯鍋里的飯都餿成水了,主人應該很久沒回來了?!闭f罷狠狠瞪了吳然一眼,吳然又是一縮脖子,他塊頭大,卻被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小弟熊得跟孫子似的。楚惜心里卻是明白了,感情吳然是找到了靠山,帶路來趁火打劫的?別人還好說,引來左寧這位煞星,又好死不死被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楚惜不由得警鈴大作,在心中暗罵:真是“窩里橫”,我不過是沒給你開門,得了機會就要這樣趕盡殺絕,而他們這么對你,你卻連個屁都不敢放。小弟們不死心又搜了一遍,可只找到堆積如山的包裝盒,楚惜淡定蹲坐在衣服堆上,心想:你們盡管找,找到吃的算我輸。除了包裝盒以外,就只剩幾件衣服堆在地上,家里沒人,只有一只黑白條紋的虎斑美短貓。吳然嘴里念叨著:“怎么會……”眼神復雜地瞥向楚惜,楚惜心虛地挪了挪屁~股——自己內(nèi)~褲的一角還掛在他的貓腿上。然而現(xiàn)在的情況看起來就是主人吃完了存糧,出去找食物,卻再也沒有回來,留下貓咪自己在家,這貓品相不錯,蝴蝶紋白肚皮,琥珀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想必很得主人喜歡,小奶貓能吃多少東西?主人若是留給它一點食物,大概也能撐過一陣子。楚惜躲避著吳然的目光,悄悄把腿抽了出來,他抖抖毛,正襟危蹲,尾巴繞著身體卷到前爪處,微微仰著臉,一邊謹慎觀察這群不速之客的動靜,一邊盤算著他們離開后自己該如如何生存——大門已經(jīng)被左寧撞壞了。喪尸對貓不感興趣,不過再過一陣子,饑餓的人就不一定了。楚惜正歪著頭思考,突然覺得覺得身體一輕,自己竟是被左寧拎著后頸處的皮提了起來。楚惜頓時炸毛,四肢揮舞,扯著嗓子“喵喵”叫,同時發(fā)出威脅的“嘶嘶”聲,左寧掃了一眼撲騰的楚惜,皺眉道:“閉嘴?!?/br>楚惜立時禁了聲。他的腦子瞬間清醒,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左寧!一言不合就能把人吸成干尸,楚惜不想觸他的霉頭,心中卻是忐忑,剛剛自己被左寧看到了人形時的樣子,現(xiàn)在是末世初期,“獸人”還沒有出現(xiàn),可也難保左寧不會發(fā)現(xiàn)他與眾不同的異能。“寧哥,你要這貓干什么?”左寧勾起唇角,輕笑一聲:“挺有意思的?!闭f罷將楚惜揣進了懷里。楚惜本能地用爪爪刨了刨,被左寧一把按住,登時不敢亂動了,他十分郁結(jié),不知左寧是怎么想的,腦袋轉(zhuǎn)的飛快,盼望著左寧是把他當成變異動物了,可楚惜“屋中不知歲月”,這個時候變異動物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嗎?楚惜惴惴不安地聽著這一隊人說話,原來他們由吳然帶路,穿過大半個城市,將這幾棟居民樓整個搜刮了一次,能拿走的大米白面統(tǒng)統(tǒng)搬走,也有不少已經(jīng)變質(zhì)腐爛,居民樓里散發(fā)著濃重的餿味,楚惜這時才知道原來這棟老舊的單元樓竟然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那天門外的打斗聲響起之后,楚惜便陷入了沉睡,這期間發(fā)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楚惜見只有吳然一人,也不知吳秀華怎么樣了,奈何口不能言,便從左寧的衣襟內(nèi)探出個毛絨絨的腦袋注視著大街上的景象。街道不負往日繁華,活人屈指可數(shù),路邊堆滿了無頭的喪尸和血rou模糊的尸體,幾只喪尸聞到了生人氣息,歪歪斜斜地沖他們走了過來,殘破的聲帶發(fā)出嘶啞的低吼,一個小弟拎著鋼管沖了上去,將最近的喪尸腦袋開了瓢,紅白的腦漿崩裂,流了一地。幾分鐘的功夫,就聚集了十數(shù)只喪尸,小弟們揮舞著各式各樣的武器,邊打邊退,試圖靠近汽車,奈何喪尸越聚越多,左寧突然揚起一只手,手中托起一簇跳動的火苗,向喪尸群中一擲,那火便蔓延開來,喪尸們發(fā)出痛苦的嚎叫聲,左寧大聲吩咐小弟們:“先上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