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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口袋,轉(zhuǎn)身就要走。楚惜見狀,改變了注意,眼疾爪快地跳進(jìn)左寧的懷中,一陣濕涼的寒意貼著左寧的t恤蔓延開來,左寧把楚惜拎出去:“在家舔毛,別添亂?!?/br>楚惜察言觀色,覺得這語氣嫌棄中竟帶了點寵溺,沒想到左寧這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竟然也有鐵漢柔情的一面——他似乎是真的喜歡寵物貓。楚惜拿圓腦袋往左寧身上蹭,一副舍不得離開主人的模樣,撒了個回味綿長的嬌,連自己都覺得膩味,左寧卻很受用似的,拿起那條毛巾,仔細(xì)將楚惜裹好,揣入懷里,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間。夜晚的“落日基地”,漆黑寧靜,為了省水省電,九點半一過,整個古城瞬間陷入寂靜,因為城墻的阻隔,竟然連喪尸的聲音都聽不到,是透著詭異的安寧。左寧速度很快,七拐八繞地進(jìn)入一片帳篷區(qū),氣溫漸漸有了回暖的跡象,但依舊雷聲隆隆,眼看又要下雨,左寧趕在落下紅雨之前,找到了目的地。那是一間占地很小的單人帳篷,只夠遮風(fēng)擋雨而已,見到左寧,周教授并沒有太過驚訝,左寧鉆進(jìn)帳篷之后,空間便顯得擁擠起來,之前陪著周教授的女學(xué)生,自然不會擠在這里住著。左寧也沒有過問太多,單刀直入地將手中小盒子遞了過去,同時打了個響指,一簇跳動的火苗便在兩人面前憑空出現(xiàn),照亮了小帳篷內(nèi)的空間,周教授有些驚訝地微微張開嘴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自然系異能者,沒想到面前這個人,竟能將火控制得如此收放自如。這時候,楚惜恰巧探出個圓腦袋,順著火光,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小盒子,周教授見到他一只貓竟一副認(rèn)真樣子,覺得有些滑稽,笑道:“你這貓倒很通人性,叫什么名字?”這個隨口的寒暄,卻令左寧和楚惜一人一貓都愣住了。左寧剛剛意識到:自家貓還沒有名字!楚惜似乎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圓腦袋上黑白相間的虎斑紋,看起來毛絨絨圓乎乎的,左寧突然脫口道:“rou丸子?!?/br>楚惜:……周教授:……左寧清咳一聲,改口道:“他叫丸子?!?/br>周教授夸獎道:“名副其實,的確rou呼呼的,養(yǎng)得挺好?!?/br>楚惜:……然而打開盒子后,兩人一貓都安靜了,原來那盒子里裝了一小包塑料密封的白色粉末,楚惜湊過去嗅了嗅,竟有一股隱隱的鐵銹味,楚惜想:不會是“引尸粉”吧?左寧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袄辖淌?,您打開看看,這究竟是什么植物提取出來的?”周教授的神色愈發(fā)凝重,因連日奔波而顯得蒼老的額頭上,川字紋擰得緊緊的,他將“引尸粉”還給左寧,緩聲道:“不用打開了。”左寧以為他擔(dān)心會引來喪尸,正要開口,周教授卻嘆口氣:“‘引尸粉’其實是我研制出來的?!?/br>左寧聞言一把拽住了周教授的衣領(lǐng):“你!”只是那老爺子干癟衰弱的身子骨,被他這么一拽,差點沒散了架,加之毫無反抗之意,左寧的怒火仿佛打在了一團(tuán)棉花上,又悻悻然松開了。周教授咳嗽兩聲,喘了半天才道:“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大的錯事,我猜想到了這種副作用,卻沒想到會這么強(qiáng)大,我的實驗室……不提了。你是想知道‘喪尸’的成因吧?”☆、第十一章左寧望著他,緩緩點了點頭。周教授苦笑道:“別說是成因,就連提犬引尸粉’的植物,我都認(rèn)不準(zhǔn)?!敝芙淌趪@了口氣:“我研究了半輩子動植物,幾乎以為見到了活化石,那竟是紅色的‘鱗木’!”楚惜活了兩輩子,至今也沒弄清楚末世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不由得從左寧的衣襟里整個鉆了出來,抖抖毛蹲坐在周教授面前,瞪大琥珀色的眼睛,好奇地豎起耳朵。周教授突然有種這只貓能聽懂人話的錯覺,他扶了扶眼鏡,驅(qū)散這種荒誕的想法,繼續(xù)科普:“‘鱗木’是蕨類植物,早在幾百萬年前就已經(jīng)徹底滅絕了,‘鱗木’存留下可供研究的化石不少,根據(jù)復(fù)原圖和植物特性,與提犬引尸粉’的植物相似度的確太高了,可是很多事情解釋不通……這太奇怪了……”至于怎么個奇怪法,周教授堆砌的專業(yè)術(shù)語,左寧和楚惜都是聽得一頭霧水。左寧終于打斷他:“會不會是其他相似的植物?”周教授搖搖頭:“‘鱗木’的生物特征非常明顯,我不會看錯,難道是亞種?不、不對,生物是在不斷進(jìn)化的,鱗木早就滅絕了,怎么突然會分化出亞種?這不合理……”周教授自言自語地分析了一陣子,仍是毫無頭緒,他嘆口氣:“不過既然從中提取的汁~液,蒸餾之后能夠?qū)适斐赡敲创笪Γ秃苡锌赡芨┦馈某梢蛴嘘P(guān)系,但現(xiàn)在餓殍遍野,人類成了一盤散沙,連溫飽都是問題,實驗室早就荒廢了……”臨別時,周教授慚愧道:“我知道的有限,實在愧對你那輛車?!弊髮帗u搖頭:“您是在哪里找到的‘鱗木’樣本?”周教授道:“一路逃難到這里,路上見過一些……”楚惜經(jīng)過周教授的描述,卻是明白了,原來那就是“鱗木”,這種植物,他也是見過的,且是成片出現(xiàn),也許那個東西這個時候還在那里。離開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下起了紅雨,楚惜體內(nèi)的能量又躁動起來,不過這個時候身體已經(jīng)漸漸開始習(xí)慣,楚惜暗自引導(dǎo)著那能量在四肢百骸流轉(zhuǎn),大大地緩解了不適感覺。左寧戴上帽子,將楚惜揣回懷中,輕車熟路地回了住處,一夜無話,第二天,左寧依舊穿著寬松的帽衫,楚惜現(xiàn)在不過是只三四個月大的小奶貓,躲在成年男人的衣服里,竟也看不大出來。落日基地內(nèi)獵人的招募處,共聚集了三十幾個男人,高矮胖瘦一應(yīng)俱全,可聚在一起,氣勢上便與普通老百姓大不相同,他們或威武或狠厲,自我介紹一番,楚惜才恍然:招募獵人的硬性條件是會用槍,所以這些人不是退伍兵,就是亡命之徒。原本完全對立的兩類人,在喪尸面前,不得不團(tuán)結(jié)起來,成為性命相托的伙伴,外面的變異動物越來越多,喪尸的行動速度也一日比一日快了起來,“獵人”的隊伍急需擴(kuò)張,可糧餉只有那么多,所以基地需要一次選拔。這三十幾人都是近日來投奔“落日基地”的新人,陸陸續(xù)續(xù)地接了些小任務(wù),但最終的考核是在今天,左寧能在第二天就見到“城主”,也意味著剛到這里,就要直接面對巨大的考驗,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霉。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