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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應(yīng)聲停?。骸稗k法還真有一個?!?/br>耳語半晌,陳子真叔侄都露出了個不懷好意的笑,陳星雨擼了擼有些蓬松的小辮子,那個笑讓他看起來連臉上的痘坑里都仿佛擠滿了陰謀,倒是陳子真拍板定案:“早就該這樣!什么智取?惹得一身sao!”老陶忙唯唯諾諾地附和點頭。另一邊,左寧等人回到住處,白愷年道:“寧哥,如果你想殺那兩個姓陳的出氣,我樂意給你打下手?!弊髮幍溃骸爱?dāng)然不能就這么便宜了他們?!?/br>這話說得太云淡風(fēng)輕,單馳忍不住道:“姓陳的一次沒得逞,一定還有后招,不會善罷甘休,還是不能輕敵?!背s是知道左寧并不是輕敵,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的左寧的能力,那個陳子真雖然同為自然系異能者,可與左寧相比,實力仍舊是望塵莫及的。倒是秦凝打趣道:“小白這些日子來愈發(fā)有年輕人該有生氣了。”楚惜注意到秦凝用的是“生氣”,而不是“朝氣”,白愷年卻是微微別過了頭,微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看不清表情。秦凝笑道:“這是好事?!?/br>幾人商量一番,都各自回去做準(zhǔn)備,左寧則帶著楚惜先回家洗澡休息,享受著左寧用火系異能烘毛的楚惜,懶洋洋地趴在臥室的大床~上。床頭上還留著數(shù)道清晰的抓痕,那些抓痕有大有小,大一些的右側(cè)兩指之間空隙很大,像是折斷了一根指甲,而小一些的抓痕則清晰完整。楚惜想起那只大布偶就氣不打一處來,腦回路清奇不說,還搞出這么多事情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它一只貓懂什么呢,楚惜胡思論想著,總覺得心神不寧,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們便接到了陳子真的請?zhí)?,說是“心中不安,特來賠罪”,單馳的總結(jié)十分精辟:“鴻門宴。”秦凝道:“既然是鴻門宴,我們還去嗎?”白愷年言簡意賅:“去?!弊髮幙戳税讗鹉暌谎郏骸熬退闼麄儾徽埧?,我也要找上門去?!?/br>這一次的宴會就設(shè)在陳子真的家里,末世之中,這么大的宅邸,楚惜還是第二次見到,第一個當(dāng)屬“金甌城”的“白金宮”,涂老大的宅邸。也是奇怪,越是資源匱乏、餓殍遍野的時候,越不缺乏這些獨(dú)占資源的大異能者,楚惜抽抽鼻子,發(fā)現(xiàn)陳宅里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檀香氣,心想這位陳城主還真是附庸風(fēng)雅,末世還要講究這些。陳子真笑道:“這是家宴,大家不要客氣。”幾人都落座了,陳子真道:“都是凈土城內(nèi)自己養(yǎng)的雞鴨,大棚里扣的蔬菜,沒有一點變異,味道新鮮爽口,你們嘗嘗?!?/br>幾人都沒有動筷子,陳子真笑了笑,首先夾了一筷子送到嘴里,感嘆道:“誰能想到,末世之前天天吃農(nóng)藥、蘇丹紅和防腐劑,現(xiàn)在反而吃上了真正健康無污染的菜品呢?”見陳子真動了筷子,左寧等人這才稍稍放下戒備,也夾了幾口菜,陪席的只有陳星雨和老陶兩人,看規(guī)模還真的是“家宴”。老陶舀了小半碗竹蓀湯,笑道:“這菜色跟你們平時吃的比怎么樣?都是一樣的食材,可見城主沒有藏私,一直把你們當(dāng)貴賓呢。”這話表面上在安撫恭維幾人,實際也在暗暗提醒:他們一直吃凈土城內(nèi)特供的食物,如果想下毒,早就下了。而且異能者進(jìn)化之后,對惡劣環(huán)境的抵抗力也有所增加,周教授就對他們說過,異能者的代謝比普通人要快得過,也就是說普通的“□□”,對他們作用十分有限。老陶繼續(xù)道:“不過城主家的廚師手藝可是這個!”他比了個大拇指,“各位嘗嘗?!?/br>這些菜品看起來普通,可味道都不錯,芥藍(lán)爽口清脆,耗油生菜咸香味美,甚至還有一大盤東坡rou,蒸得軟糯酥爛,豐厚的rou皮上泛著一層紅紅的油光,香氣撲鼻。左寧夾了一塊放在骨碟里給楚惜晾涼,楚惜早饞的口水直流,那rou味醇汁濃,咬一口rou~香味便在嘴巴里溢開,幾乎入口即化。楚惜很久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熟食,在確認(rèn)安全之后,差點沒把舌頭吞下去,可桌上的其余人似乎都不像他那么沒心沒肺,陳星雨看楚惜的吃相,不掩飾地低低嗤笑了一聲,一臉“果然是只蠢貓”的不屑。楚惜在心中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連窩頭都吃不飽的人多得是,誰知道明天會怎么樣呢?何況末世中危機(jī)重重,當(dāng)然要懂得及時行樂,正所謂“有rou當(dāng)吃直須吃”。陳子真輕咳一聲:“這里還有一道‘佛跳墻’,是我家廚師的拿手菜,不過末世以來食物匱乏,并不常做,今天有貴客來,我也跟著奢侈一次,哈哈,端上來吧?!?/br>聽到“佛跳墻”幾人臉色都微微起了變化,“佛跳墻”是按著人頭做成“份菜”,雖說理論上食物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可陳子真一直笑呵呵地不肯說重點,一桌子菜吃了這么久,也沒有下文,愈發(fā)讓人懷疑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單馳笑呵呵地站起身來,對上菜的小姑娘道:“辛苦了,我們來吃頓飯,還真給你們添麻煩了。”說罷親自挑了一份原本要放到陳子真面前的“佛跳墻”,那小姑娘面有難色,卻終究沒說什么,但這樣的表現(xiàn)怎能不讓人生疑?幾人都停了筷子,倒是陳子真叔侄和老陶面色如故,楚惜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盛菜的小壇里竟埋著一顆鮑魚,看大小至少是只“三頭鮑”,不由得饞的咽了口口水,楚惜兩只爪爪扒上了餐桌,覺得不吃有點可惜,搖著尾巴偷偷摸~摸地把圓腦袋伸進(jìn)去聞了聞,卻忽然感到一陣頭暈。不止楚惜,左寧、秦凝、單馳、白愷年四人也紛紛軟倒在了椅子上,陳子真笑呵呵地放下了筷子:“各位,是不是不舒服?”陳星雨生龍活虎地站了起來:“你們是不是很奇怪,異能者體能在各個方面都有所增強(qiáng),對毒素的代謝也變快了,理論上不應(yīng)該中毒?!彼亮舜淋涇浥吭谧髮幋髜腿上的楚惜,“而且連吃菜都小心翼翼,我們動過的,你們才敢動……”老陶卻打斷他:“少城主,這藥珍貴,而且時限不長,還是先辦正事。”楚惜暗道這個反派怎么不按套路來,你們不絮絮叨叨地說大話,我們怎么能絕地反擊?陳子真道:“不錯,星雨,那個左寧就交給你,其他的留給我?!?/br>陳星雨興奮道:“謝謝二叔!”楚惜不知他有什么好興奮的,陳星雨是個力量異能者,卻不打算使用異能,他抽~出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對左寧道:“‘無根閻羅’是吧?整個凈土城的救世主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手腳不能動,怎么……”話未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