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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一轉(zhuǎn),干咳兩聲,正色道:“將軍,沙袋墻里空間有限,所有人都是這么住的,只能請您委屈一下了。”左寧看了看四周,這里幾層沙袋墻,對面被喪尸們突破的缺口正在維修,也不能放帳篷了。這人雖有巴結(jié)之嫌,卻也不排除說了實情。左寧沒再糾結(jié),將勤務兵打發(fā)走了。左寧對楚惜道:“你先休息,我還要去開個會?!边@些五階喪尸太古怪,數(shù)量也很驚人,楚惜猜左寧是要和那些紅帽子異能者們商討戰(zhàn)術(shù)。他心中悵然,卻也說不清原因,楚惜揉了揉眼睛,夸張地打了個哈欠,便鉆進了帳篷。左寧看著楚惜“睡著了”,才親自拉上了帆布門的拉鏈。左寧走后,楚惜忽然睜開眼睛,許久才輕輕嘆了口氣:“楚惜,你真是沒救了?!彼藗€身,將頭埋進枕頭里,竟然就這樣迷迷糊糊睡著了。楚惜在睡夢中感到劇烈的搖晃,揉了揉眼睛,入目卻是幾個紅帽子,其中一個臉上還印著自己的掌印,楚惜帶著沒睡醒的鼻音:“怎么了?”“巴掌印”沖在最前方,一把拽住楚惜的胳膊,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楚惜下意識要掙扎,他在力量上沒有優(yōu)勢,可手已經(jīng)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只要發(fā)動“奪命”,這個人會在頃刻間變成個耄耋老人,繼而一命嗚呼。楚惜的手已經(jīng)攥緊,卻環(huán)顧左右后,停止了動作,“巴掌印”渾然不知自己剛剛在鬼門關(guān)轉(zhuǎn)了一圈,跟站在外圍放風的異能者使了個眼色,大概七八個人,協(xié)同合作,把楚惜架了出去。楚惜一路非常配合,這里的沙袋墻堆得很高,為了防止喪尸們攻破之后直通金甌城的城門,加固了幾層,左寧的帳篷位置正在圍得最嚴密的一處,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這個地理位置跟遠處的另一區(qū)域隔開了。左寧開會的地方,是看不見這里的。幾人干脆拿一塊布塞進了楚惜的嘴巴,竟來到了沙袋之外,前方一片茂密的綠色植物,像是草本,可至少一人多高,紅彤彤的燈籠果高高掛著,正是金甌城外的變異燈籠草。楚惜記得這一片燈籠草從前可沒有這么茂密,多日不見,似乎又長高了一截,連地理位置都更加靠近金甌城,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們吸收了什么肥料,瘋長成這樣,連面積也跟著擴大了。那幾個異能者將楚惜嘴巴里的布拽了出來,楚惜立即“呸呸”幾聲,干澀的布料塞在嘴巴里的滋味不大好受,“巴掌印”道:“小子,到了這兒也不怕你叫喊,你的金主已經(jīng)聽不見了?!?/br>楚惜眨巴幾下眼睛,示意他們繼續(xù)說,他的貓耳和長尾就是最好的掩飾,鳳凰臺的遭遇讓楚惜認清了一件事——異能者對于獸人的偏見和低估究竟能達到什么程度。他看起來像個獸人,所以他什么也不用做,偶爾表現(xiàn)得懵懂膽小,便會輕易降低對方的警惕心,一場對戰(zhàn)中,輕敵是大忌,而外表就是他最好的保護色。果然,幾個異能者徹底放下了戒心,一個八字胡道:“看著真讓人心疼,你別怕,哥兒幾個好好疼你,會給你個痛快的?!背У雇藥撞剑骸澳銈円墒裁??”“巴掌印”獰笑著:“干什么?我告訴你,要怪就怪你的主子‘無根閻羅’!”楚惜佯裝害怕:“你們不怕他回頭算賬?”“巴掌印”道:“我們本來就是負責巡邏的,自己人不說誰知道?”八字胡道:“嘖嘖,一個獸人因為好奇跑了出去,我們能有什么辦法?齊哥,趕緊的,別跟他廢話,我都等不及了?!背мD(zhuǎn)了四十五度,又哆哆嗦嗦地退了一步:“就算是這樣,你們不覺得冒險嗎?”一個黑臉男人道:“這小子傻了,退進咱們包圍圈了!”八字胡哈哈大笑:“瞻前顧后的,我們也活不到今天,何況齊哥額外許了我們好處,小~美人,臨死前讓你快……”一個“活”字沒說出口,八字胡便沒了聲息,“怎么了,老胡?你他媽不會剛開始就不行了吧?”“不好!我……”那聲音很快虛弱下去,像個有氣無力的老頭子:“我、我怎么沒力氣了。”楚惜疾步向變異燈籠草深入跑去,前面是個速度異能者,他離楚惜最遠,因此也得到了逃跑的機會。可三階的楚惜,速度竟和四階異能者不相上下,那人只覺身后的貓耳少年狂追不舍,他邊跑邊叫:“你到底會什么妖術(shù)?是不是身上帶了秘藥?”說著前方拋來什么東西,明晃晃得閃著寒光,楚惜稍一側(cè)身躲過,同時手指觸碰到那人的脖頸,那個速度異能者的步伐便慢了些許,這些微變化,對于同時具備速度異能的楚惜來說,就是制勝的關(guān)鍵。楚惜突然加速,兩只手扼住了他的脖頸,這人與前面那些異能者的境遇不同,直接成了一堆皺巴巴的皮,咽了氣。楚惜對著他的尸體輕聲道:“你說的是‘洗骨香’吧,傳說是真的,不過夸大其詞了。”那種讓異能者失去行動力的‘秘藥’,必須在附近焚燒才行,并非掏出來隨便一撒就可以了。楚惜向來時的方向折回,他并沒有一下子要了那些人的命,他的能力雖然霸道,但只有三階,一下子對付七八個四階異能者,并沒有十分勝算。最好的辦法就是每人吸收一些生命力,使得他們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再一一解決。這個速度異能者耽擱了不少時間,雖然那幾個人現(xiàn)在跟癱瘓差不多,可為免節(jié)外生枝,還是要馬上趕回去。這些變異的草本植物,讓楚惜仿佛置身小人國,莫名有種很快會跳出來一只大蟲子的擔心,楚惜搖搖頭,不過是變異植物罷了,頭頂?shù)募t色燈籠果像是成熟了,搖搖欲墜,楚惜快走兩步,果然,那燈籠果便摔在了地上。一股酸澀的苦味蔓延開來,燈籠草的果實又叫“酸漿”,北方稱作“姑娘兒”,這種紅色的味道非???,據(jù)說清熱解毒,可以入藥。只不過這一只似乎熟得過了勁兒,剛掉在地上便摔了個稀巴爛,楚惜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他猛地停住了腳步。那巨大的燈籠果里,竟有一具沒有完全消化的五階喪尸!喪尸的頭部已經(jīng)沒了,身體卻幾乎完好。楚惜的冷汗冒了出來,據(jù)他所知,這些燈籠果并沒有進化出“rou食系”的異能,對動物的血rou不感興趣,也不會主動攻擊人類。會不會是因為這只喪尸原本受了傷,失去了行動能力,所以燈籠草挑軟柿子捏呢?楚惜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就跑,急切的心情,激發(fā)了他的潛能,幾分鐘的功夫,便回到了剛剛的位置,那幾個人還在,楚惜喘著粗氣,這些燈籠草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