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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花園,那些打斗聲沒有持續(xù)太久,唯一留下的,倒是經(jīng)久不息的“滋滋”電流響聲,涂承正站在花園正中間,他的衣角沾了些紅色淤泥,只一人,便將那些跟隨者楚惜和左寧的異能者們盡數(shù)打得落花流水。焦黑的尸體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冒著一點(diǎn)黑煙,其余異能者無不面露驚恐神色,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嗓子:“涂老大,不關(guān)我們的事,是無根閻羅造反!”楚惜順著聲音望去,不正是那個最先向左寧示好的異能者嗎?墻頭草,楚惜在心中暗罵一聲。倒是涂承將目光看向了他們兩人,與楚惜四目相對的時候,忽然露出一個冰冷而炙熱的笑容來,楚惜當(dāng)即被笑得寒毛直豎,總覺得眼前的這個涂承,似乎有哪里不一樣了,似乎……更加變~態(tài)了。涂承臉上的笑容久久沒有退卻,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便將剛剛那個開口說“無根閻羅造反”的異能者,劈成了焦黑的一團(tuán)黑炭,連一聲慘叫都沒發(fā)出來。楚惜卻注意到,那人死亡的一刻,涂承的瞳孔忽然變紅了,那血紅色一閃而過,又變了回來。涂承卻沒有感覺一樣,對楚惜道:“小花貓,竟然敢弄壞我的書房?!敝泵嫱砍?,依舊讓他本能地緊張,楚惜下意識后退一步:“你怎么知道?”左寧上前一步,將楚惜擋在身后,是個回護(hù)的姿勢,涂承柔聲道:“自然是我和我的異能有感應(yīng),害得我提前回來,不過也是早晚的事?!睆?fù)又冷笑:“姓左的,你好大的膽子?!?/br>☆、第80章3.23涂承手中緩緩升起一團(tuán)“滋滋”作響的球形閃電,那閃電并不算大,可其中蘊(yùn)含的異能,就連普通人都感受得到,不知怎么掙脫出來的李管家,蒼老的聲音帶了點(diǎn)顫抖:“涂老大,你要干什么?”涂承眼中的瘋狂,一時間退卻了不少,可轉(zhuǎn)瞬間又升了上來:“滾?!?/br>李老急道:“涂承,你要冷靜!城里死了多少人了,現(xiàn)在……”涂承怒而打斷了他:“現(xiàn)在就滾,還有你們?!蓖砍嘘帨y測地看向一眾異能者,“你們也是,帶著那老頭一起滾。如果等會兒我看到李管家有什么三長兩短,你們?nèi)几?。?/br>異能者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有這樣的運(yùn)氣,下一刻便逃也似的帶著“保命符”一樣的李管家,一窩蜂地逃出了這是非之地,根本沒有顧及那位老人家大喊著的抗議。而連同外來的異能者們一起,原本白金宮的守衛(wèi)們也抓~住機(jī)會一哄而散,白金宮~內(nèi)偌大的花園里,只剩下涂承和左寧與楚惜三人對峙。涂承手中的球形閃電并沒有變大,卻仿佛漸漸凝成了實質(zhì),其中蘊(yùn)含的異能強(qiáng)大到令人不寒而栗,他聲音有種毛骨悚然的溫柔:“小花貓,你去一邊等著,不要誤傷到你?!?/br>楚惜紋絲沒動,警惕道:“涂承,你是怎么了?”涂承笑道:“我好得很,只是更清楚地認(rèn)識了自己罷了?!背蝗淮舐晢枺骸澳闶遣皇侨チ司咏{山?跟那里的鱗木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它們已經(jīng)擁有智慧了嗎?”涂承手上的球形閃電有那么一秒鐘停止了轉(zhuǎn)動,“對了,你翻了我的書房?!?/br>果然如此么,楚惜琥珀色的眼眸暗了暗,心中竟升起了些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如果真的是那樣,他們雖然體能上有所變異,可真的能斗得過遠(yuǎn)古智慧生物嗎?涂承卻抓~住了楚惜眼中一閃而逝的情緒:“你在詐我?!闭f罷手中那團(tuán)能量巨大的球形閃電,便向左寧面門撲去。左寧的反應(yīng)也不慢,一個閃身的同時,無數(shù)黃綠色藤蔓織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wǎng),將他和楚惜兩人團(tuán)團(tuán)包住,那網(wǎng)再次張開時,已經(jīng)黑了一半,散發(fā)著濃烈的焦糊氣息,而左寧和楚惜兩人卻毫發(fā)無傷。涂承收回了球形閃電,那閃電依舊“滋滋”地漂浮在他掌心上方,涂承對左寧道:“看不出來,你還真是個癡情種子,為了護(hù)著小花貓,寧愿損耗那么多異能?!?/br>他頓了頓,“不過我并沒有下殺手,你放心?!边@話是對楚惜說的,聲音里有刻意的溫柔,楚惜卻感到毒蛇纏身似的難受,說不出的惡心。楚惜很想立即吸干這個人的生命力,為自己報仇,可是目光所到之處,便一眼看見了涂承手里的球形閃電仍舊在“蓄力”,其中的異能密度比剛剛似乎低了一些,可楚惜看得出來,那里的異能損耗,絕對沒有十分之一。再回頭看向左寧,額頭卻已經(jīng)出了一層薄汗,楚惜飛快地做出了判斷,涂承也許已經(jīng)升到了七階,如果僵持下去,左寧討不到便宜,而他的異能則需要皮膚接觸才能發(fā)揮作用,必須要速戰(zhàn)速決。楚惜不動聲色地跟左寧使了個眼色,左寧眉頭微皺,卻終究沒有反對,姑且一試,總比束手就擒要好得多。然而正在這時,一陣粗重的腳步聲跌跌撞撞地奔了過來,幾人都不由得分散了一部分精力過去,聽著雜亂無章的腳步聲,不像是個高階異能者,甚至于不像是有異能的人,而這個時候,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里是大佬們的生死決斗場,是誰活膩了偏偏此時往這兒湊活?楚惜余光掃到,正是那個住在三層小樓里的少年羅鴻,或者說,那是一個真正的貓獸人。羅鴻叫了一聲“涂老大”,聲音里竟然還有一點(diǎn)驚喜,涂承見到他倒是有些意外,楚惜以為涂承會問“你怎么跑出來了”,畢竟那棟小樓的大門不僅牢牢加固了,而且刻意鎖死,連鑰匙都藏在隱秘之地,可涂承卻只是不耐煩地吐出一個字:“滾?!焙孟袼z毫沒有在乎這個被自己嚴(yán)密“保護(hù)”起來的少年。羅鴻也不灰心,臉上仍舊掛著笑容,居然就這么“滾”了,可他沒有滾遠(yuǎn),一個人站在花園邊界處,像是等著涂承收工之后,再來找自己,楚惜見到他卻忍不住又多了一次嘴:“你站遠(yuǎn)一點(diǎn)。”一會兒真正打起來,以涂承或者左寧的攻擊范圍,他的位置難免不做了被殃及的池魚。可羅鴻卻只是看了楚惜一眼,楚惜與他目光相對的時候,甚至感到了一絲……敵意?涂承哈哈大笑:“小花貓,你還是那么蠢,可惜并不是所有的好心都能被人感激?!?/br>楚惜不置可否,只道:“涂老大,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確定,你也記得從前做了什么,咱們之間的賬,也該算一算了?!?/br>楚惜嘴里說著,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涂承,此時最后一點(diǎn)天光也暗了下來,長庚星從西方升起,夜幕徹底降臨,只留一點(diǎn)小樓中透出的昏暗燈光,而楚惜保留了一些貓類的本能,他的瞳孔雖然不會亮得晃眼,夜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