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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什么溫熱的液體觸碰到他的唇,那液體散發(fā)著淡淡的腥甜味道,帶著人類的體溫,是人血。列昂尼德第一反應(yīng)竟然不是惡心,此時此刻,楚惜的血仿佛甘甜的醴酪,忍不住想要多喝一點,再多喝一點,體內(nèi)的異能終于平復(fù)下來,走向了正規(guī),七階異能,是異能者能達到的巔峰狀態(tài)。列昂尼德體內(nèi)的異能不斷地積累重組,量變終于引起了質(zhì)變,此時列昂尼德已經(jīng)把小碗里的血液喝得精光,卻尤嫌不夠。他已經(jīng)把小碗舔得干干凈凈,完全沒了紳士該有的風度,與清醒時判若兩人,不算清明的眼睛熱切鎖定了不遠處的楚惜,里面是滿溢出來的渴望。楚惜想要再割一次,左寧卻攔住了他,搖了搖頭:“你仔細看?!背Э聪蛄邪耗岬拢l(fā)現(xiàn)列昂尼德的異能的確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只是情緒還沒有徹底恢復(fù)。他們要做的只是靜靜等待,院子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直到列昂尼德的眼神再次恢復(fù)清明,楚惜知道他終于進階完畢,列昂尼德似乎適應(yīng)了一會兒才相信自己剛剛從被‘毒~藥’控制,連普通人都不如的狀態(tài),到現(xiàn)在達到了異能者的巔峰——成功進到第七階。列昂尼德的眼中充滿了耀目的神采,楚惜知道進到第七階之后,異能者對整個世界的感官都起了巨大變化,一言以蔽之就是像素整體提高,楚惜很能理解列昂尼德目光中的興奮。他目光灼灼地對楚惜道:“這是你的血?”左寧警惕上前一步用身體擋住楚惜:“沒錯?!绷邪耗岬碌哪抗庠竭^左寧,已經(jīng)收斂了進階時赤~裸的**,溫文爾雅道:“你們?nèi)A夏人說大恩不言謝,我只好默默記住。現(xiàn)在就去找瓦蓮瓊娜,回金甌城吧。”到現(xiàn)在為止,薩那城之行基本上算是圓滿結(jié)束,楚惜環(huán)顧一周:“小白呢?”左寧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剛剛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列昂尼德身上,白愷年不知什么時候竟然不見了。“在這兒!”是白愷年的聲音,楚惜長出一口氣:“你躲到哪兒去了,該走了?!卑讗鹉陮⒊У膿鷳n看在眼里,真誠道:“多謝關(guān)心。”左寧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不大好,從空間取出一粒解藥,遞給白愷年,白愷年倒是一愣,隨即默默點了點頭。左寧立即猜到他是進了列昂尼德的房間,當然也知道他是為了什么,卻沒有說破,白愷年有些意外,也有些感激。左寧一直以來對喪尸深惡痛絕,可關(guān)鍵時刻還是不忍看隊友受傷。白愷年心中感激卻也沒有說破,很多事情不用表達得那么直白,一切盡在不言中心知肚明就好,楚惜便也沒有覺察這兩人竟然通過這么一個小動作就將從前的隔閡冰釋前嫌了。列昂尼德與他的管家兼翻譯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這座“主教大人”刻意撥給他一個人的高檔洋房,管家不能理解自家這位不愁吃喝且有人伺候的“病人”,為什么義無反顧地離開這里,還帶著幾分掩飾不住的笑容。明明剛剛還吐了血,別的不說,就單單吃喝不愁養(yǎng)尊處優(yōu)地住在這里,這樣的“病”,就令薩那城多少人羨慕啊。幾人往瓦蓮瓊娜的住處去,路上見到那一籠子死去的喪尸被好好地裝車向外運送,腥臭撲鼻,喪尸們本來就不算活物,身體腐爛得厲害,一旦死亡,沒了那一點行動的本能,味道就更大了。“這是要干什么?”看著架勢顯然不是要找個地方好好安葬,列昂尼德道:“他們拿喪尸的rou給鱗木做肥料?!背犅劜挥傻靡魂囎鲊I,這個‘蘇阿杜’教果然是個邪~教,用活人的rou去喂喪尸,又用喪尸的rou給鱗木做肥料,最后又把鱗木,也就是“蘇阿杜”當做圣物供起來。瓦蓮瓊娜像是知道楚惜等人一定會找到她,一早就等在門口,急切地推開門,似乎有話要說,可剛開了個頭,就見到自己的哥哥,登時傻掉了,張著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瓦蓮瓊娜用自己的母語嘟囔了一句什么,她此時脫下了奶白色的大袍,恢復(fù)了恨天高和長卷發(fā)的摩登女郎造型??稍谝姷礁绺缰螅且稽c高冷的美女形象立即土崩瓦解。列昂尼德也用母語回復(fù),瓦蓮瓊娜才終于喜極而泣,而后激動地抱住哥哥。列昂尼德又用最簡練的語言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瓦蓮瓊娜接下來就抱住了楚惜,哭得更加激動:“小貓咪,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哥哥。”楚惜幾乎要窒息了,拼命往后挪,可惜瓦蓮瓊娜身體里似乎流淌著戰(zhàn)斗民族的血液,看起來十分纖瘦高挑,力氣卻大得驚人,楚惜不是真的不能掙脫,可他出手都是殺人的招式,在不傷害瓦蓮瓊娜的前提下,還真是個不能完成的任務(wù),還是左寧黑著一張臉又一次把楚惜從她的懷里撕了出來。楚惜感激之余,竟有在左寧的低氣壓下升起一點莫名的心虛,可轉(zhuǎn)念一想,關(guān)他什么事,又理直氣壯地挺起了胸膛,從抵達薩那城到現(xiàn)在為止只過了兩天而已,卻發(fā)生了太多事情,這個時候趕回金甌城時間上還是來得及的。幾人不敢耽擱,打算即刻出發(fā),瓦蓮瓊娜和列昂尼德的藍鳳蝶在薩那城內(nèi),而楚惜等人的幾只藍鳳蝶,正由兩個異能者看管。然而幾人在去牽走藍鳳蝶的路上,就遭遇了白袍子們的攔截,這一次的白袍子們聲勢極其浩大,為首的居然是“主教大人”本人,“主教大人”道:“神婆,我對你很失望?!?/br>瓦蓮瓊娜對這位“主教大人”還是客氣:“主教大人,是你解了我哥哥的燃眉之急,我不會忘記你的恩情?!?/br>“你是被他們蒙蔽了,什么鱗木森林,什么喪尸,忘記那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吧,留在薩那城?!敝鹘桃荒槺瘧?,勸起人來并不含糊。瓦蓮瓊娜搖搖頭:“有些事情必須要有人去做?!?/br>“這么說你鐵了心要走?”瓦蓮瓊娜點頭。“你這是忘恩負義!”主教突然提高聲調(diào),“當初如果不是我向你伸出援助之手,你捫心自問,你哥哥能不能活到現(xiàn)在!”瓦蓮瓊娜一時詞窮,倒是白愷年高聲道:“別把自己說的太偉大,你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你敢說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才將這兩兄妹騙過來,什么治療,我可沒聽說過拿毒~藥給人治療的!”這番話雖是急于幫瓦蓮瓊娜撇清關(guān)系,可也一針見血,戳到了“主教大人”的痛處,“那你哥哥怎么辦?你不管他的死活了?”主教氣得摒棄了一貫的翻譯腔,拋出一連串問題。瓦蓮瓊娜含糊道:“我哥哥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我在這里扮演了‘神婆’這么久,也為你做了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