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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靜心院的下人們的。 明明只是個稱呼,可不止夏草自己,連帶府里的下人們都不敢再像以前肆無忌憚的傳靜心院主子們的小話。 長公主和大夫人,畢竟是不一樣的,前者聽起來都帶一份壓力。 夏草更覺得拂冬和斂秋說的都不對,大姑娘不僅變得好看了,而且比以前聰明和更有主意,連大老爺和老夫人都降不住了。 徐婉寧到靜心院的時,徐嬤嬤正在廊下盯著小丫鬟熬藥。 看到徐婉寧,徐嬤嬤快步走過來給這位主兒請安。 春萍看著徐嬤嬤殷勤又小心的樣子,滿不是滋味。 當(dāng)初她滿心歡喜的答應(yīng)了徐嬤嬤替兒子求問親事的事,要說沒有考慮到徐嬤嬤將個靜心院把持的死死的,那是假的。 可是這才半個月不到,大姑娘說讓徐嬤嬤替自己熬藥,徐嬤嬤連推辭都不敢推辭一聲。 也是不敢推辭,否則依著長公主對大姑娘的寶貝程度,大姑娘只消說一聲,徐嬤嬤怕是直接就提前榮退養(yǎng)老了。 最厲害的徐嬤嬤不敢吱聲,靜心院里的刺兒頭也便消停了。 再沒有奴婢像徐婉寧初來靜心院那次,當(dāng)著面就敢不陰不陽的掉臉。 小丫鬟里背地里都說,大姑娘這是殺雞儆猴呢。 徐婉寧聽到這話,只搖頭失笑便扔去腦后了。 她之所以讓徐嬤嬤替自己熬藥,為的是規(guī)避來自渣爹乃至祖母的風(fēng)險。 深宅大院水太深,徐婉寧橫沖直撞為著紓解原主留下的怨憤之氣,卻并不敢托大。 有浸營其中數(shù)十年的徐嬤嬤看著藥,必定沒有人敢乃至成功動手腳。 否則需嬤嬤這個得了主子姓的奴才,一家子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徐婉寧等徐嬤嬤見了禮,這才道:“嬤嬤辛苦?!?/br> 徐嬤嬤被藥材的苦味兒熏大的頭昏腦漲,賠笑道:“大姑娘的身體最要緊,老奴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吃了蜜還甜呢。” 徐婉寧捋了捋紅裙上不存在的折痕,淡笑道:“嬤嬤的衷心我都記著呢,母親起了嗎?” 徐嬤嬤得了徐婉寧的笑臉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道:“夫人……不……是長公主殿下起身半個時辰了,三姑娘才進去?!?/br> 然后,徐嬤嬤便見五官妍麗的少女勾唇一笑,就著丫鬟打起的簾子進了屋。 少女笑的自然極好看,就是讓人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徐婉蘿可比徐嬤嬤說的來的早的多,甚至伺候了康寧長公主這個嫡母洗漱更衣。 她討好起人來好話一串串的冒,直將康寧長公主夸成了神女下凡觀音在世,自襯比徐婉寧那個只會梗著脖子說話的嫡姐要強出不知多少倍。 心里正計較自己比徐婉寧都強出了哪幾條,徐婉蘿冷不丁聽小丫鬟道:“長公主殿下,大姑娘來了?!?/br> 原本還對徐婉蘿笑的和煦的康寧長公主,已經(jīng)起身去迎。 康寧長公主動了,伺候在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們也齊齊跟了上去。 徐婉蘿身邊只剩下貼身丫頭柳葉,在滿屋繁喧中干巴巴孤零零。 柳葉見自家姑娘面色不好,低聲提醒道:“姑娘,大姑娘來了呢,您不是還有禮物送給大姑娘?” 徐婉蘿攥了攥手心,原本不自主向下撇的唇彎彎帶笑:“你不說我倒忘了,走吧?!?/br> 徐言昭昨夜宿在康寧長公主這里,天微亮便已經(jīng)上早朝去了。 康寧長公主居中而坐,嫡女和庶女一手邊一個,一頓早飯用的倒很是安穩(wěn)。 飯后,徐婉寧在康寧長公主灼灼盯視下,捏著鼻子將一碗黑乎乎的苦藥喝了,皺著臉半天沒緩過來。 徐婉蘿心道苦死才好呢,面上卻帶一份忐忑與期待并存的笑意:“大jiejie,爹爹說我最近女工有長進,我多繡了只荷包,你瞧瞧喜歡不喜歡?!?/br> 徐婉蘿巧笑倩兮,身后的柳葉將放在小幾上的木匣子遞過來,然后小心的站遠(yuǎn)了些。 大姑娘最討厭女工,也最恨大老爺夸自家姑娘的好處,如今兩樣都占齊了,怕不是要將桌子都掀了呢。 ☆、愉悅 匣子里放著一只素白的荷包,上面繡著一簇極有神韻的紅梅。 徐婉寧拿在手中細(xì)賞,以她一個外行人的眼光看,這只荷包當(dāng)真做的精致極了。 徐婉蘿眼看徐婉寧捏著荷包,呼吸都禁不住屏住了。 康寧長公主不喜徐婉寧動不動發(fā)怒,太醫(yī)告訴徐婉寧要開闊心胸方能長久,她偏偏不要徐婉寧好過。 姨娘說了,水滴石穿。 總有一日,就像爹爹厭了康寧長公主卻對姨娘愈發(fā)體貼一般,她會讓嫡母明白,女兒還是聽話討喜的好。 徐婉寧拎著荷包的系帶晃了晃,偏頭看向徐婉蘿:“三meimei,你緊張什么,還是舍不得……” 徐婉蘿都準(zhǔn)備好了在徐婉寧譏笑乃至發(fā)怒時,該如何被驚倒在地而不知于摔的太疼,卻不想徐婉寧平靜至此。 她迅速回神,勉強笑道:“婉蘿有些擔(dān)心……擔(dān)心大jiejie不喜歡?!?/br> 徐婉寧倏然一笑:“多些三meimei了,我很喜歡,只是……” 徐婉蘿再度升起希望。 徐婉寧撫著荷包上的紅梅:“一年有四季,春有百花爭艷,夏日荷花最妙,秋時菊有風(fēng)骨,三meimei若是不嫌棄,可否將其它季節(jié)的花都湊齊,春天就暫定桃花吧,如何?” 徐婉蘿一口氣憋在胸口,讓她給徐婉寧再做幾個荷包,累倒是不累,只是心中總是憋屈。 她又不是府里的繡娘…… 徐婉寧將梅花荷包往桌上一撂,佯裝失望道:“虧得我還以為三meimei真心與我和好,卻原來心竟不誠?!?/br> 康寧長公主在邊上看著,徐婉蘿不想她壞了對自己的好印象,只得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下來。 林姨娘正在替書院讀書的小兒子裁剪貼身衣服,不想女兒竟哭著跑進來。 她撫著女兒發(fā)絲,低聲安慰道:“我的兒,她越是使性子便越顯出你的好,再忍一忍,可是傷到哪里了?” 徐婉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半天才將靜心院發(fā)生的事時候清楚。 她哽咽道:“姨娘,爹爹什么都聽你的,你去求爹爹讓長公主直接收女兒不就成了,我才不要再受徐婉寧的氣!” 論長相林姨娘不如康寧長公主,但卻別有一份輕柔似水的風(fēng)情。 她聽女兒說“長公主”的時候,不舒服的沉了沉眉眼,旋即又溫柔起來:“怪姨娘當(dāng)初舍不下你,年歲長了才知道籌謀著讓你記在嫡母名下,你爹爹在康寧長公主面前提此事也只能說一回,否則豈不是要壞事,你多多屈就些,等日后有一門絕佳的親事,如今的苦都值得。” 林姨娘沒辦法對女兒細(xì)細(xì)剖析,徐言昭面子大過天的人,肯為女兒說項一次已經(jīng)了不得。 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