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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怎么穿成這樣?”徐言昭嗓子有些發(fā)干。 這些日子康寧長公主穿的本就夠美艷,今日這一身又格外華貴,讓別人都硬生生矮了一頭似的。 “宮里賞了東西下來,今日去謝恩?!?/br> “......是該去,寧姐兒呢,也一并去?” 得到康寧長公主肯定的答復(fù),徐言昭皺了皺眉:“她不是生著病呢,還是在家休養(yǎng)為好?!?/br> “夫君,寧姐兒的病已經(jīng)痊愈好幾日了。”康寧長公主垂了垂眸:“你總是不關(guān)心她。” “說什么呢,她是我們的女兒,我怎么會不關(guān)心,只是最近府里事情多......”徐言昭耐著性子:“要去便去吧,只她那脾性,宮里不比家里慣著她,你多看顧著些?!?/br> 康寧長公主聽著這話刺耳,身子一轉(zhuǎn)避開了丈夫要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輕聲的:“知道了,你不是忙么,先處理公事去吧?!?/br> 她心想,比起府里,寧姐兒每次去宮里才高興呢。 母后會囑咐人做寧姐兒喜歡吃的菜,兄長不管多忙,總要移步太后宮里陪寧姐兒吃頓飯。 徐言昭感受到了康寧長公主的冷淡。 碰了個沒去,他原地挪了幾圈,空著肚子去前院書房了。 康寧長公主看著空落落的院子,低聲道:“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長公主,您在說什么?”飛霜問。 “要不是他說寧姐兒性子桀驁,要壓一壓,她如今該是縣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按住路過的小可愛么么噠~ ☆、想了 大魏的建筑風(fēng)格,偏華麗和厚重。 皇室宮殿尤盛。 太后的居所,叫做長安殿。 長安殿總管女官鄒姑姑,老早便候在宮門口,直到徐婉寧母女過來。 透過原主的記憶看到一些人,和親身體會又不一樣。 太后年近五十,看上去三十出頭,只眼神透著年輕女子沒有的睿智和慈愛。 徐婉寧注意到她原想起身,又克制的坐回去,只沖她招手,笑意盈盈:“寧姐兒來了,快讓外祖母看看,好全了沒有。” 說不清是血脈相續(xù)的緣故,還是太后親近又呵護的目光。 徐婉寧原本帶著幾分旁觀揣度的心思,一下子淡了許多,親近之意自心田生出。 這種感覺,和見到作為祖母的徐老夫人和渣爹是完全不同的。 她拉著康寧長公主的手,步伐快了些:“母親,外祖母叫我們呢?!?/br> 祖孫三人敘話。 最開始的時候,是太后問,徐婉寧答,康寧長公主說話的時候少。 徐婉寧便時不時的“外祖母,母親說您最喜歡吃桂花糕”,“母親還囑咐我,在宮里不要淘氣,免得累著您?!?,諸如此類。 漸漸的,太后和康寧長公主之間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近午時,太后讓鄒姑姑去明德殿瞧瞧乾元帝。 告訴皇帝康寧長公主母女進宮來了,他若不忙,便過來一起用午膳。 明德殿, 乾元帝正與太子蕭彧商議國事,底下還站著幾個重臣。 “朕這里還需得半個時辰,讓錦妹和寧丫頭等一等朕,一家人一起吃?!鼻蹏诟类u姑姑道。 康寧長公主閨名中有一個錦字。 底下的臣子眼觀鼻鼻觀心,心說康寧長公主到底是陛下親妹,這份親近勁兒別個公主可沒有。 再有,今兒個議事多且雜。 陛下到長安殿再回來,路程可不短,由此可見盛寵。 原本冷清的鳳眸柔和了些,蕭彧淡淡的:“父皇,兒臣也許久沒有給皇祖母請安了?!?/br> 乾元帝便順口道:“那咱們一起過去,大家伙也忙了半日了,賜宴?!?/br> 到底沒到半個時辰, 一向穩(wěn)重的乾元帝便往明德殿去了,蕭彧自是一同前往。 皇帝既來,徐婉寧和康寧長公主自是要拜見的。 乾元帝一手扶meimei,一手在外甥女腦袋上呼嚕了一把:“想皇舅舅了沒有?” 徐婉寧臉一熱,有些磕磕絆絆的:“......想了?!?/br> 沒辦法不磕絆,前世自十歲起便沒有人再將她當(dāng)小孩子看過,更不要說被揉腦袋了。 再一抬頭,便又對上了一雙陌生又熟悉的鳳眸。 是蕭彧。 大魏以玄色為尊,皇族服飾多有此色點綴。 蕭彧一身黑色袍服,腰系同色繡金龍紋腰帶,襯的膚色愈加白,俊美又威儀。 所以自己被揉腦袋,都被他看見了? 徐婉寧有些被當(dāng)做毛孩子的不好意思,聲音小小的:“太子表兄?!?/br> 蕭彧淡嗯了一聲,注意到小姑娘被揉的微有凌亂的發(fā)頂,右手指腹微摩挲一瞬。 毛茸茸,他也想揉一揉。 午膳過后不久,乾元帝就離開了。 蕭彧自然要一起過去。 看到小表妹看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終究還是沒忍住。 然后,徐婉寧便感覺自己發(fā)頂被拍了拍,力道很溫柔:“硯臺......孤很喜歡。” 蕭彧不是個心軟的人。 但總覺能在小表妹身上看到自己年少時的一些影子,便不禁逗逗她。 鄒姑姑陪著徐婉寧站在殿門前,不禁道:“到底是嫡親的表兄妹,奴婢從未見太子殿下如此溫和的樣子?!?/br> 指尖在自己額發(fā)上虛碰了碰,徐婉寧有些疑惘的:“太子表兄他......很好?!?/br> 不只是很好,簡直超出了徐婉寧在原著中的認(rèn)知。 他給她的感覺不像是兄長,更像是什么長輩,譬如父親、叔叔什么的。 徐婉寧也不太確定,有父親該是什么樣子。 她還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父母親就出車禍走了。 徐氏家族中倒有年輕的長輩,可血緣隔的遠(yuǎn)了些,親近便不足。 這一天連續(xù)被兩個男性長輩揉腦袋的感覺,怪怪的,但感覺還不賴。 離開長安殿之后,乾元帝的面色便沉了下來。 他是個儒雅寬宏的帝王,難得有這樣氣息沉郁的時候,邊走邊說:“錢有為、高宣兩個已經(jīng)押解進京,此二人的處置,你怎么看?” 這話是問太子蕭彧的。 錢有為與高宣,一個是獨掌一州的封疆大吏,乾元帝極信重的臣子,一個宮里高貴妃的親弟弟,皇親國戚,二品高官。 前段時間南方淹沒良田百姓無數(shù),賑災(zāi)最要緊,隨后便查出了當(dāng)初貪墨修河款的罪魁禍?zhǔn)?,正是這兩個。 拔出蘿卜帶出泥,還有南方二十余個官員參與,卻皆是上行下效。 才被徐婉寧扣了溫和長輩帽子的太子殿下,鳳眸冰冷一片:“回父皇,兒臣以為殺雞儆猴,方能遏制朝中漸起的貪腐之風(fēng)。” 他說這話的時候沉靜的毫無波瀾,才更讓周圍跟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