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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便宜,是值得尊敬的長輩。 徐言時呼吸略有些急促,顯見是急急趕過來的。 這是沒辦法的事,府里老夫人說了算,她對作為庶子的徐言時不待見,二房一家住的地方便也偏僻,不能盡快趕過來。 “胡鬧!這里哪里是大姑娘呆的地方!”徐言時看到徐婉寧,先訓斥了徐婉寧周圍伺候的人一句。 徐婉寧覷見二叔眉宇間的焦急和擔憂,任他訓了自己幾句,之后才解釋了前因后果。 “寧姐兒長大了,此事處置的甚是得當?!毙煅詴r贊道。 他比之徐言明紈賴,徐言昭披著儒雅皮的虛偽,卻是偏向于有一份難得的清爽和氣。 “二叔過獎了。”徐婉寧道。 見徐婉寧如此乖巧,徐言時愈加喜愛,又道:“此間的事本該大人們來處理,二叔來遲累你受驚了,自去守好門戶便是,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好么?” 徐言時這卻是看小侄女行事有度,立即便給予了可以商量事務(wù)的尊重。 徐婉寧并無不可,正準備帶著奔雷離開,下人來報,外面來了許多官兵。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03 22:50:19~2020-04-04 20:37: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不要說話了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美名 “看來是驚動五城兵馬司的人了,”徐言時猜測道:“先請進來——去問問大老爺在哪里, 趕緊請過來?!泵嫔项H帶愁緒。 后半句卻是對自己身后的小廝說的。 徐婉寧想明白了二叔的難處。 他一直被老夫人打壓, 不能讀書入仕也不能接觸家里田產(chǎn),偷偷做些小生意維持二房生計, 這樣的身份和官兵打交道,難免要吃暗虧。 “寧姐兒, 更深露重,快回去吧, 今夜人員雜亂, 記得守好門戶。”徐言時催促徐婉寧, 并不表露心中疑難。 “二叔,火這么大, 我留下來也許能幫上忙呢。”徐婉寧笑了下:“我保證不會添亂。” 徐言時覺得自家府里的姑娘嬌貴供養(yǎng),被外頭小廝和外頭當兵的亂瞧, 總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還待再說, 五城兵馬司的人已經(jīng)到了。 五城兵馬司是京城之中, 中、東西南北五城兵馬指揮司, 專門負責京城緝盜、梳理街道溝渠以及火禁的衙門。 徐府所在的地界,周圍住的都是達官顯貴, 是以官兵才來的這般快。 只是來得快是怕出事不好交代,兵馬司的人心里卻極不受用。 大晚上的燒這么大的火,不是給弟兄們找事么。 就像徐婉寧預(yù)料的那樣,五城兵馬司是一個副指揮使帶兵來的,對沒有官身的徐言時很是不耐。 呂姑姑適時點出徐婉寧的身份, 眾人不知還有縣主在此,行禮問安之后便有所顧忌,救火也積極多了。 當然,這積極之中還有銀子的作用。 徐婉寧明白說了,府中大火辛苦眾人跑腿,完事后另有酬謝。 與此同時, 徐言時派出去尋大哥徐言昭的小廝,在林姨娘處碰了壁。 小廝打聽到大老爺徐言昭宿在芷蘭院,內(nèi)院他進不去,只隔門求了里面守門的婆子通報一聲。 婆子瞧不上二房的人,小廝塞了銀子又以走水嚴重恫嚇,婆子才不情不愿的去了。 “走水?”林姨娘不以為意:“二老爺既已去了,他自處理便是,老爺醉了,起不了身?!?/br> 燈影下,她速來清淡的面容淡淡暈紅,帶著極招人的風情。 婆子心中嘿了兩聲,心說到底是做小的,面上再如何正經(jīng),sao·情卻是骨子里帶的。 胡思亂想著,面上卻不敢?guī)С觯Ь吹耐顺鋈チ恕?/br> 林姨娘吩咐貼身丫鬟:“門看住了,再來人,一律不準放進來?!?/br> 原以為康寧長公主不在,大老爺會多來她這里,卻不想不是忙公事就是醉酒,竟比往日來的還要少,實在令人不安。 徐言昭的確醉了,但只微醺,不至于不省人事。 他也聽到隱約的喧鬧聲,林姨娘篤定的說無事發(fā)生,便又睡過去了。 與此同時, 夏氏氣的直掉淚,催促丈夫去看看那火滅了沒有,一時又罵:“為了你的事,咱們這一房的銀子都掏空了,你又招惹那個煞星,還嫌牢房坐的不夠?” “感情當初那許多銀子,你少往娘家送了!”徐言明心底也沒底,但卻煩人聒噪:“一個馬棚而已,燒一個老子賠給她十個!” 夏氏氣的梗住,又沒膽子去前院,坐在外間榻上將就了一宿,省的看丈夫那張無所謂的賴臉。 大火在將近子時的時候撲滅。 徐言時就近調(diào)度,徐婉寧到底是女子,被他硬性要求在火勢不會波及到的房中等候。 這一段時間,徐婉寧并沒有閑著。 呂姑姑派去查看的小廝,發(fā)現(xiàn)了徐言明的貼身小廝艾山,人腿砸傷了,胳膊也好大一塊燒傷,問什么答什么,幾乎將徐言明做了什么說了個底兒掉。 徐婉寧問完了,強忍著怒氣讓人帶艾山下去養(yǎng)傷。 天知道她在燭火明亮處,無意中發(fā)現(xiàn)奔雷身上有兩道鞭傷的時候,有多想抽徐言明兩鞭子。 只是眼下還有許多事處理。 輕重緩急,徐婉寧只得按捺下心中怒氣。 徐婉寧如今管著中饋,又有縣主的身份,在府中有說一不二的威勢。 便是徐言時顧忌著老夫人忌憚,許多不能親身下的命令,她一句話下去,當真是如臂使指。 她讓除卻內(nèi)院的廚房無論大小都動起來,燒熱水、做吃食不一而足。 滅火的人不論府里小廝還是官兵,全都沖了熱水澡又吃飽了飯,最后領(lǐng)了賞銀,自去各自的去處歇著了。 官兵們不是沒有幫權(quán)貴人家滅過火,哪次不是衣冠整齊的去,煙熏火燎的離開,倒難得有這樣刷洗干凈,肚腹飽脹的時候。 勾肩搭背的離去時,還頗有些慚愧去的時候洶洶漾漾,心說下次若這位縣主用到的地方,必然要盡十二分的力。 “都說徐侍郎府的大姑娘如何跋扈,如何粗魯,如今看人長的天仙似的,多大方的人,這一次的賞夠我家里半年的吃喝了!”一人說。 “可不是,不過也是奇了,徐侍郎怎地不出面,倒讓金尊玉貴的嫡女大半夜忙碌,真是奇了!”另一官兵道。 “......” 府中,救火的下人們都心滿意足的睡了。 原本以為大姑娘說的賞,還得不知多久之后,不知被多少上頭人盤剝之再發(fā),想不到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