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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不夠激烈。 前院書房的燈,徹夜未熄。 徐言昭第一次仔細回憶過往,卻發(fā)現(xiàn)除卻嫡女初生時做父親的喜悅之外,父女之間幾乎九成的記憶都不愉快。 后來,不愉快就變成了不耐煩。 因為蘿姐兒出生了。 只比嫡女小半歲的庶女,更懂事更可愛。 而后的十幾年,理所當然的,得到了他的大部分的注意力,以及作為父親的愛。 可以前理所當然的事,怎么好像...... 不對,他沒有錯,是寧姐兒魔怔了! 徐婉寧并不關(guān)心渣爹心中的震動,以及自閉的程度。 她第二日讓呂姑姑拿著公中賬本,去徐老夫人院里報賬去了。 聽渣爹的意思,是質(zhì)疑自己管家不當? 早預(yù)料到的事。 只是此事戳出來了,她倒要看看,到底丟的是誰的臉面。 希望祖母堅強些,不要被臊的昏過去。 ☆、心驚 與渣爹將話攤開了說之后,徐婉寧感覺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至于徐老夫人那里, 她早有呂姑姑在前面擋著, 應(yīng)付的時候更是極少。 總之,怎么方便怎么來。 方法極其簡單粗暴, 效果么......超級好。 徐老夫人聽到丫鬟稟告,說呂姑姑來訪, 胸口就是一窒。 心里轉(zhuǎn)了一萬遍拒絕的念頭,卻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親自出來請人進去了。 呂姑姑人清瘦, 樣貌也只算是普通, 但站在庭院里的時候身姿筆挺。 太后宮里歷練出來的氣度更是不凡, 說不出的韻味和端莊,讓院子里的小丫鬟們都禁不住屏 息斂聲, 心底又是羨慕又是敬畏。 在徐府的這些日子,呂姑姑已經(jīng)看清楚了自家縣主對徐家人的態(tài)度。 主子的態(tài)度就是她的態(tài)度, 徐老夫人必然出來迎, 她也便坦然受了。 等真看到里面走出來的, 頭發(fā)花白臉色晦暗的老婦人, 呂姑姑心底倒吃了一驚。 這么憔悴了嗎? 徐老夫人原是個白胖的老夫人,養(yǎng)尊處優(yōu), 容貌神態(tài)哪哪兒都透著舒心。 若說唯一不順心處,就是在京城世家中,是罕見的沒有誥命的。 可是現(xiàn)在,徐老夫人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真真正正的露出愁苦的一面。 無他, 只疼愛了幾十年的幼子被押解離京,便是挖心斷掌般的打擊。 呂姑姑只驚了一瞬,但很好的藏在眼底,也并不因此而生出同情之心。 宮里頭的可憐人天天都有,各有各的可憐也各有各的可恨,她早過了感情用事的時候。 康寧長公主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 當初皇室中最嬌艷的花,眼瞧著一日一日的在徐府中枯萎,雖然暫抓不住徐老太太什么把柄,但婆媳那點子事...... 徐老夫人初聽呂姑姑來說賬本的事,心底還道宮里出來姑姑,怎地也如此小家子氣。 府中賬冊,寧姐兒便是只理一季的,那也是好大一籮筐事,才翻過月就理順了? 徐老夫人哪里知道,她素來不喜的嫡長孫女,內(nèi)里早換了芯子。 徐婉寧若是繡花,十個指頭能戳出幾十個針眼,但若論算賬,便是整個大魏都找不出比她強的。 再有,這個時代的賬目看著多,與記賬方式以及毛筆字的字體大也有關(guān)系。 更不要說計算方式,徐婉寧用的心算,速度比十個賬房捆一起還快。 徐府三個月的賬目,徐婉寧十多天理完,都算慢的。 至于為何慢,她早上要練字、讀書,沒事還要騎個馬逛個街,綁在賬房里多不劃算。 且說此刻, 呂姑姑并不與徐老夫人寒暄、啰嗦。 按著自家縣主的吩咐,她平平板板公事公辦的將賬冊的事解釋了一遍。 綜合起來的意思倒也簡單,徐府賬目入不敷出,所以縣主減了各房主子們的用度以支應(yīng)。 下人們這個月的月例倒沒有減,但下個月要是再不成,就請老夫人下令了。 至于為何不自己下令? 徐婉寧倒無所謂,但不是自己的黑鍋她才不背。 要是在自己手里減了月例,下人們豈不是要鬧翻天。 要鬧便鬧徐老夫人去,她借著公主府的銀子舒服了這許多年,該掉掉rou了。 徐老夫人脫口而出:“不可能!寧姐兒鬧著玩呢吧,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的事?!?/br> 呂姑姑陪著徐婉寧看的賬,聞言冷笑一聲:“老夫人慎言,我看縣主掌家做的沒甚錯處,比同齡的姑娘們強多了,以前......以前沒有這樣的事,那是長公主大度,現(xiàn)在長公主殿下不在,縣主可不敢隨意挪動公主府的賬房和庫里?!?/br> 呂姑姑說的隱晦,但徐老夫人臉色已經(jīng)漲紅。 話里話外的意思,不是說她一直用兒媳婦的銀子填補家里的窟窿么,真是......真是豈有此理! 關(guān)鍵是這話說的不假,還不能反駁。 否則將老底子都抖出來,好看么? 徐老夫人氣的不輕,想摔茶盞但忍住了。 呂姑姑是宮中女官,還是太后的親信,她萬萬不敢下太后的面子。 呂姑姑并不在意徐老夫人如何。 她臨走前,又略提了提:“府里的事,老夫人還是與大老爺多多商議著些吧,否則大老爺總是任事不清就尋縣主的不是,哎......父女之情也總有耗完的一天。” 話說完了,呂姑姑像來時那般平靜的離開了。 徐老夫人屋子里傳來杯盞碎裂聲,又很快有管事嬤嬤揚聲道:“都是老奴不好,是老奴年紀大手滑了,請老夫人恕罪?!?/br> 三房, 夏氏一直派人盯著前院書房的動靜。 得知大老爺徐言昭去了慈安院,她清減許多的面頰上露出快意的笑。 “母親,大jiejie有宮里撐腰,我們......我們還是不要和她再生嫌隙了吧?”徐婉薇勸道。 昔日徐府號稱最出眾的姑娘,如今臉色憔悴神情驚惶,像受驚的雀兒一般。 以前無人處時,徐婉薇都會直呼徐婉寧的名諱。 可如今父親兩度因為徐婉寧入獄,如今又被流放,她多高的心氣兒都變成了畏懼。 畏懼之余,再多的便是悔恨。 徐婉薇不止一次的想,是不是大家以前欺負大jiejie太過,才讓她變成了如今這副樣子。 怎么副樣子? 更美更尊貴,比以前更盛的我行我素。 最令人心驚的是,她看府里的人,都跟陌生人一樣。 完完全全的冷漠。 以前......以前大jiejie不是這樣的。 “你懂什么!”夏氏恨恨的:“你父親回不回得來還兩說,他才離開,我們母女月例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