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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洞里。 眾人聽完了,無不是目瞪口呆。 原以為徐家這個庶女是想趁著壽宴的機(jī)會,想求江寧伯老夫人成全自己的姻緣。 沒想到,又牽扯上了嘉寧縣主徐婉寧。 而且比起上次欺負(fù)謝家姑娘,這次徐婉寧所做的事,已經(jīng)不僅僅是能用脾氣暴烈來形容了。 院子里聽里頭說話的閨秀們,看著徐婉寧的目光就變了。 還有幾個,立即離徐婉寧遠(yuǎn)遠(yuǎn)的,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 聽徐婉蘿這話,輔國公夫人以及忠勇侯夫人,便坐不住了。 這兩個人,一個自認(rèn)為很了解徐婉寧的為人,一個自家承著徐婉寧的大恩,如何肯看著她名聲敗壞。 再說了,如今徐婉寧頂著那么大的惡名,背后到底隱藏著什么,沒有人比忠勇侯夫人明白。 這件事一定有內(nèi)情! 然而不等這兩個婦人質(zhì)疑此事,徐老夫人已經(jīng)氣的呼吸不暢。 她訓(xùn)斥道:“蘿姐兒,休要胡說八道!你大jiejie雖然脾氣暴了些,但從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我看你是被魘著了,還不快退下去休息!” 江寧伯老夫人也是這個意思。 想訓(xùn)斥了沈溫良一頓,讓婆子將兩個人拉出去。 這兩人心照不宣,都想著借著將徐婉寧,兩家成個姻親。 沒想到中途冒出來一個徐婉蘿。 她們活到這歲數(shù),人老成精,如何看不出其中的貓膩。 今日便是不能達(dá)成自己所希望的,江寧伯老夫人也斷斷不能允許一個心機(jī)深沉的女人,將自己孫子拿捏的死死的。 更何況,徐婉蘿不過一個庶女,如何配得上自家嫡親的孫子。 她的良哥兒,可是將來江寧伯府的繼承人。 沈溫良沒想到,祖母和徐老夫人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原來她們壓根就不想聽真相是什么,甚至想將此事掩蓋下來。 他雖然對內(nèi)宅的事不甚精通,卻也明白,如果今天這件事被壓了下來,等待蘿表妹的,絕對不是什么好下場。 于是便急切的道:“我可以作證!我在被迷暈過去之前,聽到了她們說話,我知道害我們的那個人是誰,是夏草!是徐婉寧身邊的夏草,她是徐婉寧的貼身丫鬟,叫過來一審便知!祖母,求你救救蘿姐兒吧,她已經(jīng)失了名節(jié),不嫁給我,后半生要怎么過活呀?!” 忠勇侯夫人趁機(jī)開口道:“江老夫人,不如叫嘉寧縣主進(jìn)來問一問,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總不能聽一面之詞?!?/br> 忠勇侯夫人一百個不相信,徐婉寧會陷害徐婉蘿。 事情到底如何,是該查清楚,否則平白污了縣主的名聲。 就算那個叫夏草的有什么,她也不怕。 大不了讓軒哥兒徹查。 那孩子平時查過多少奇詭的案子,內(nèi)宅這點(diǎn)小事,難不倒他。 輔國公夫人也是這個意思。 便幫腔了兩句。 她們兩個都是說話極有分量的人,便是徐老夫人和江寧伯老夫人,也輕易不會掃了面子。 于是,徐婉寧便被叫來了。 徐婉寧一進(jìn)門,徐婉蘿就哭著嚷著跑過來。 要去抱她的腿:“大jiejie,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表兄他是真的喜歡你呀......” 徐婉寧被她吵得頭疼,又見她來抓自己的衣服下擺,更是無語。 她抬起一腳踹在徐婉蘿的肩膀上,將人掀開,絲毫不掩飾其中的厭惡之意。 徐婉蘿平日里最會撒嬌賣乖裝可憐,本來是一幅極凄慘的被欺負(fù)的樣子。 然而這一腳,被踹的直接一個癩□□露肚皮,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眾人都愣住了。 有那府里面妾侍通房多的,直覺此事有不對勁的,本就不喜歡這一個庶女四處蹦達(dá)的樣子,看她這幅瘋魔可笑的樣子,禁不住撲哧笑了一聲。 沈溫良扶起徐婉蘿,憤怒的瞪視著徐婉寧:“你這是干什么?真是......真是潑婦!” 徐婉寧懶得理他,直接吩咐道:“口出惡言,掌嘴。” 沈溫良還沒有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十三已經(jīng)走過去。 她一手揪著沈溫良的衣領(lǐng),然后左右開弓,狠狠的打了他兩個巴掌。 十三雖然是個女子,但是常年習(xí)武力氣極大,整個過程干脆又利落。 打完了人,她又悄沒聲息的退到了徐婉寧的身后。 這下,一屋子的人都震驚了。 江寧伯老夫人又驚又氣又心疼,跑去扶沈溫良,一時又氣得渾身發(fā)抖,質(zhì)問徐婉寧:“嘉寧縣主好大的威風(fēng)!今日是老身的壽宴,你這樣做未免也太過分了,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 徐婉寧不為所動:“體統(tǒng)?那真是對不住了,好像是您的好孫子先口出不遜,本縣主乃陛下親封,還輪不到這個眼瞎心盲的繡花枕頭說三道四?!?/br> 眾人:“......”好利的口舌,感覺好像......還有點(diǎn)道理? 江寧伯老夫人身子往后一仰,卻是被氣昏了。 若不是她身后有婆子眼疾手快的扶著,沒準(zhǔn)還要跌一跤。 這下,原本看熱鬧的世家夫人們,真真是咋舌無比。 今日一見,嘉寧縣主可比傳說中的還要脾氣暴躁。 徐婉寧當(dāng)然不是脾氣暴躁,她只是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 原著中,沈溫良也是這樣牽著徐婉蘿的手,跪在滿屋子世家夫人面前,言之鑿鑿的說想要娶徐婉蘿為妻。 可是那個時候沈溫良,已經(jīng)與原主定親。 他這一句話一開口,就讓原主成為了滿京城的笑柄。 整個大魏,訂了親又退親的姑娘,當(dāng)然也不少。 但是未婚夫拉著自家姐妹,言之鑿鑿的嫌棄未婚妻,卻是少見。 壽宴之后,原主的親事,還真就變成了徐婉蘿的。 并且,康寧長公主為了保全自己的女兒,還將徐婉蘿記在了名下。 后來的徐婉蘿,更是得了一個縣主的爵位。 那時候,徐老夫人和林姨娘以及渣爹都很滿意,整個江寧伯府也很滿意。 唯獨(dú)原主成為笑柄,委屈卻無處訴說的。 能夠讓原主成為眾矢之的,當(dāng)然少不了林姨娘的策劃。 在原著中,林姨娘和徐婉蘿可比現(xiàn)在受寵的多。 兩人買通了江寧伯府的下人,硬生生造出了一出徐婉蘿差點(diǎn)受辱,卻被英雄救美的大戲。 在壽宴當(dāng)天,徐婉蘿被丫鬟“不小心”在裙子上灑了水,不得不去更衣。 結(jié)果,差點(diǎn)被一個登徒子輕薄。 沈溫良“正好”從那里經(jīng)過,救了徐婉蘿。 但同時,也因?yàn)閮扇藫ПП?,不得不對徐婉蘿負(fù)責(zé)。 與這一世不同的是,原著中的沈溫良對原主,當(dāng)時已經(jīng)厭惡到了極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