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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 孟星哲想一頭磕昏在古樹上。 他這趟來,說白來也不白來,畢竟得到了姚秉坤的諒解??烧f不白來——他現(xiàn)在別說能見到姚佳,他連想辦法聽聽她的聲音都做不到。 他又扯松了領(lǐng)帶,煩躁地想,要得到她原諒,總得先想辦法聯(lián)系得上她才行。 ****** 姚秉坤上樓之后,直接到了姚佳辦公室。 姚佳正在辦公桌前發(fā)了狠地看著公司近三年的財務(wù)情況和其他資料。 見到老父親進(jìn)來,她起身打算讓座,老父親卻謙虛地坐在了她辦公桌對面客座椅子里。 他對她向下壓壓掌心:“坐?!比缓蟾嬖V她,“我剛剛見了孟星哲?!?/br> 姚佳聽到這名字先是一怒,又一愕:“您和他還認(rèn)識?” 姚秉坤嘴角浮起淡淡笑痕:“是個比較意外的際遇?!鳖D了下,他說,“這個稍后說。他今天來找我,是跟我解釋了一些事情。我覺得你有必要聽一聽?!?/br> 他把剛剛在樓下古樹背后,孟星哲對他的解釋復(fù)述給小女兒聽。怕簡明扼要的總結(jié)會損了孟星哲想要道歉的原汁原味,他特意復(fù)述得詳細(xì)一些。 姚佳愕愕地聽著姚秉坤的話。她老父親轉(zhuǎn)述別人的話從來沒這么詳盡過,也不知道孟星哲給她爹灌了什么迷魂湯。 她憤憤地想,他灌了她還不夠,現(xiàn)在連她爹也要灌,簡直過分! 聽完老父親的復(fù)述,她居然又聽到老父親的額外點評:“孟星哲說,他之所以會對你說狠話,是因為你先騙他你有了男朋友,他怕自己忍不住會成為你和你男朋友之間的插足者,才會說狠話想干脆斷絕了你們之間的聯(lián)系。小佳,你怎么能騙人呢?” “……” 姚佳垂下頭。她到底因為什么騙他來著?好像是他笑話她是個母胎單身,她一來勁就…… “孟星哲說,想跟你當(dāng)面解釋,求你原諒,但他聯(lián)系不上你?!?/br> 姚佳抬頭看向老父親。她想這位威儀的董事長今天怎么像個熱心的居委會老大爺。 “他說了那么多狠話,我才不要立刻就給他聯(lián)系上!”姚佳看著姚秉坤,憤憤地說。 她自己都沒察覺,她的樣子像個在外面受到氣的小姑娘,回到家里父母面前,委屈巴巴的撒嬌。 姚秉坤心頭發(fā)軟。 這是他虧欠了很多的小女兒。以前從來沒有驕縱過她,那就現(xiàn)在補一補吧。 “好,那就先不給他聯(lián)系到?!彼⑽⑿χ?,“我只是負(fù)責(zé)傳達(dá)一下他的想法,不負(fù)責(zé)調(diào)節(jié),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年輕人自己去解決。” 他說完起身離開。 姚佳看著老父親的背影,莫名覺得他今天有些不一樣。 她想真是神奇,外面已經(jīng)是寒涼的初冬天氣,她剛剛卻好像被沐浴到了……有些寵溺的父愛春風(fēng)。 ****** 下了班,姚佳沒有直接回家,她趕去了職工宿舍。 自從脫掉小客服的馬甲恢復(fù)真身,她還沒有回過宿舍。她還欠朝夕相處的小伙伴一個解釋。 宿舍里,田華生和佟雨墨都在。不只他們,郝麗丹也在,看樣子現(xiàn)在是她和田華生在搭伙吃飯。 看到她時,田華生幾乎有點手足無措,似乎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姿態(tài)面對她,是把她當(dāng)成平時那個說說鬧鬧的姚佳,還是公司未來接班人小姚總。 郝麗丹跟他一樣,反應(yīng)局促。 反倒是佟雨墨,居然沒有把自己演成小白花,直接對她翻白眼:“裝窮騙人有意思呀?你這算什么,千金小姐微服私訪呢?” 她說完一扭身就回了房間。 姚佳看她沒有因為自己脫了馬甲爆出真實身份就變得卑躬諂媚,反而覺得她不那么討厭了。 她跟田華生和郝麗丹說話,幫他們一起摘菜。 兩個人開始還局促,攔著不敢讓她干活。姚佳和他們打趣了一陣,三個人都徹底放松下來,就像回到了從前的日子一般,輕松地說起話。 田華生對他自己發(fā)出嘖嘖贊嘆:“我之前說什么來著?我就說你不是一般人,我得抓緊時間先和你結(jié)拜了!哈哈哈我上輩子是黃金圣斗士叭?我這第六感簡直絕了!老三,你說,咱倆的拜把子還做數(shù)的吧?” 郝麗丹拍他。 姚佳笑著說:“二哥,你放心,你一輩子都是我二哥!” 田華生開心得像喝了酒,對郝麗丹說:“我說什么來著?我就說佳她絕對認(rèn)我們的結(jié)拜!” 郝麗丹笑著對姚佳說:“姚佳,真想不到你是董事長的女兒,你還真是沒架子。不只沒架子,平時還那么愛幫助人,也不記仇?!彼鋈挥悬c訕訕地,“說實話,我當(dāng)時要知道你是董事長千金,給我一萬個膽子我都不敢擠兌你,我還得使勁巴結(jié)你!” 姚佳笑起來。 “你不知道,侯雯雯現(xiàn)在天天問我,她以前老擠兌你,她到底還能不能干下去了,會不會被你開除?!?/br> 姚佳說:“當(dāng)然不會?!?/br> 郝麗丹笑:“佟雨墨也這么告訴她,說:要開早開了,在咱們不知道姚佳身份擠兌她的時候,她就能開了咱們了?,F(xiàn)在她才不會開你呢?!?/br> 姚佳笑著說:“佟雨墨是不是還說:這多顯得她大度呀?!?/br> 她連語氣都學(xué)得惟妙惟肖。 郝麗丹和田華生都哈哈笑起來,郝麗丹說:“還真讓你說著了,她還說,還不如你真把我們開了呢,這樣還能理直氣壯痛快罵你一頓!” 姚佳想佟雨墨什么時候罵人還知道需要講理了。這可真是個進(jìn)步。看來在客服部有了長進(jìn)學(xué)會做人做事的,不只是她自己一個人。 她越發(fā)覺得佟雨墨這個人,奇葩起來真的是屢次恨不得叫人打死她??蓜冮_她所有的奇葩表相,又似乎是另一個人。 田華生忽然想起什么,說:“咱們大哥說辭職就辭職,太突然了,他還告訴我,他房間里的東西都給我了。除了一堆糖。他說那些糖是買給你的,不許我動。他還強調(diào),是一塊都不許動、不許偷吃,因為只要少一塊,那些糖都不是原來的那些糖了!” 姚佳想這什么跟什么。但她記起來了,之前孟星哲為了哄她別生氣,是給她買了糖的,還拍了照。 這些事好像就在剛才發(fā)生過似的。 她心里忽然酸酸地想,這幾天天翻地覆的,明明沒過多久,卻好像連人生都變了。 她起了身,跟著田華生走去那個帶獨衛(wèi)的臥室。 推門進(jìn)去,里面的一切擺設(shè)都和之前一模一樣,房間主人的人氣都沒散,桌面上連絲灰塵都沒有。仿佛下一秒孟星哲就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個空間里,挑著眉梢裝逼兮兮地說:“敲門了嗎?出去,敲門重進(jìn)!” 姚佳甩甩頭,甩掉這個可惡家伙的殘影。 她聽到田華生的聲音:“你看,就是這些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