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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貌,只聽到他壓低的氣聲:“你怎么來了?”祁云皺眉道:“不是你讓我去找竹煙兒的嗎?”謝清遲疑惑道:“竹煙兒?”祁云于是將他這一路的經(jīng)歷簡單講了一遍。謝清遲沉默半晌,苦笑道:“我那時讓你走,是想讓你遠離洛陽和青陵山,躲開這是非之地。不想你追來這里,還也將竹煙兒帶來了?!?/br>祁云驟然感到一陣憤怒。原來謝清遲當(dāng)時說什么“去找暮雪”,當(dāng)真只是在騙他走而已。若不是他和竹煙兒強行追到這里,謝清遲是不是就打算一個人去送死?他還記得此時此地不可驚動他人,強行按捺住怒氣,道:“你說讓我‘信你’。”謝清遲輕輕嘆氣一聲,道:“齊春風(fēng)不會殺我。此去我正好能探聽教主的消息。如果一切順利,祁家堡的謎團也將被解開。倘若你信我,就在山下等我。”祁云道:“不?!?/br>謝清遲還想說話,祁云已放下簾子,回到了他睡覺的地方??v然謝清遲有千萬種計策,祁云卻一點也不想聽。謝清遲想著一個故人,從來都看不清輕重緩急,祁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只能自己也跟上青陵山,時刻看顧謝清遲。他聽謝清遲的話逃走了一次,這種事,沒有第二次了。次日玄機教眾人啟程,祁云仍舊不聲不響地跟在車隊里。自山陰鎮(zhèn)上青陵山,乃是一條寬闊大路,中間要經(jīng)過層層崗哨。齊春風(fēng)車駕走在前面,一行人接受查驗后直接上了山。到半山腰處,齊春風(fēng)那金鑲玉的馬車卻忽然停下,讓其余教眾先上山去了,他帶著囚車轉(zhuǎn)到一處斷崖。囚車被停在斷崖邊的小院前。齊春風(fēng)解開車門的精鋼重鎖,笑吟吟對謝清遲道:“謝掌令當(dāng)初在山上便是住在這里的。現(xiàn)在難得回來一趟,可還喜歡故居?”謝清遲不語。齊春風(fēng)自然也沒想要聽到回答。他冷笑一聲,點了個護衛(wèi),將謝清遲抱出馬車,拖進屋去。祁云昨夜不曾見到謝清遲,此刻看到,不由得屏住呼吸。謝清遲的易容已被洗去,天光明澈,更照得他面色慘白。他仍穿著那領(lǐng)青色底紋黃色花團的袍子,肩胛處卻化作了一片烏黑。祁云認得那是干涸的血色。不知他們對他做了什么,謝清遲瞧起來渾身都不能動彈,手腳軟軟地耷在地上,狀況極其慘烈。齊春風(fēng)留了風(fēng)雅風(fēng)流監(jiān)督,二人又點了跟著囚車的幾個教眾作為看守,為他們打理事物。謝清遲被安置在院子當(dāng)中的房間里,眾人輪班把守。祁云當(dāng)值的是凌晨那一班。他極想立即見到謝清遲,又怕引起懷疑,再次拖累他,只得按下心思留到午夜換班。凌晨時分,前一班的守夜人也困倦了。祁云交接完,在門口守了一會兒,便打算溜進謝清遲房里與他相見。他剛要推門而入,忽然警覺,回頭望去,竟在看到了經(jīng)過院門口的風(fēng)雅。祁云心中一凜,登時停下動作。他心念急轉(zhuǎn),想找個好借口來應(yīng)對風(fēng)雅的盤問,未料風(fēng)雅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并未前來質(zhì)問,也不曾驚動其余人等。祁云心中不解,心道,莫不是風(fēng)雅有夜盲之癥?他在門口又站了一會兒,確定風(fēng)雅不打算返回,才再次走進了房間。借著紙窗漏進來的一線月光,祁云見到了靠坐在角落的謝清遲。他本來也已經(jīng)睡著,聽到祁云進來的動靜,警醒地抬起頭。祁云道:“是我?!?/br>謝清遲聽出他聲音,姿態(tài)稍微放松了一些,表情也變得柔和。祁云看在眼里,不知該喜該悲。謝清遲被捆著手腳放置在房間角落,祁云想起白日里見到他肩上血痕,跪在他身前俯身去查看他的肩膀,見兩肩琵琶骨各有一處菱形鐵釘打在上面。那鐵釘幾乎完全釘入了rou里,只留下被血跡完全浸透的尾端。“齊春風(fēng)的武器,菱形釘。”謝清遲說。他的氣息比昨夜又虛弱許多。祁云聽得難受,抬手便要拔掉菱形釘。謝清遲阻止道:“不可。齊春風(fēng)還會來見我,會被他看出來?!?/br>祁云反駁道:“那就在他見你之前離開?!?/br>謝清遲蹙眉道:“我本也該來青陵山一趟了。你現(xiàn)在帶走我,只是打草驚蛇,顧惜紅恐怕短期內(nèi)不會再出面。”祁云惱道:“關(guān)我什么事?”謝清遲已習(xí)慣祁云這動不動就生氣的性子,耐心勸道:“他是你的仇人?!?/br>祁云道:“我報我的仇,為何要害你如此?”謝清遲像是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怔了一怔,不再答話,但仍然搖頭拒絕。他精神很不好,只講這幾句便露出了疲態(tài),祁云看得心中生疼,嘆了口氣,不再與他爭辯。既然不能拔出菱形釘,祁云只能將就著給他清理創(chuàng)口,再敷上了一些藥粉。他又從懷里掏出一只瓷瓶,道:“這是在碧苑春找到的,我瞧著像是小還丹,你看看是不是?”謝清遲驚訝道:“你怎會找到這個?”祁云自然不會告訴他,為了找那根本不存在的、謝清遲留下的線索,祁云將碧苑春那個房間徹頭徹尾翻過多少遍,只差掘地三尺了。他見謝清遲服下小還丹,面色好了一些,方才放下心,問道:“那齊春風(fēng)可是跟你有什么過節(jié)?”他見齊春風(fēng)對待謝清遲,頗有些私人恩怨的架勢。謝清遲道:“齊春風(fēng)性格傲慢,不甘屈居人下,此舉未必是針對我。若說針對,不如說他更針對顧惜紅?!?/br>祁云蹙眉道:“你胸口那處菱形傷疤,也是菱形釘留下的吧?”謝清遲沉默片刻,輕聲道:“虧你記得。是的,我當(dāng)時說我打敗過一任掌令,就是齊春風(fēng)。”他笑了笑,又道:“這倒是無妨。他不是我們的對手,或許,還能讓他做我們的梯子。”祁云不解,但既然謝清遲心中有數(shù),他便不再追問,好讓謝清遲多歇息一刻。謝清遲被鎖在窗下,鎖鏈長度不夠,只能睡在地上。祁云從旁邊床上抱來被子枕頭鋪在地上,想讓他待得更舒服一些,但謝清遲手腳皆被精鋼枷鎖困住,并不能躺下去。祁云猶豫了一下,自己坐進被子里,攬住謝清遲,讓他靠在自己懷中休息。謝清遲任由他擺弄。兩人在沉默中互相依偎,彼此的心跳聲清晰可聞。祁云當(dāng)夜班,白天已經(jīng)睡夠了,此刻一點兒也不困。他仗著謝清遲看不見,低頭長久凝視著懷中人面容。隔著薄薄衣物,祁云能感受到謝清遲僵硬的肌rou在他懷里漸漸舒展開,似是在他面前終于安下心來。祁云心中微動,收緊手臂,將謝清遲抱得更緊。祁云就著這個動作擁著謝清遲睡到了天色微亮,到快要換班時,才小心將人喚醒。謝清遲茫然張開眼,過了片刻才想起自己身在何處。他輕輕呼出一口氣,問祁云何時當(dāng)班。祁云道:“我當(dāng)值的只有凌晨這一班。今天白天,我打算想個辦法,去別處探探消息?!?/br>謝清遲道:“顧惜紅住在青陵山頂,玄機教總部正殿后的一處院落,齊春風(fēng)則在稍低處一段山崖上建了個差不多規(guī)模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