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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說他的壞話。 同一時間,又有一批人在小白的耳邊說小黑的壞話,并且告訴小白,小黑說他的壞話。 一天的學習任務結束之后,那些人又分別在小黑和小白那邊說,對方下了戰(zhàn)書。 ——放學后,你別走,我們好好聊聊。 至于怎么聊,那當然是打架了。 后來的事情,我其實并不太清楚。 只知道小黑跑了,根本沒露面。而小白什么都沒來得及做,一臉懵懂的在眾人的圍觀下被老師抓了個正著,好好的教訓了一頓。 小白委屈極了,因為他真的什么都沒有干。雖然被別人下了戰(zhàn)書,他也沒有打架斗毆的心思?,F在正準備回家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然而這些話說出來,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相信。老師還一副失望的樣子,說他敢做而不敢當。 小白更加委屈了,萬千語言埋在心中,腐爛成泥。 那個時候,我雖然聽說過這件事情,可是卻沒有放在心上。 只是我后來又遇到了一件差不多的事情,一瞬間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仔細探究一番,如墜阿鼻地獄。 身處于黑暗之中,永世不見光明。 那是差不多一年后,相同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小黑和小白,而是換成了另外兩個人。 為了保護他們的**,我便用小紅和小綠的稱呼來代替他們的名字。 據我所知,這一次和上一次相比,結果有那么一點不同。 小紅和小綠打架了,在不少人的圍觀下趕鴨子上架,拳打腳踢的好不熱鬧。 不過僅僅是短短一分鐘的時間,他們便顫顫巍巍的分開了。 周圍的圍觀群眾們唏噓一聲,一臉無聊的散開了。 仿佛那兩個不想打卻必須打的倒霉蛋,只不過是他們面前表演滑稽戲的木偶罷了,完全不值一提。 我是后來才聽說這件事情的。 有些人討論的很歡,笑嘻嘻的說個不停。 即使我沒有親眼見證那一幕幕畫面,可是我仍然從他們的話語中拼湊出來了事情的經過,忍不住腳底生寒。 有些人,或許沒有意識到,又或許意識到了,也沒有放在心上。 事實上,小紅和小綠根本素不相識。 他們是兩個年級的人,平時的生活也如同平行線一般,完全沒有交集。 說他們之間有什么矛盾,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可是偏偏是如此,他們仍然干了一架。 這前后的兩件事情,起因和中間過程完全一樣,毫無差別。 只是結果因為當事人的反應,從而有所不同罷了。 那么,這兩件事情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聯(lián)系? 如果沒有聯(lián)系的話,那么單純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不管這之間是否有聯(lián)系,還是僅僅只是一個巧合。 有些事情,終究是不可否認的。 小黑和小白,小紅和小綠身邊的那群人,表面上十分無辜的樣子,實際上一直在推波助瀾,挑撥離間,唯恐天下不亂。 只是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什么? 這一切的一切,我全不知曉。 五、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對人類產生了由衷的恐懼。 以至于每一天都過著膽戰(zhàn)心驚的,下意識的避開與人們的交流,把所有的敏感和脆弱都藏在心底。 如果無法避開的話,那我會盡可能的給自己帶上一個面具,以微笑面對眾人。 只是有的時候,一張面具帶久了,那就不是面具了。 對于我也是人類中的一員的事情,我更是惶恐不得安,徹夜不得眠。 因為我自己就不是一個光明、偉大、善良、正派……的人,內心深處也存在著無數不可言說的黑暗。 幼年,我跟隨著家人去走親戚。 沒在那戶人家待上多久,我便吵著鬧著要吃零食。 父母不同意,敷衍著讓我離開。 親戚們也不幫忙,笑哈哈的在一旁看熱鬧。 我一氣之下直接離家出走,鉆進了山林之中。 那戶親戚的家是在山里,人煙稀少。 雖然修建的有道路,可是也只是能走而已。 我一路沿著路往前走,也不知道走過了幾個分岔口,成功的讓自己迷路了。 當我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已經回不去了。 我不是沒有試著回去,然而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當時是下雪天,雪積了薄薄的一層。 我又累又餓又冷,心里的委屈如同洪水一般爆發(fā),直接蹲在道路上哇哇大哭起來,如同在雪地里掙扎的小獸,拼了命的嘶吼。 不遠處的房子里,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發(fā)現了我。 她不僅把我?guī)Щ亓思遥煤玫恼疹櫫宋乙环?,還正式通知了警方。 有了官方的插手,我自然是回家了。 只是后面的事情,有些難以啟齒。 對于那位救我與水火之中的阿姨,我自然是感激的。 還和父母買了一些東西送過去,用以報答那份恩情。 不過我沒有親自送過去,而是父母找了個時間去送的。 因為那個時候的我心中十分抵觸,打死也不愿意見到那位阿姨。 所以即使是被人拉著,也堅定的留在了原地。 大人們不明白我為什么不去,最終卻拗不過我的想法,把我留在了親戚家里。 事實上,我那個時候害怕的就像是個篩子似的,一直顫抖個不停。 如果不是大人們及時停手,我甚至能揣揣不安的哭出來。 因為我無法面對那位阿姨,仿佛一看見她就會憶起我所有的不堪。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遠離,再也不要看見她。 別誤會,我是真的感激她,也是真的不想見到她。 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在我的心中碰撞,濺起無數的水花。 不可思議的是又慢慢的沉寂下來,變的和諧又統(tǒng)一。 每當我回想起自己當時的心理歷程的時候,我就突然明白了為什么從古至今都不缺恩將仇報的人。 大概都是像我這樣,無臉見人。 只不過我是個膽小的人,選擇了逃避。 一直敬而遠之,不和他們有什么交集。 而有些人的膽子更大一些,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做。 即使是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也狠得下心,下得了手。 說起恩將仇報,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一件事情,至今也無法釋懷。 有一次,一位同學在食堂里找到了我,說要借我的卡吃食堂。 那是一位男同學,現在我已不記得他的姓名和面容。 只記得他當時借了我的卡,轉頭還回來給我的時候,我的卡里已少了一筆錢。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即使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