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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退了幾步。 不過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 嘴角勾起一抹禮貌的笑。 八岐大蛇收回目光,冷冷的道:“傻子?!?/br> 我撇了撇嘴,有些不滿。 真討厭, 我才不是什么傻子。 我雖然并不聰明,可是也不傻。 老師這么叫也就算了,那是我老師。 他怎么叫都沒事,我心甘情愿。 可是這八岐大蛇是怎么回事?為何平白無故的叫人傻子?還叫了兩次。 因為這一個稱呼,我心中的好奇頓時煙消云散。 管這個家伙到底吃不吃人, 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送貨。 如果不吃人, 那正好。如果吃人的話, 我想管也管不了。沒辦法, 實力太弱,不是對方的對手。 不過從八岐大蛇的表現(xiàn)來看,這位大概不吃人。 反倒是各種各樣的蔬菜,水果,糧食,家禽,海鮮……吃的不少。 只是不知道,祂到底是拿什么給姑姑付賬。 或許是姑姑知道了我的想法,她逐漸把收賬的任務(wù)交給了我。 首先是那些容易收賬的,其實就是那些不容易收賬的。 這其中,不乏讓我難以匹敵的大妖怪。 稍微一個不小心,我就可能魂歸黃泉。 為此,我絞盡了腦汁,掉光了頭發(fā)。 求爺爺,告奶奶,只為了收回賬單。 或許是因為太拼的緣故,姑姑都有些心疼。 “你別這樣拼命,緩緩也沒事。” 每當(dāng)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我都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收帳,這樣簡單的活我都做不了,我還能做什么?姑姑,你別管我,我總得有立足的根本。” 姑姑…… “那你悠著點,別太拼命?!?/br> 我連連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不僅僅如此,還得到了姑姑的特效藥,專門治頭禿。 說實話,這種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特效藥,還算有一些效果。 只是我的頭發(fā)長出來之后,它又一次離開了它苦命的主人,離家出走。 久而久之,我也就沒管它。 反正只要戴上帽子,誰也看不出來。 而且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非常寶貴的東西,假發(fā)。 當(dāng)一筆筆賬被我收回來后,我又從姑姑那里接到了任務(wù)。 這一回算是熟人,八岐大蛇。 這段時日里,我仍然給祂送了不少東西。 只是每一次,我與祂都相顧無言,誰也沒理睬誰。 這一次,同樣也是如此。 如果有人在這里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氣氛十分凝重,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見聲音。 “傻子,你怎么還沒走?” 似乎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八岐大蛇在我盯著祂的第十分鐘,終于開口。 我張了張嘴巴,嘴唇蠕動了一下,仍然沒有說出話來。 八岐大蛇對著我吹了一口氣,冷聲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br> 一陣狂風(fēng)吹來,衣袖啪啪作響。 除此之外,我的帽子飛了出去,連同假發(fā)一起。 一瞬間,我整個人都石化了,逐漸灰飛煙滅。 八岐大蛇注意到那宛如一個電燈泡的頭皮,微微一愣。 “你什么時候變成光頭了?” 頓了頓,祂嘲笑道:“你原本就長得丑,現(xiàn)在更丑。” 我瞪了祂一眼,找回了我的假發(fā)和帽子,重新戴在了我的頭上。 雖然我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個光頭,然而我非常在意我的形象。 這一身衣裳和這一個大光頭,實在是不搭。 ****** “你真的不在意光頭嗎?不如我給你剃個光頭。” 身后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讓某人控制不住的往后看去。 那是一個白發(fā)的青年,他穿著一身白色為主的修身和服,襯得整個人英俊瀟灑不羈。 突如其來的一個人,讓黑川加奈和山下紀(jì)真全都嚇了一跳。就連躺在沙發(fā)上的那只三花貓,也忍不住發(fā)出了凄厲的叫聲。 “你是誰?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 黑川加奈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保持自己的冷靜。 “我?” 白發(fā)青年指著自己,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并不是霸道總裁那種邪魅狂狷,而是感覺壞壞的,卻平白的吸引人。 黑川加奈沒有被他迷惑,微不可察的往旁邊挪去。 不遠(yuǎn)處的山下紀(jì)真,神色凝重的取出了幾張符紙,扣于掌間。 沙發(fā)上的三花貓,不知何時蹲坐了起來,毛茸茸的小臉上是人性化的警惕。 畢竟能夠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這里的存在,絕對不簡單。 白發(fā)青年湊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黑川加奈的長發(fā),放于掌間輕嗅。 “呵,我正是你所寫的邪神?!?/br> 黑川加奈聽到這話,第一時間就反應(yīng)了過來,情不自禁的把那個答案脫口而出。 “八岐大蛇。” 說完之后,她臉色灰敗。 神話故事里不是說了嗎?八岐大蛇已經(jīng)被殺死。 因為這樣的緣故,她才放心寫祂。 結(jié)果…… 不僅童話故事是騙人的,神話故事也是騙人的。 老天爺,為什么要這么坑她? 還有,好好的一個邪神,為什么要看?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太好看了嗎? 廢寢忘食,徹夜暢讀,也不為過。 白發(fā)青年隨手一扯,黑川加奈頓時痛呼一聲。 因為頭發(fā)連接著頭皮,也因為她受不得痛。 “輕點,輕點。” 白發(fā)青年冷笑一聲,語氣里滿是嘲諷,卻放開了手。 “團(tuán)扇是吧?把我寫的好點。如果你敢黑我,你這頭發(fā)就別想要了,當(dāng)個真正的光頭。提前告訴你,它永遠(yuǎn)也不會長回來?!?/br> 這個威脅,實在是可怕。 文中的“我”不害怕,那是因為事情沒有落在黑川加奈身上來。她想怎么寫就怎么寫,誰也不能說她什么。 可是,如果她真的變成了光頭,那她還怎么見人?難不成每天都要戴假發(fā),那多不舒服。一旦暴露出去,必定成為眾人的焦點。 因此,黑川加奈低下了頭,卑微的臣服了黑暗勢力。 “嗯嗯嗯,我一定往好的方向?qū)??!?/br> 八岐大蛇聽到這樣的話后,滿意的頷首。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發(fā)上,就在黑川加奈的身邊。 “繼續(xù)寫,我看著你。如果寫的不好……” 話雖然沒有說完,然而威脅意喻十足。 黑川加奈哭唧唧的點頭,哭唧唧的坐回沙發(fā)上,哭唧唧的碼字。 另一邊,山下紀(jì)真收回了手里的符。 如果只是寫文方面的事情,那完全不必?fù)?dān)心。 在這一方面,她相信好友能夠處理妥當(dāng)。 沙發(fā)上,三花貓變成了一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