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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br>話音方落,他突然張嘴含住沈嘉禾白嫩的耳垂,用舌尖舔了一下,隨即放開,笑看著沈嘉禾紅了臉。遠處的夜空里忽然炸響絢爛煙花。沈嘉禾仰頭去看,驚嘆:“好美?!?/br>裴懿悄悄握住他的手,道:“不及你美?!?/br>回到客棧已是亥時。沈嘉禾伺候裴懿沐浴。裴懿趴在浴桶邊緣閉目養(yǎng)神,沈嘉禾為他搓背。待搓完了背,裴懿轉(zhuǎn)趴為靠,讓沈嘉禾洗前面。水汽蒸騰,熏出滿頭細汗,沈嘉禾抬手擦了擦,方才繼續(xù)。裴懿自幼習武,身材極好,肌rou飽滿卻不猙獰,充滿力量感。沈嘉禾是很羨慕的,如果他有裴懿這般強健的身體,便絕不會落得今日這般田地。然他天生體弱,不是練武材料,實在無可奈何。手忽然觸到一根堅硬物事,竟比周遭熱水還要guntang幾分。沈嘉禾一驚,急忙收手,卻被裴懿捉住,將他的手覆上去,啞聲道:“這里也要洗干凈。”他說要洗,沈嘉禾便只能硬著頭皮洗。洗著洗著,人便被拖進了浴桶里。浴桶不算大,盛不下兩個人,裴懿便讓沈嘉禾坐在他身上,自下而上挺進。沈嘉禾伏在裴懿肩頭,張口咬住他頸側(cè)的一塊軟rou,堵住喉間嗚咽。在浴桶里發(fā)泄過一回,裴懿抱著人來到床上,耳鬢廝磨片刻,很快恢復,重新開始動起來。忽然響起敲門聲。裴懿停下來,粗聲問:“誰?!”“客官,”是店小二的聲音,畏畏縮縮道:“隔壁的客人投訴,說……說您這邊太吵,吵得他睡不著,煩請您小聲些,多謝?!?/br>聞言,沈嘉禾羞臊欲死,伸手去推身后的裴懿,裴懿卻將他禁錮在懷里,揚聲道:“嫌吵他住別處去,爺還沒盡興呢!”店小二哪還敢再多話,悄默聲地走了。沈嘉禾咬緊牙關不敢再發(fā)出丁點聲音,可身下的木床卻吱呀有聲,格外響亮,沈嘉禾忍無可忍,開口求饒:“子蒹,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受不住了?!?/br>裴懿咬著他的耳朵啞聲道:“這才第二回便受不住了,嗯?你的嘴巴不如身體誠實。叫出來,我便放過你?!?/br>沈嘉禾著惱,張口便咬住了摟在頸上的手臂。裴懿吃痛,叫出聲來,下一刻,卻難以自抑地顫抖著xiele。裴懿死死地摟著他,用力之大,似是要把他嵌進自己的身體里,沈嘉禾只覺骨頭都要碎了。待余韻過去,裴懿緩緩放開沈嘉禾,沈嘉禾這才松了口,垂眼一看,竟咬出血來了,心下當即惴惴,生怕裴懿借題發(fā)揮再懲罰于他,誰知裴懿不但沒有發(fā)怒,反倒笑起來,摩挲著沈嘉禾光滑的大腿,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背著我修習了什么房中秘術?在床上的花樣愈發(fā)多了。你方才咬我那一口,我竟覺得異常舒爽,精關立時便失守了,一泄如注。小妖精,我遲早要死在你身上?!?/br>見他不怪罪,沈嘉禾舒了口氣,也不理他,徑自從他懷里出來,下床去清理自己。裴懿隨便擦了擦半硬之物,披衣下床,跟在沈嘉禾身后,道:“惱了?”沈嘉禾返身推他:“你別過來,回床上去?!?/br>裴懿笑道:“我可以幫你……”“不用!”沈嘉禾一直把他推到床上,紅著臉道:“我自已來。”裴懿便不再堅持,斜倚床頭,看著沈嘉禾走到一個擋他視線的角落蹲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走到浴桶旁舀水清洗。“子葭?!迸彳矄舅?/br>“喚我作甚?”沈嘉禾應道。裴懿笑道:“沒什么,就是想叫你一聲?!?/br>沈嘉禾沉默片刻,低聲道:“睡罷?!?/br>裴懿卻道:“我要摟著你睡?!?/br>沈嘉禾無可奈何,快速清理好自己,回到床上,自覺地躺進裴懿懷里。裴懿摟住他,在他耳邊低聲道:“子葭,我今日很高興,我已許久未這樣高興過了?!?/br>沈嘉禾淡淡地“嗯”了一聲。裴懿問:“你高興么?”沈嘉禾閉著眼睛,道:“你高興,我便高興?!?/br>裴懿親吻他的鼻尖,語聲溫存:“我真喜歡你。”沈嘉禾不知該如何回應,只把自己更深地塞進裴懿懷里。裴懿笑了笑,道:“睡罷?!?/br>不管沈嘉禾有多想逃離裴懿,他卻非常依賴裴懿的懷抱。裴懿的懷抱結(jié)實又溫暖,讓他覺得安全。沈嘉禾像個稚童一樣蜷在裴懿懷里,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很快便陷入沉睡。兩個人一起睡到日上三竿。裴懿喚來小二打水洗漱,過后下樓用早飯。路過一個男子身邊時,男子朝沈嘉禾丟出一句“不知廉恥”。沈嘉禾聽到了,身子一僵,臉如火燒。裴懿也聽到了,抬腳便朝那男子飛踢過去!男子當胸挨了一腳,慘叫一聲,直接飛了出去,砸在廳堂的一張桌子上,驚起尖叫聲一片。驚魂甫定之后,無數(shù)道探究的視線齊刷刷地朝立在樓梯之上的裴懿和沈嘉禾投來。沈嘉禾欲逃回房去,裴懿卻似看透他的心思,在他轉(zhuǎn)身逃跑之前伸手摟住了他的肩,將他禁錮在懷里,緩步下樓。那被裴懿踢飛的男子被店小二扶起來,哇的吐出一口血來,登時昏死過去。沒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有店小二隱約猜到了些什么,卻也不敢妄言。圍觀者自動避讓,裴懿摟著沈嘉禾尋了個沒人的座位坐下,喚道:“小二!”店小二慌忙把昏在他身上的男子放到一旁,快步來到裴懿落座的桌前,強擠出笑來,道:“客官有什么吩咐?”裴懿道:“把你們店里最好的菜全給我上來。”店小二答應著去了,不多時各色菜肴便陸續(xù)端上來,將桌子擺得滿滿當當。裴懿將筷子遞給沈嘉禾:“你覺得哪道菜合胃口就吃哪道?!?/br>沈嘉禾不發(fā)一語,接過筷子,只覺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便胡亂夾了一筷子菜送進嘴里,機械地咀嚼。昏死過去的男子已被抬走送醫(yī),圍觀的客人們沒瞧上熱鬧,紛紛失望回座,竊竊私語做著各種臆測。沈嘉禾耳邊嗡嗡作響,什么都聽不清。那句飽含鄙夷的“不知廉恥”卻揮之不去,如一道無形的繩索,纏繞在他脖頸上,一點一點收緊,令他無法呼吸。他雖生長于泥沼,身上沾滿臟污,但他的心是干凈的,他絕不是寡廉鮮恥之人,恰恰相反,他幼時受到良好教養(yǎng),最重禮義廉恥,他與裴懿之間的腌臜事,這世上亦只有他、裴懿、景吾三人知曉,他費盡心機遮掩,生怕再被旁人察覺,說他以色侍主,自甘下賤,卑劣不堪……他雖是賤奴之身,卻背負著早已湮滅的高貴之名,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