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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拴在樹上,這才上了車。摘掉珠翠絹花,解開發(fā)髻,脫下濕衣,換一身干爽衣服,墊好假胸,又將披散的半濕長發(fā)簡單一束,這才顧得上吃兩口干糧。過了片刻,驀然發(fā)覺少了些什么,想了半晌,原來是遮面的紗巾沒了。但他沒有準(zhǔn)備多余的紗巾。在包裹里翻了翻,見昨日買來的一件舊衣上罩了一層青紗,便動手撕了一塊下來,打算當(dāng)面紗用。填飽肚子,又喝了幾口水,沈嘉禾覺得身上終于有了幾分活氣。摸了摸額頭,依舊很燙,看來得在下個鎮(zhèn)子瞧瞧大夫了。不過眼下最棘手的是,他根本不會駕車。不過總要試試,興許就成了呢。沈嘉禾戴上新做的面紗,起身正欲出去,忽聽到叩車之聲,精神頓時一緊。緊接著,外面響起一把悅耳男聲:“請問車內(nèi)有人么?在下是過路人,因為迷了路,故而斗膽叨擾,想問一問路?!?/br>沈嘉禾松了口氣,低頭打量自己,覺得并無不妥,這才撩開門簾出去,待看到牽馬站在車旁之人時,悚然又是一驚。那人……竟是魏凜!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僻野荒村?這實在太過不可思議!魏凜見出來的是個窈窕少女,雖衣衫樸素,且面覆青紗,卻依舊難掩艷色。見她眼神中俱是驚色,魏凜忙道:“姑娘莫怕,我不是壞人,只是想問路而已。”沈嘉禾急急鎮(zhèn)定心神,正欲開口,猛然記起自己是個啞巴,忙閉了嘴,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口不能言。魏凜不覺流露惋惜之色,又急忙掩去,道:“沒關(guān)系,我看得懂手語?!?/br>他竟懂得手語?沈嘉禾不禁要對他刮目相看了,于是用手語道:你我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也迷路了,正自發(fā)愁。冒昧請問,公子要去往何處?魏凜道:“我要去京都潯陽,姑娘你呢?”沈嘉禾笑了笑,道:真巧,我也要去潯陽。他頓了頓,又道:公子可會駕車?魏凜道:“會?!?/br>沈嘉禾道:公子可愿與我同行?魏凜道:“不勝榮幸?!?/br>沈嘉禾道:不過要由公子駕車。我昨夜淋了雨,染了風(fēng)寒,身上難受得緊,實在無力駕車。魏凜道:“這是自然,豈有讓姑娘駕車的道理?!?/br>二人商議之后,決定徑直前行,去前面的村鎮(zhèn)問路兼給沈嘉禾瞧病。魏凜于是將自己的馬拴在馬車后面,擔(dān)當(dāng)起了車夫的重任。沈嘉禾有了可全心信賴之人,緊繃了一整夜的心弦終于放松下來,靠在馬車上昏沉睡去。作者有話要說: 惜惜果扔了1個地雷,藍(lán)藍(lán)藍(lán)藍(lán)扔了1個地雷*5,路人A扔了1個地雷,白蓮花大戰(zhàn)綠茶婊扔了1個地雷。感謝各位小天使的打賞,感謝小藍(lán)在舊文留評,么么噠。TBC,明天見。(存稿快用完了,我好方……☆、第13章世子無賴13醒來時,馬車已停了。沈嘉禾只覺頭昏腦漲,渾身酸軟,難受得緊。撩開窗簾向外看,窗外已不是荒野,而是房屋,想來已到了村鎮(zhèn)。強(qiáng)打起精神起身出去,卻不見魏凜,四下張望,見他正站在道旁與人說話。扶著車身正要下車,忽然一陣頭暈?zāi)垦?,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下倒去?/br>魏凜問過路,一轉(zhuǎn)身就看到沈嘉禾正從車上跌下來,心中一驚,急忙三兩步?jīng)_過去,堪堪接住了他,關(guān)切道:“姑娘,你沒事吧?”沈嘉禾睜開眼,虛弱一笑,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掙扎著要下來,魏凜卻將他抱得更緊,道:“你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得趕緊去看大夫。我方才問過了,村東頭有一家醫(yī)館,我這就抱你過去。”語罷,抱著沈嘉禾便走。無法,沈嘉禾只得任他抱著,無力地將頭靠在他胸膛上。到了醫(yī)館,老郎中要為他把脈,沈嘉禾搖頭拒絕,沖魏凜打手語:公子,你代我轉(zhuǎn)告大夫,不必把脈了,只需開些治傷寒的藥便好。魏凜將他的原話轉(zhuǎn)告老郎中,老郎中也不勉強(qiáng),直接開了藥,又知他們是途經(jīng)此地的旅人,無處煎藥,便命藥童幫他們把藥煎好,沈嘉禾喝了一碗,又把余下的藥湯裝進(jìn)水壺帶著路上喝。因為只是個小村子,也沒有客棧、酒樓之類的地方供他們吃飯,沈嘉禾便把自己的干糧分與魏凜,二人一起填飽了肚子,再次上路。晚間,二人到了一個名叫雙峰的小鎮(zhèn),尋了一間客棧落腳。一起吃飯的時候,魏凜道:“一直忘了自我介紹,我姓魏,單名一個凜字,‘凜秋暑退,熙春寒往’的那個凜。請問姑娘芳名?”沈嘉禾自然不能告訴他真名,于是用食指在桌面上寫了個“云”字,微微一頓,緊接著又寫了個“卿”字,仍覺不妥,于是在后面又加了一個“卿”字,將原本想寫的“云清”變成了“云卿卿”。“原來是云姑娘。”魏凜道:“我實在好奇,云姑娘纖纖弱質(zhì),為何要孤身一人進(jìn)京?實在太危險了。”沈嘉禾道:我家中已無人了,只好獨(dú)自去京城投親。那魏公子呢?不遠(yuǎn)千里進(jìn)京又是所為何事?他記得在掖陽城時,魏凜說過要去豐澤城辦事的。魏凜驀地有些赧然,頓了片刻,才微微笑道:“我要去尋我的意中人?!?/br>這個答案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但畢竟涉人私隱,沈嘉禾并不多問,誰知魏凜盯了他片刻,又道:“云姑娘,其實你同我的意中人有幾分相像?!?/br>沈嘉禾忙摸了摸面紗,發(fā)現(xiàn)還好好戴在臉上,這才松了口氣,只聽魏凜接著道:“雖然我看不清你的容貌,但你的眼睛幾乎同他一模一樣,如秋水寒星,至深至淺,教人過目難忘?!?/br>沈嘉禾道:魏公子的意中人定是個絕世美人。魏凜赧然笑道:“我不知旁人如何看他,但在我眼里心里,這世上沒人能與他相提并論。”沈嘉禾沒想到,這魏二公子竟是個癡情種,倒教人著實想瞧上一瞧,他那意中人到底是如何絕色,竟讓魏凜這樣英俊瀟灑的貴公子癡迷至此。飯后,二人各自回房安歇。沈嘉禾合衣上床。他已經(jīng)連著兩夜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加之染了風(fēng)寒,實在困乏已極,不消片刻便已入睡。但因在逃亡,睡得并不踏實,稍有一點(diǎn)兒動靜便會驚醒。睡睡醒醒到了后半夜,外面忽然傳來一片吵嚷。沈嘉禾急忙起身,開門出去,扶著欄桿探頭向下看,就見一樓有幾個官兵正在逐間查房。沈嘉禾正自驚慌,腕上突然一緊,回頭一看,卻是魏凜。魏凜將沈嘉禾拽進(jìn)自己房中,關(guān)上門,壓低聲音道:“云姑娘,實不相瞞,其實我是背著家兄逃跑出來的。我不知下面那幾個官兵所為何事,但極有可能就是來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