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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選擇的機會,陪我上床,還是守活寡?”公羊素筠抽噎著決絕道:“我寧愿孤獨終老。”“好,很好,”裴懿笑著道:“我成全你?!?/br>裴懿走了。公羊素筠滑坐到地上,捂著臉失聲痛哭。-裴懿回到自己的院子,進了書房,道:“沒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能進來。”沈落玉應了聲“是”,躬身退出,將門關(guān)上。裴懿坐于桌后,從案頭抽出一卷畫軸,鋪展于桌面,沈嘉禾的畫像立刻躍然紙上。他定定地望著畫中人,萬般滋味涌上心頭。裴懿喜武厭文,最是不耐舞文弄墨,故而傅先生留的課業(yè)都是沈嘉禾替他做的。一次,傅先生命他作一幅牡丹圖,沈嘉禾便在后花園里一叢開得最盛最艷的牡丹前擺了畫案,提筆作畫,裴懿則在一旁舞劍。裴懿舞累了,便來看他作畫,偏又不老實,總來撥弄他,沈嘉禾生氣,嫌他一身臭汗教他回去洗澡,裴懿卻變本加厲,愈發(fā)無賴起來,把人拖進牡丹花叢,扒了褲子硬梆梆便要頂入。沈嘉禾哪里敢依,花葉雖葳蕤繁盛卻并不足以將他們完全遮擋,光天化日之下,若是教人瞧見,他便活不成了。裴懿卻不肯作罷,反剪他的雙手,又摘了一朵牡丹堵上他的嘴巴,然后霸道而強勢地進入了他的身體。自此之后,裴懿便對野-合上了癮。夜深人靜的后花園,荒草叢生的野外,記憶最深的一次則是在一片油菜花田,他們從白日做到夜里,最后沈嘉禾體力不支暈了過去,他便抱著人在花田里睡了一夜。那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夜晚,油菜花的香氣,幽幽的蟲鳴,燦爛的星河,還有懷中人清淺的呼吸,裴懿記得一清二楚。往日那些活色生香的記憶一股腦鉆出來,撩起無處發(fā)泄的蓬勃情-欲,令裴懿胸膛起伏,呼吸粗重,腿間那-話-兒已然硬得發(fā)疼。他褪下褻褲,緊握住那挺立的guntang巨物,盯著沈嘉禾的畫像快速套-弄起來。滅頂?shù)母?潮很快來臨,濃稠的液體噴將出來,灑在沈嘉禾的畫像上。裴懿閉著眼睛,張開嘴巴劇烈地喘息。待余韻漸退,呼吸平復,裴懿突然桀桀怪笑,初時只是低低地笑,然后笑聲越來越大,響徹在空曠的書房里。笑著笑著,一滴淚從緊閉的眼中鉆出來,順著臉頰滑下,流進了他的嘴里。裴懿緩緩睜開眼,望著被弄臟的畫像,伸手去撫摸沈嘉禾的臉。忽然,他猛地抓起畫像,三兩下便撕得粉碎,向上一揚,紙片如雪花般飄落下來,落了裴懿滿頭。[二更]第二日,裴懿應約參加太子組織的東郊圍獵。應約前來的除了他,還有六皇子賀蘭骙,九皇子賀蘭骦,睿親王嫡子賀蘭真,左相荊茂堂之子荊默庵,等等,全是些皇室宗親、權(quán)貴子弟,而且彼此之間關(guān)系都頗密切。荊茂堂是左相,亦是國舅,是當今皇后荊紹儀的親哥哥,而太子賀蘭駿、六皇子賀蘭骙、九皇子賀蘭骦皆是皇后所出,是嫡親兄弟。而睿親王賀蘭綸是當今圣上賀蘭紹的親弟弟,賀蘭綸的嫡子賀蘭真自幼便顯露超凡智慧,被賀蘭紹選為太子伴讀,與太子一同長大,二人甚是親厚。裴懿在這群人中便顯得格格不入。比他更加格格不入的,是一個戴著黃金面具的少年。那少年獨自策馬走在一旁,不與任何人交談,看起來孤傲得很。裴懿曾在萬壽節(jié)晚宴上見過他一次,知道他是北嵐譫王府的小王爺葉嘉澤。十八年前,昭文帝賀蘭紹初承帝位。因為剛經(jīng)歷一場奪位風波,朝堂動蕩,局勢不穩(wěn),一直懷揣狼子野心的北嵐伺機進犯。彼時賀蘭紹還未完全掌握兵權(quán),無奈之下,只得聽從當時還只是御史大夫的荊茂堂的建議,將自己的meimei永安公主賀蘭纖遠嫁北嵐和親。賀蘭纖嫁給了當時的北嵐三皇子如今的譫王葉存欽,直到五年后才誕下第一個孩子,便是葉嘉澤。萬壽節(jié)時,葉嘉澤帶著一名使臣,代表北嵐前來為賀蘭紹賀壽。萬壽節(jié)后,賀蘭紹以思念賀蘭纖為由,留葉嘉澤在潯陽小住,還賜予他一座府邸。裴懿心知,葉嘉澤同自己一樣,也不過是一枚質(zhì)子而已,什么血緣親情不過是狗屁罷了。葉嘉澤今年十三歲,尚只是青蔥少年,身量卻已同裴懿一般挺拔,而他臉上戴著的黃金面具讓他周身透著一股神秘莫測,冷艷而高貴。裴懿便很想瞧瞧那張精致的面具之后是一張怎樣的容顏。要么極丑,要么極美。到了獵場,眾人才知,今日要獵殺的不是獐兔狐獾之類,而是活生生的人。那些人都是死囚,因為監(jiān)牢里人滿為患,便有人向賀蘭駿出主意,不如將這些死囚放到獵場里讓他們當獵物殺著玩兒。賀蘭駿覺得這個主意甚是有趣,捕殺走獸飛禽的快-感如何能與殺人相提并論,于是便欣然同意了。為了激發(fā)這些死囚逃生的欲望,賀蘭駿承諾,在日落之前還未被捕殺的死囚將會被赦免死罪,重獲自由。一聲鳴鏑,圍獵開始。數(shù)十名死囚向著山林深處狂奔而去,為著渺茫的生機拼盡全力。待死囚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賀蘭駿激昂道:“眾卿便將這些死囚當作那些犯我國威的封豕長蛇,只管盡情屠戮,斬殺最多者本宮重重有賞!”他說這話時,眼尾狀似無意地掃向外圍的葉嘉澤。眾人齊聲應“是”,紛紛策馬追了上去。裴懿優(yōu)哉游哉地墜在最后。他對這種無聊透頂?shù)臍⑷擞螒驔]有絲毫興趣,他寧愿找個地方睡上一覺。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早起,此刻實在困乏已極。他騎著馬在林子里尋了半晌,找了一塊僻靜又蔭涼的所在,往草叢上一躺,就這樣幕天席地地睡了。遠處傳來馬兒嘶鳴聲、利箭破空聲、慘叫聲……裴懿權(quán)當什么都沒聽見,沒多久便睡著了。他做了個美夢,夢到沈嘉禾貓兒似的趴在他胸膛上,用濕漉漉的舌尖舔他的下巴、嘴唇,他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正欲行好事,美夢便被人吵醒了。吵醒他的聲音其實很輕,是腳踩在草上的悉索聲,且正在一點一點朝他靠近。裴懿大約能猜到正在發(fā)生著什么。一個死囚,知道生機渺茫,卻又不甘心就這么白白死了,便想拉一個皇-親-國-戚給自己墊背,也算死得光榮。奈何這死囚實在不走遠,偏偏選中了他。他今日原本不想見血的,看來是不能如愿了。裴懿依舊靜靜躺著,閉著眼睛假寐,等著那人靠得再近些,卻不想平地一聲箭響,緊接著便是一聲凄厲慘叫。裴懿睜開眼,就見一個死囚倒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抽搐幾下便不動了,雙眼圓睜,死不瞑目。“一箭穿心,好箭法。”裴懿坐起來,看向死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