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筆信帶回家,親手交給魏凜,道:“沈嘉禾不愿見你,只寫了這封信讓我交給你?!?/br>魏凜顫抖著手撕開信封,打眼一看,確是沈嘉禾的字跡無疑,于是從頭看起。魏哥哥:這是我這輩子最后一次如此親昵地喚你。我實在無顏面對你,只能提筆寫下這封信,來為我們做一個了斷。我承認,我曾經(jīng)對你動過心,因為你太好了,那么好的你全心全意地喜歡著我,換作任何人都會對你動心。但我對你的心動,終究敵不過我對裴懿的戀慕。我與他一同長大,青梅竹馬,情根早已深種,他待我亦然。但他是逍遙王獨子,必須娶妻生子,延續(xù)香火。我不愿與別人分享他,于是負氣出走,但我心里依舊愛著他,放不下他,所以當他找到我的時候,我原諒了他,我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聽你哥哥說,你仍舊放不下我,我既感動又愧疚。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你忘了我罷。我現(xiàn)在過得很好,你不要再找我,我不想讓裴懿生出不必要的誤會,于你于我都沒有好處。此生有緣無分,但愿來世我們能在正確的時間遇見,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余生不必再見,愿你我各自安好。嘉禾敬上。字字誅心,句句斷腸。魏凜淚如雨下,痛不欲生。他又哭又笑,道:“好一句‘余生不必再見’,好一句‘各自安好’!沈嘉禾,你真是……”話未說完,他“哇”地吐出一口血來,眼前一黑,立時昏死過去。*裴懿回來的時候,不見沈嘉禾,于是問頂替沈落玉來伺候的丫鬟燈彩:“嘉禾呢?”燈彩答道:“下午去賞了會兒荷花,回來便說不舒服,一直在屋里躺著?!?/br>裴懿皺眉道:“可請大夫來瞧過?”燈彩道:“我說要請,可他不讓,便沒請。”裴懿道:“知道了,下去罷?!?/br>裴懿來到臥房,果見沈嘉禾側(cè)著身子躺在床上。他放輕腳步走過去,剛在床邊坐下,沈嘉禾便睜了眼睛。裴懿伸手將人抱起來放在腿上,柔聲道:“哪里不舒服?”沈嘉禾無力地靠在他身上,虛弱道:“下午吹了會兒風(fēng),有些頭暈,沒什么大礙?!?/br>裴懿低頭察看他的臉色,見他眼角發(fā)紅,蹙眉問道:“哭了?”沈嘉禾心情低落,實在懶怠與他周旋,卻又怕他找茬,只得避重就輕道:“我想出去走走,成日悶在王府里,整個人都不好了?!?/br>裴懿略微展顏,道:“原來是為了這個。你現(xiàn)在身子還太虛弱,不宜到處走動,等再過幾日,你養(yǎng)好了身子,我?guī)闳ヒ娨粋€人。”沈嘉禾問:“什么人?”裴懿道:“到時你便知道了?!?/br>沈嘉禾懶得再問,輕輕點頭。想起了葉嘉澤,連帶著就想起了賀蘭骦。裴懿頓時心情不爽,扳著沈嘉禾的肩膀,沉聲道:“你曾經(jīng)與人結(jié)拜過?”沈嘉禾悚然一驚,脫口道:“你怎么……”“我怎么知道的?”裴懿冷哼一聲,道:“還編謊話說你父親早逝母親多病,怎么,想讓你的結(jié)拜哥哥可憐你么?”他竟連這些都知道!沈嘉禾驚疑不定,道:“你認識展哥哥?”“展、哥、哥?”裴懿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冷笑道:“叫得好生親昵啊?!?/br>沈嘉禾暗悔失言,徑自避過去,道:“你怎么會認得他?”裴懿板著臉道:“你可知道他是誰?”沈嘉禾道:“他說他就是個普通商人……”裴懿打斷他道:“他說你就信么?愚蠢!”沈嘉禾一怔,道:“但他為什么要騙我呢?”裴懿點點他的額頭,表面嗔怪實則寵溺道:“你呀,心思太過單純,不知人心險惡,你在外頭這幾個月沒教人拐賣了真是個奇跡?!?/br>沈嘉禾催他:“你快說,他到底是什么人?”裴懿無可奈何地白他一眼,道:“你與之結(jié)拜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商人,而是當今圣上的第九個兒子,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弟弟,煜王賀蘭骦。”沈嘉禾驚呆了。他驀然想起趙佑霆之前說過的話,“生長在一個寡情薄意之家”,“在家排行第九”,這都與裴懿所言不謀而合。裴懿玩味道:“你此時心里有何感受?和皇子結(jié)拜,便等于間接認了皇帝當干爹,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可比我還要尊貴了。”沈嘉禾無心與他玩笑,怔怔不語。裴懿晃晃他的肩,一臉不高興道:“不許想別的男人!”沈嘉禾回神,問:“你如何同他說我的?”裴懿咬著他的耳朵道:“我同他說,你是我相好的?!?/br>沈嘉禾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伸手推開他,道:“才不信你?!?/br>裴懿將他壓在床上,低頭吻他的唇,道:“我說的不對么?你就是我的相好,而且相好很多年了?!?/br>沈嘉禾推開他的臉,道:“別鬧,我身子不舒服?!?/br>裴懿不由分說扒開他的衣裳,無賴道:“活動一番出出汗便好了?!?/br>沈嘉禾知道在劫難逃,便索性由著他了。裴懿心疼他身子不好,所以今日做得格外溫柔,沈嘉禾也難得地感到舒服。誰知到了緊要關(guān)頭,裴懿又變得惡劣起來,只在淺處廝磨,故意不進到深處,偶爾狠狠一頂,令沈嘉禾苦不堪言。裴懿在他耳邊喘息道:“喚聲懿哥哥來聽便放過你?!?/br>沈嘉禾有氣無力地喚道:“懿哥哥……”裴懿得逞,滿意地笑起來,惡劣地狠狠頂了一記,又道:“還敢不敢隨便喚別的男人哥哥了?”沈嘉禾搖頭,道:“不敢了……”裴懿道:“再讓我聽到你喚別的男人哥哥,決不輕饒?!?/br>沈嘉禾胡亂點頭,裴懿低頭親親他,這才好好地頂弄起來。*好生將養(yǎng)了一段時日,沈嘉禾的身體大有起色,面龐也紅潤起來。裴懿尋了個天氣很好的日子,派人通知了葉嘉澤,然后帶上沈嘉禾,去了潯陽城鼎鼎有名的春山小館。春山小館是個素菜館,沒有任何葷腥,價格貴得離譜,卻備受那些達官顯貴青睞,菜好不好吃是其次,關(guān)鍵是環(huán)境極好。春山小館中央是個人工湖,湖中水草豐沛,游魚如織,湖上修了數(shù)座涼亭,餐桌便擺在涼亭里。湖邊還有多個包間,圍湖而建,修葺得清雅別致,絲毫沒有庸俗之氣。裴懿和沈嘉禾到的時候,葉嘉澤已經(jīng)等在包間里,祝玉樓守在門口。聽到門響,葉嘉澤驀地回頭,面具之后的雙眼直直盯著沈嘉禾,甚至忘了站起來同裴懿打招呼。裴懿也不在意,和沈嘉禾一同落座,對葉嘉澤道:“小王爺,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