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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捧住沈嘉禾的臉,閉上眼,輕輕親上他柔軟的唇瓣,一觸即分,頓了一瞬,然后再次蜻蜓點水似的親了一下。裴懿退開一些,睜開眼,凝望著沈嘉禾的臉。他依舊閉著眼,長睫輕顫,像蝴蝶的翅膀。裴懿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沒有發(fā)出聲音來。他有些害怕,害怕嚇到沈嘉禾,更害怕毀掉這期盼已久的失而復(fù)得。裴懿再次吻上沈嘉禾,帶著滿心的惶恐和虔誠。濃稠的情-欲在由淺及深的纏綿親吻中迅速滋生,熾烈的欲-火在奔騰的血液里瘋狂蔓延。在理智被焚燒殆盡之前,裴懿強逼自己停下來,嗓音沙啞道:“嘉禾,睜開眼睛,看著我。”沈嘉禾緩緩睜開眼睛,對上裴懿的視線。裴懿此生從未像現(xiàn)在這般緊張害怕過,他一眨不眨地盯著沈嘉禾,一字一頓道:“我想要你,你愿意么?”沈嘉禾沉默一瞬,極輕卻極堅定地道:“愿意?!边@具身體是他所擁有的唯一籌碼,只要能以此換得弟弟的自由,他甘愿付出所有。裴懿這輩子都會銘記這個時刻。他無法用任何詞匯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他渾身顫抖,眼淚難以自抑地奪眶而出。他緊緊抱住沈嘉禾,一邊不停地親吻他,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呢喃:“謝謝……謝謝你……”guntang的眼淚不停落在沈嘉禾臉上,他突然有些心疼這個男人,還有些歉疚,有些后悔。但事已至此,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沈嘉禾捧住裴懿的臉,擦掉他的眼淚,輕聲道:“怎么哭成這樣?像個孩子。”裴懿緊緊抱著他,窘迫道:“我也不知道眼淚為什么就流下來了,真丟人?!?/br>沈嘉禾道:“放心,我不會嘲笑你?!?/br>裴懿裝作惡狠狠道:“你若敢笑我,我便揍你兒子!”沈嘉禾微微笑道:“那念念可太委屈了?!?/br>裴懿道:“我不忍心揍你,就只能揍他了,老子打兒子天經(jīng)地義?!?/br>沈嘉禾道:“這話好像在哪兒聽過?!?/br>裴懿咧嘴一笑,道:“這是老裴的口頭禪?!?/br>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話,情-潮緩緩?fù)巳ァ?/br>在聽到那一聲“愿意”之后,裴懿便得到了巨大的滿足,他一點都不急著將沈嘉禾吃干抹凈了,他更愿意與他相擁著低聲絮語,繾綣溫存。他感到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他此時此刻最真實的想法,他只是遵從本心罷了。靈魂的依偎和rou體的交合,他此刻更喜歡前者。說著說著,沈嘉禾竟睡著了。他覺得過段時間再提葉嘉澤的事似乎更穩(wěn)妥些,免得裴懿以為他故技重施,若是惹火了他,反倒適得其反。裴懿卻毫無睡意。他安靜地盯著沈嘉禾的睡顏,一直到天亮,然后精神奕奕地起床去上朝。*沈嘉禾醒來時,辰時已過半。起床洗漱,同念念一起用早飯。飯后,念念去上課。他上午學(xué)文,老師便是裴懿以前的老師傅先生,下午學(xué)武,老師依舊是景吾。雖然念念同裴懿一樣喜武厭文,但書還是要讀的,總不能長大了連大字都不識一個,教人嘲笑了去。沈嘉禾無事可做,忽然想起之前在太子府時常去的那座藏書閣,便打算去找?guī)妆緯鴣泶虬l(fā)時間。卻沒想到,竟在藏書閣中遇到了沈落玉。沈落玉微笑著招呼道:“好久不見。”沈嘉禾便也道了句“好久不見”,然后道:“有空么?坐下聊聊?!?/br>沈落玉道:“我現(xiàn)在最有的便是空閑了?!?/br>二人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十分舒適。想要聊聊的人是沈嘉禾,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斟酌片刻,他平聲道:“太子殿下同我說,他打算納你為妃。”沈落玉道:“我原本只是想求一個侍妾的名分,卻沒想到,太子殿下竟許我側(cè)妃之位。我雖不知道他為何要如此做,但既然他肯給我便敢要?!?/br>沈嘉禾?道:“你就不怕他利用你?”沈落玉微微一笑,道:“我應(yīng)該感到高興,自己還有被利用的價值?!?/br>沈嘉禾沉默片刻,道:“你想從太子那里得到什么?”“很簡單,四個字便可概括:榮華富貴?!鄙蚵溆耦D了頓,道:“你應(yīng)當(dāng)還記得踏雪吧?”沈嘉禾一怔,心中隱痛,道:“記得。”沈落玉道:“當(dāng)初,踏雪在來潯陽的路上生了病,王妃卻只擔(dān)心誤了參加萬壽節(jié)的日子,連停船給她請個大夫都不愿,只讓她苦苦挨著,誰知還未挨到潯陽她便病死了。病死之后呢?隨便找個小廝就將她給葬了,連個葬禮都沒有。后來我聽下人們說,那名小廝為了昧下幾兩銀子的喪葬費,將踏雪的尸首往亂葬崗一扔便了事了?!?/br>聽到此處,沈嘉禾驚道:“此話當(dāng)真?”沈落玉道:“一字不假?!?/br>沈嘉禾悲憤交加,說不出一個字來。沈落玉徑自道:“我不想像踏雪一樣,一輩子為奴為婢,被人蔑視和輕賤,到最后慘死他鄉(xiāng)。我要拼盡全力向上爬,我要活出個人樣來,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這便是我想從太子那里得到的。”沈嘉禾卻還沉浸在踏雪的事里,他沉聲問:“你還記得那個將踏雪丟在亂葬崗的小廝是誰么?”沈落玉回想片刻,道:“我并未見過他,只隱約聽人提過一句,他的名字好像叫田福。”“田?!矣涀×恕!鄙蚣魏唐鹕?,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br>離開藏書閣,沈嘉禾立刻找到丁鵬——原來的王府總管,現(xiàn)在的太子府掌事。“丁掌事,”沈嘉禾問:“府中可有一個叫田福的小廝?”丁鵬對府中人事了如指掌,略一思索,便道:“沒有叫田福的,倒有一個叫田富的。”沈嘉禾料想是沈落玉聽岔了,于是道:“可否將他叫來?我有事要問他?!?/br>丁鵬即刻去辦,不多時,那個名叫田富的小廝便被帶到了沈嘉禾跟前。沈嘉禾沉聲道:“我且問你,去歲萬壽節(jié)前夕,你是否曾聽從當(dāng)今皇后差遣,埋葬一個婢女?”田富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確、確有此事?!?/br>沈嘉禾道:“你將她葬在了何處?”田富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吞吞吐吐道:“我將她葬、葬在了……那個……我記性不好,不、不記得了?!?/br>丁鵬怒道:“再不老實交代,我便扒了你的皮!”田富嚇得撲通一聲跪到地上,道:“我將她丟在了城西的亂、亂葬崗里!”丁鵬一腳將他踹倒在地,罵道:“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丁鵬還要再打,沈嘉禾忙拉住他,對抱頭蜷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