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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沒過兩年就閉關(guān)修行,如今對父親的記憶都已經(jīng)顯得有些模糊了,但那份莫名的記憶也不一定就是真的,在他驗證這一切之前,對明熙跟父親的懷疑,可能都不是那么公平。只是那一切,顯得太過真實了。太真實了,讓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經(jīng)歷過那一切,又忍不住懷疑,那樣悲劇的結(jié)局,主角真的會是自己嗎?司明朗不期然的又想起了湖水中的那雙龍瞳,雖然從夢中驚醒已經(jīng)三天了,但他想起那種被注視,被看透,連意識都被凍結(jié)的感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那感受實在叫人難以愉快。水澤門只是正道中略微有些名氣的小門派而已,因著門主代代相傳,都是司家的女子繼承,在外人看來,完全就是個家族形式掛著個門派稱號的修真勢力罷了,修真家族的排外性跟家族秘密傳承外人沒有血脈幾乎無法學(xué)習(xí)的獨一性,大部分有條件的修者,都不愿意選擇這樣的門派學(xué)習(xí)。雖然那些由五六個修真家族轄制的小修真門派,也沒比水澤門的名聲聽起來靠譜多少,到底還是給了人選擇的余地。因著這點緣故,水澤門的格局一直不算太大,不過這門派沒有結(jié)下太大的仇家,門中又一直保持著金丹修士傳承沒有斷絕,總體來說還稱得上是個欣欣向榮的小門派。雖然實際上因著歷代門主的司家血脈傳承者越來越少,在水澤門上的家族烙印已經(jīng)相當小了。金丹期修士在水澤門中,本應(yīng)各自擁有一座山頭,獨享一條靈脈供應(yīng),如今門主司瑜婷與客卿殷墨宸這僅有的兩位金丹期真人恰好是夫妻,兩人就把門中供應(yīng)并在一處,那座山頭專用來閉關(guān),平日起居則在另一處。宗派小,司明朗御著法寶到司瑜婷洞府前時,也不過盞茶功夫。跟從小沒怎么親近過的父親不同,司瑜婷這些年閉關(guān)時間少,司明朗是她手把手照顧著長大的,兩人之間就要親近許多。看著兒子到得跟前,司瑜婷迎上兩步,用力拍了拍司明朗的肩膀:“聽說你剛剛打敗了盛月山的人,好小子,來陪我喝兩杯?!闭f著,她從一旁的茶壺里順手一倒,里頭碧瑩瑩的液體分明就是一股酒味。司明朗也沒端著他那副大師兄的穩(wěn)重模樣,袍袖一揮,大馬金刀的坐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略品了一下杯中酒的滋味,贊嘆道:“這千里青味道果然爽口,叫人見之忘俗?!痹倏纯茨嵌↑c大的茶盞,補充道:“就是剛品了點滋味,就沒有了?!?/br>司瑜婷趕緊從他手中把自己的珍藏佳釀?chuàng)屃嘶貋恚瑢氊愃频姆旁谧雷与x司明朗最遠的角落里。看著司明朗一副不夠喝的模樣,心疼得不行:“這千里青可是難得一見的好酒,你這孩子這般牛飲,哪里能體會得出什么真味來!暴殄珍物!”司明朗都懶得提醒她,剛剛可是司瑜婷自己要請他喝的。這衍水界或許是占了水源充足的好處,界中靈泉不知凡幾,用靈泉混合靈谷靈果來釀酒,更是衍水界的特產(chǎn),在三千大世界里,有些名氣。衍水界產(chǎn)酒,更多是好酒之人。司瑜婷從小在這種氛圍中長大,可稱得上是酒中豪杰,從小被她一手帶大的司明朗,也有一身喝酒的好本事,把酒當水喝都不成問題。等殷墨宸再次出關(guān)之時,這兒子已經(jīng)往一條不歸路上跑得太遠,反正他是掰不過來了。說起來水澤門這一對夫婦,也是修真界里的一雙奇葩了,被人說是山大王與壓寨夫人的組合,不過傳言里司瑜婷是那個山大王,殷墨宸才是那個被強搶來的小嬌妻。兩人能幾十年來一直恩愛攜手,很是讓不少人驚奇異常。司明朗看著珍惜的喝著美酒的母親,臉上掠過淡淡的陰霾,曾幾何時他也是這般相信的,父母恩愛有加,哪怕是他也無法插入進去。但想想“記憶”里那場盛大的婚禮,司明朗就忍不住懷疑他現(xiàn)在擁有的這一切。“怎么了寶寶?”一根指頭撫在了司明朗皺起的眉頭上??粗久骼仕查g后退,一副見鬼了的模樣,司瑜婷忍不住朗聲大笑:“哈哈,真該讓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彼o自己又倒了一杯千里青,雖然她剛剛才說過司明朗是牛飲,但其實她自己也不逞多讓,一飲而盡后才笑嘻嘻的說道:“為什么煩心,大可以跟母親講一講嘛,是不是看上了哪個姑娘,娘來給你參考一二?”司明朗無奈看她,總覺得母親已經(jīng)去世多年,如今再看著面前活生生的母親,他只是還有些不真實感。司明朗輕輕嘆了口氣,為自己的“清白”辯解:“我剛剛擊傷了那個盛月山的弟子?!彼D了頓,好似有些不確定般的道:“那個弟子身邊,似乎有凝脈期高手守著,不知道跟他是什么關(guān)系?!?/br>“啊哈?!彼捐ゆ糜行┯粲舻娜酉戮票骸澳莻€李家的小子啊。這個略有些麻煩,不過也沒什么要緊的。”她向司明朗解釋道:“這幾大宗門除了每十年的升仙會,還喜歡派人到各個離得不遠的小門派里逛逛,招收一些看得入眼的弟子回去培養(yǎng)。”司瑜婷臉上有些不屑:“說是招收,還不是明搶么?我水澤門已經(jīng)被盛月山搜刮走了六七個好苗子了,如今也沒見得哪個混出頭來。早看他們不順眼了,打的就是他們!“她斟酌了下言辭:”不過這對象略有些棘手,李家那小子頂上有個元嬰期的血親長輩,沒功夫管他,扔給了金丹期的弟子。這弟子也沒心思管他,好吃好喝供著,再指派了兩個凝脈期修者看著就算了?!?/br>“李老太婆為人又倔毛病又多,把好端端的凝脈期的兒子逼得去死,留下一個孫女兒,這回更慘,在她關(guān)懷下卡在筑基期瓶頸死活上不去,知道仙途無望之后,找人留下個血脈,就是這個李家小子了。這回她倒是聰明了,自己不插手管教。沒想到教出來的孩子越發(fā)不爭氣……嘖嘖?!闭f起這些故事八卦來,司瑜婷倒是眉飛色舞的。看著兒子的凝神傾聽的面孔,司瑜婷倒是漸漸收回了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難得正經(jīng)起來:“明朗啊,你是不是也想去三大門派?”還沒等司明朗回話,她搶先解釋道:“三大門派是好,不過你要是被金丹真人收徒,還不如留在水澤呢!”說著,她順手打量了一番司明朗的境界,這下倒是有些驚奇:“你什么時候到的練氣期圓滿?”司明朗摸了摸鼻子:“今日一早,還沒來得及與母親說?!?/br>司瑜婷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臉上的神情漸漸嚴肅起來,揮手布下幾道禁制,再吩咐司明朗:“你用幾道水系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