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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星子,淺淡的投下這個山洞中唯一的光明。司明朗回到他們原本居住的小山洞之中,又一次潛心投入到修煉和陣法解析中去,這一次他記錄下的陣法,與之前那個相比,顯得更加復(fù)雜,星子的數(shù)量只多出了兩個,但是整個陣法的面貌已經(jīng)天翻地覆,復(fù)雜程度也完全不能同日而語。司明朗不知道這些會自己變動的星子是屬于這個山洞天然形成的,還是有人后天安排的,他也不清楚自己解構(gòu)出來的這個陣法到底屬于哪個級別——因為他從柳念菲處得到的傳承,內(nèi)部對陣法的分級也一直與旁的流派完全不同,他只能從陣法的威能來判斷,這個大陣比他之前學(xué)過的、從柳念菲那里見識過的陣法都要厲害,但具體到什么程度,卻分不清楚。但現(xiàn)在這個更為復(fù)雜可怕的陣法,也沒能逼得司明朗放棄,有著稍微簡單些的那個陣法的基礎(chǔ),司明朗花費了足足七個月的時間,終于將陣法解析了出來,前一個陣法司明朗如果湊足材料,或許自己還能勉強布置一個出來,但是現(xiàn)在這個被他記錄在玉簡之上的陣圖,司明朗懷疑,自己哪怕成就了金丹,說不定也沒辦法布置。更不用說那些叫人眼花繚亂的陣紋,雖然是司明朗解構(gòu)出來的,但他完全沒辦法理解。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柳念菲傳給他的這套傳承的厲害之處,他不明白這些陣法的原理,但他能夠?qū)㈥嚪ń鈽?gòu)出來,甚至能夠在不明白陣法原理的情況下,把它布置出來,不過法力要求會極高而已,這樣的傳承效果如果泄露給別人知道,不說別的,盛月山就會為之發(fā)瘋的。手捧著自己好不容易解構(gòu)出來的可怕陣法,司明朗卻也只能苦笑以對,險些嘔出一口血來——他的心力消耗得太厲害了,面對這樣的結(jié)果也很難接受,這個陣法的威能,也同樣不包括空間傳送,反而它的作用之一,就是穩(wěn)固空間,使得在陣法之中的人想要傳送出去,消耗更多。幸好這個威能只是這個大陣中的附屬功能之一罷了,并不是最主要的那個,否則司明朗真要懷疑自己會被困在這里,直到金丹期了,就算代入留下這個后路的大能的想法,也不難理解,逃進這個山洞的后人,想必是遇見了可怕的敵人,那么不到金丹期,就不要出去送死了……可是司明朗等不住,他在這里困了九個多月了,簡直無法想象外頭的世界變成了什么樣子。他原本每三個月就給母親傳一封家書的,下山之前也說過,自己要出門游歷,只怕通信不會穩(wěn)定,可九個月沒有一點音訊……現(xiàn)在也不知道母親是不是開始擔(dān)憂他了,又會不會給殷墨宸以可趁之機?司明朗忍不住嘆氣,早知今日,之前還不如不要跟母親通信了。小狐貍聽到他的嘆氣聲,知道他從入定中醒了過來,揮著自己的小短腿,三兩下就爬到了司明朗的肩膀上,吱吱叫著什么,情緒十分激動,似乎在告狀。小龍緊隨其后,出現(xiàn)在了山洞洞口,為了防止穹頂之上的星子法陣又發(fā)生巨大的變化,小龍每個月都會去看一次,這天也不例外,他領(lǐng)著小狐貍?cè)サ?,一個當(dāng)然是不想小狐貍單獨跟司明朗在一起,另一個則是他們可以順路(用小狐貍)捕獵一些魚回來。看著敖銳進了山洞,原本吱吱叫得起勁的小狐貍突然啞了似的,咕咕叫了兩聲,老老實實的窩在了司明朗的脖子上。敖銳看著司明朗慘白的臉色,輕聲道:“阿朗,你不要太著急了,我們一定能出去的?!彼久骼首ブ鶝龅氖?,溫和一笑:“我……”司明朗話還沒出口,心頭突然一動,他體內(nèi)原本凝滯已久的法力,在這一刻突然不受控制的震動了起來。小龍看他模樣不對,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司明朗即將滑落的手指,被司明朗搖頭制止了,比劃了一下,示意小龍自己這不是什么壞事之后,他便擺出了個修煉的姿勢,入定了??粗久骼噬眢w周圍鼓動的靈力威壓,敖銳嘆了口氣,低下頭去,看著地上的小狐貍受到司明朗的法力牽引,作為靈獸的小狐貍也入定了。小龍心里大定,想來應(yīng)該是司明朗體內(nèi)的暗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的表現(xiàn)。緊隨小狐貍之后,小龍也進入到了入定的狀態(tài),他與司明朗的契約比小狐貍的更緊密,但他畢竟是龍,司明朗進階給他帶來的感應(yīng)與幫助,卻沒有小狐貍這般明顯了。事實果然如此,司明朗這一入定,又流逝了兩個月的時間,敖銳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他的法力比之前更深厚了,勉強達到了相當(dāng)于人類修士凝脈的境界,但他缺少的龍珠,限制了他更進一步的可能,他的凝脈期,比所有的龍都要脆弱許多,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震斷經(jīng)脈,掉落境界。小狐貍比他晚了一點,半個月前也醒來了,看著自己新長出來的那根尾巴,吱吱叫著,欣賞了好久。他們來到這個山洞中,已經(jīng)差不多一年了,司明朗被打斷的進階過程,耗費了這么長的時間,終于徹底圓滿,體內(nèi)的暗傷也徹底修復(fù)。天地靈氣穿越這個大陣,直落到司明朗身上,敖銳跟小狐貍就眼睜睜的看著從天空落在司明朗身上的異象,幾乎目眩。倒不是他們沒見過進階時的異象,只是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待得久了,看到這般閃亮的光柱,覺得太過晃眼罷了。與司明朗進階筑基之時的異象相比,這次的異象更為神異,淡青色的光柱內(nèi),從天而降的金色光點,像是融入河水的金色雪花,紛紛落入司明朗的身體內(nèi)部,然后從內(nèi)而外的發(fā)出金色的光來,幾乎將他變成了個金人。跟在燕都的那次相比,這回旁觀的人就少了太多了。司明朗自己卻對這些異象沒有半點感覺,他只是在水到渠成的跨出最后一步時,突然感覺到了異樣。從天而降的金色光點,在旁人看來幾乎是美不勝收的壯麗景象,但是對接受這些外來能量的司明朗來說,便是以他的忍耐能力,也覺得不堪忍受起來。這些將他從內(nèi)到外點亮的金色光點,就像是一叢無形無質(zhì)的金色火焰,從內(nèi)向外擴張著它們的能量之時,穿越了他體內(nèi)所有的內(nèi)臟、經(jīng)脈、肌rou和骨頭。經(jīng)脈感覺還好,只是溫?zé)?,促使?jīng)脈中的法力迅速流轉(zhuǎn)罷了。肌rou和骨頭仿佛被一寸寸一絲絲全部打碎重組了似的,痛苦瞬間降臨在他的神魂之中。這些仿佛被攪得細碎的身體部分,混合這金色光點的能量,迅速又重組起來,比之前更加堅硬,似乎還閃爍著暗銅色的光芒。接著在聚合起了越來越多金色光點的中央光點的照射下,堅持不住,再次化為粉碎,又一次重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