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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外人看來,現(xiàn)在這種場景是有些荒唐的,但是無論是參與其中的人,還是敖銳這般的旁觀者,都保持著嚴肅,十分的認真。司明朗看著面前的小狐貍,揮手在身邊布下了一的隱匿氣息的法陣,小狐貍不安似的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司明朗卻沒有出言安撫他,而是直接了當?shù)膯査骸澳阋S持現(xiàn)在這個樣子跟我談話嗎?”小狐貍歪著頭看他,眼中光芒一閃,白色的毛皮發(fā)出了柔和而不刺目的光芒,只是遮掩住了小狐貍的身形,等光芒消散,微笑著坐在司明朗他們面前的,就是個風流嫵媚的美青年了。或許是因為體內(nèi)血脈覺醒的緣故,那個自稱叫李青的男子,現(xiàn)在的相貌五官與之前似乎沒有太多不同,但看起來已經(jīng)完全是另外一個人了。他也是第一次幻化道體,并不知道幻化道體的同時,給自己變出衣物的法術,如今白光大部分都消散了,只留下遮擋住了他下身的一部分,露出大塊大塊雪白細膩的肌膚,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無不身體力行的描述著什么叫“媚骨天成。”他也不著急找出衣服來遮住自己,就這么坦蕩著坐在其他人面前,輕聲道:“認識這么久了,也是時候自我介紹一下了,我叫陰柏晨?!彼麤_著臉色陰沉的司明朗眨了眨眼睛:“是陰天的那個陰,跟你父親的姓氏不太一樣?!?/br>“但是,你們之間是有關系的?!彼久骼士隙ǖ牡?。小龍眨了眨眼睛,在小狐貍幻化出人形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原來對方一直就在自己的身邊。作為龍族,他們一向喜歡通過對方的氣息來分辨對方到底是誰,沒有想到小狐貍居然會在那個小世界里激發(fā)了自己的妖獸血脈,整個氣息都被徹底改變了。意識到司明朗氣息不穩(wěn),小龍向他投去了一個擔憂的眼神,不過他仍然保持著沉默。陰柏晨呵呵笑了一聲,顧左右而言他:“我告訴給你的消息,你敢信么?畢竟我是這樣一個嘴里不知道有沒有一句真話的人?!彼久骼拾欀碱^看他,對他現(xiàn)在的衣著相貌像是半點也沒看在眼中似的,輕聲道:“你盡管說就是,其他的我自會去驗證,到底事實如何。”隨手撩了撩自己如同絲緞般的長發(fā),陰柏晨嘆了口氣:“你這呆子,居然連肯定相信我這樣的話也不肯說來哄我?!彼久骼实溃骸拔胰羰钦孢@樣說了,豈不是顯得太傻?你也不會瞧得起這樣的人把?!毙↓埍牬罅搜劭聪蜿幇爻?,莫名的就覺得有些不高興了起來。沒有再繼續(xù)說些有的沒的,陰柏晨笑著向他們說起了這個家族的隱秘:“我們都來自于血虹魔宗,想來你們應當聽過這個名字?”血虹魔宗!司明朗心頭巨震,他們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為了與三大正道宗門對抗,魔道也以三大魔尊為首,建立起了三個魔道勢力其中第一魔尊旗下最為人才濟濟,現(xiàn)在勢力也最強盛,不過第一魔尊據(jù)說出身于盛月山,但是他心術不正,被發(fā)現(xiàn)暗中謀害了其他同門只為殺人奪寶,只是他十分機警,在被門派抓住之前,就已經(jīng)入魔,去到了魔道的勢力范圍,又經(jīng)過無數(shù)年的歷練磨礪,終于成為一個血債累累的魔道尊者,不過他始終沒有忘懷對盛月山的仇恨,自號為斬月道人,最喜歡折磨盛月山弟子,并且引誘他們?nèi)肽?,也因此被盛月山視為眼中釘rou中刺,兩方廝殺得極為慘烈。僅次于斬月道人的,就是這個血虹魔宗,宗門建立的時間,足足能追溯到五千年前,是歷史最為悠久的魔門,最為可怕的是,這個魔宗從來都沒有斷絕過魔尊的傳承,從而一直長盛不衰。司明朗并不太意外殷墨宸是魔道安插在正道的棋子,只是被人確認自己的猜想時,還是忍不住為被一直蒙在鼓里的司瑜婷感到悲哀,他深知母親對魔修的態(tài)度,可殷墨宸不僅騙了她的感情,還與她身處兩個對立的立場,若是讓司瑜婷知道……司明朗勉強保持著面上的鎮(zhèn)定:“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些呢?”陰柏晨笑嘻嘻的道:“我們魔宗內(nèi)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啊。”他摸了摸自己光潔的下巴,想了想道:“說來我們也算是堂兄弟呢。你父親算是我父親同父異母的兄弟。”他頓了頓:“說起來這堂兄弟也不值錢,我父親那一輩,被認到老魔尊名下的兒子,就有足足八十多個,活到現(xiàn)在的,只怕還有二十來個。像是你見過的那個被人煉制成尸傀的,就是老魔尊最小的兒子,在老魔尊還在的時候得罪了我父親,等老魔尊一魂飛魄散,就被我父親下令處理掉?!?/br>陰柏晨攤開了手燦然一笑:“你看這么些人,再生下不少孩子,這堂兄弟實在太多了,實在不好計數(shù)。光是我父親名下,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排位已經(jīng)到了六十五了,我這一次回去,只怕排名又會增長許多。”他看著司明朗,笑瞇瞇的道:“相比較而言,你們家人口算是最少的啦。”司明朗面無表情:“那還真是要謝謝殷墨宸的手下留情了。”一般修者,不管是正道修士還是魔修,在子嗣方面都是很克制的,就算真的想要孩子,也有不少道侶努力多年,始終生不出來的情況。而且修煉到越是高階,子嗣上就越艱難。像陰柏晨的父親這樣,擁有這樣多子嗣的修士,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了,也不知道他到底跟多少女子有染,才能有這樣多的孩子。這個被司明朗逼迫著講述自己知道的情況的便宜堂兄,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話似的,笑得臉頰上都透出淡淡的紅暈出來:“陰家人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只要一成年,就像是瘋了似的,到處生下孩子來。你父親雖然早早離開了宗門中樞,形同被放棄一般,不過他可沒忘記宗門的大小事情,可惜他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偏偏要站在我們的對立面,我也只好對他不住了?!?/br>司明朗對他后面所說的內(nèi)容,最多只是相信了一半,他覺得對方之所以肯把這些事情告訴他,肯定不只是因為宗門內(nèi)斗這一個理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陰柏晨神神秘秘的一笑,對司明朗道:“既然我們聊得這么愉快,那我還有一個小道消息可以告訴你,就看你信或者不信了?!?/br>敖銳握緊了司明朗的手,司明朗沖小龍點了點頭,再對陰柏晨道:“請說吧。”陰柏晨這時候卻賣起了關子,他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兩條勻稱修長的腿徹底展露在司明朗他們面前,可被無言誘惑著的人,卻是始終無動于衷,看著他的模樣,就像看著一個普通的雕像或者其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