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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一下具體細節(jié)。”小紅一五一十地說了,韓映澄分析道:“現(xiàn)場沒有兇器,應該是被兇手帶走了。尸體還熱著,剛死不久。兇手和你們前后腳。附近有沒有發(fā)現(xiàn)行為異常的人?”衛(wèi)雪想了一下,“我離開銀泰大廈的時候,和一個打扮奇怪的男人擦肩。臨近清明,大部分人都回老家祭祖了。商廈里幾乎沒什么人,這個男的也不像逛街的,很可疑?!?/br>小紅問:“是不是一個戴鴨舌帽白手套的人?”衛(wèi)雪點頭,“你停車的時候也看見了?”“我停好車,他上車開走。查查大廈監(jiān)控,應該可以找到的。”韓映澄點頭,“好。我明白了。這幾天委屈你們了。有事聯(lián)絡?!?/br>藍鋒蔚看見阿青出來,笑得玩味,“你覺得韓映澄怎么樣?我覺得他蠻sao的。”阿青用一種“你有毒”的眼光看他。藍鋒蔚搭上他的肩膀,“你還沒談過戀愛吧?這種長得艷骨相純的,要么和尚一樣禁欲一輩子,要么小白龍似的浪里開花。一旦cao開后,能讓你精盡人亡?!?/br>阿青用文件夾撣走肩膀上的灰塵,“你個死基佬離我遠點?!痹僖恢搁L椅上的唐鋮,“別帶壞祖國的花骨頭!”“小屁孩哪知道那么多?這人還真奇怪,上班時間帶個崽?難道是他兒子?!彼{鋒蔚隨口說著,眼睛瞥過正對上唐鋮的視線,突然汗毛一豎。只見那白玉團子似的小不點滿面森然,眼神陰測測的,瘆人得厲害。“什么鬼。怎么感覺有人拿刀架著我的脖子?!彼{鋒蔚自言自語地摸了摸陰風刮過發(fā)涼的脖子。“晚上走夜路謹慎點?!卑⑶嗤屏送蒲坨R,“小心被人套個麻袋暴打一頓。”韓映澄從拘留所出來,彎腰抱起凳子上的唐鋮,見他神色陰郁,不解地問,“怎么了小唐?”唐鋮死死盯著隔著一扇透明玻璃對他們嘻嘻哈哈的藍鋒蔚,“那個人嘴巴不干凈?!?/br>“他說什么了?”唐鋮不吭聲了。韓映澄拍拍他的背,“好啦,別用他人的錯誤懲罰自己。跑了一天累了吧,晚上想吃什么?”唐鋮氣鼓鼓地靠在他肩膀上,“吃小橙子。”韓映澄抱著他笑瞇瞇地往外走,“沒有小橙子,只有大橙子。買一個又甜又大的橙子給我們小唐燉雞蛋吃?!?/br>走出警察局時,從唐鋮口袋里掉出一個小巧的布娃娃,看上去很新,穿著長袍馬褂,臉涂了粉似的白,咕嚕嚕地滾進了草叢,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口。“小唐,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掉了?”唐鋮摸了摸口袋,搖搖頭,“沒有。我餓了,快回家吧?!?/br>“好?!?/br>****“鶴城綜管所特案科,直屬國都特案部。職責保密,成員保密,分管領導保密?!彼{鋒蔚甩甩手上一疊檔案,看著阿青:“什么都不能說,用來洗黑*錢再好不過。你說是么?!?/br>阿青扶了扶眼鏡,“來這里的時候,老大特地吩咐過別動特案科。你現(xiàn)在找他們的茬,又是幾個意思?回頭我才不給你寫萬字報告。”“怕什么,還能呼風喚雨么?一個裝神弄鬼的假道士而已,真有本事叫僵尸來打我啊!”轟隆隆——窗外驚起陣陣霹靂,電閃雷鳴。阿青連忙在胸口畫了一個十字架,“冤有頭債有主,別來找我,阿門?!彼犻_眼看了下手表,“到點了。我先下班了,隊長再見!”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靨:方言,有趣☆、29藍鋒蔚又看了些資料,才動身離開辦公室。窗外大雨傾盆,閃電不斷,或許是雷劈到了哪里,電路接觸出現(xiàn)問題,走廊上的燈明明滅滅,很有恐怖片的感覺。一時間安靜極了,只有皮鞋踩在瓷磚上“噠噠”的聲音,而燈光無法照到的陰影處好像藏著某些未知的東西。藍鋒蔚身為警察的敏銳第六感在內(nèi)心深處拉起了警報,他盯著走廊盡頭,仿佛下一刻就會竄出一個人影來。越接近拐角處,神經(jīng)也越發(fā)繃緊,手不自覺地摸上了腰間的配槍。一步一步向前,到了!觸目空空蕩蕩,什么異常也沒。藍鋒蔚剛松了一口氣,眼前忽然黑了下來,整座大樓的燈全部滅了。他猝不及防地被套進一個麻袋,拼命掙扎卻發(fā)現(xiàn)對方力大無窮,牢牢將他按在地上,照著嘴巴“噼里啪啦”扇了一頓。藍鋒蔚隱約聽見樓上的同事喊“跳閘了,誰去地下室拉一下總開關”,接著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往樓下來。燈亮了,身上壓制的力道在瞬間消失。藍鋒蔚立刻從麻袋里鉆出來,走廊上依舊空無一人。“臥槽!嘶——”嘴上火辣辣的疼提醒他剛才不是夢。究竟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侵入警局襲警?而對方不謀財也不害命,只打他嘴巴子,仿佛想給他一個出言不遜的教訓。藍鋒蔚從地上爬起來,撿起麻袋準備提取指紋,沒走出幾步撞到一個布娃娃,估計是哪個迷路小孩落下的,抬起一腳將它踢進了垃圾桶里。反黑組組長雷雨夜被歹徒暗中偷襲的事,說起來很大,處理起來卻悄咪咪的。畢竟被人套個麻袋狂揍一頓還毫無還手之力這事說出去太難看,更何況是在警察局里。藍鋒蔚只告訴了從國都起就跟著自己的阿青。“找我加班是要給錢的。算了,看在你被社會暴打的份上,就當做公益吧。”阿青懷揣全家桶,打開筆記本電腦,“根據(jù)你遇襲那段時間的監(jiān)控顯示,沒有可疑的人員進出?!?/br>藍鋒蔚拿著棉簽照著鏡子給自己擦雙氧水,“假設他一直在局里面,沒有出去呢?”“我也查了電梯、走廊、樓道的監(jiān)控,還是沒發(fā)現(xiàn)?!卑⑶嗪鋈皇种敢活D,抬起頭看他,狐疑道:“該不會你撞鬼了吧?”“我,一個堅定的無神主義者,科學崇拜者,是不會相信你這些胡言亂語的。我堅信任何異常背后都藏著人為因素。問問派出去的“哨子”,韓映澄在干什么?”“雖說都是自己科室的兄弟,沒什么秘密不好講。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未經(jīng)許可派人24小時盯梢韓映澄的事被舉報了,要怎么處理?”“等東窗事發(fā)再補個報告申請唄!”“行,我打個電話問問……”阿青說著撥號碼,神色逐漸正經(jīng)起來,又撥了一遍,等了一會他放下手機,嚴肅道:“藍隊,我聯(lián)系不上哨子!”“馬上查定位!”****韓映澄開車回去的路上,從后視鏡里瞥見唐鋮頻頻回頭望后看。“怎么了,小唐?”“后面那輛黑色的小轎車從警局出來一直跟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