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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辜廿九文案話癆傲嬌河神X柔軟病弱少年在那一個黃昏,六歲的白安認(rèn)識了一個神,而也是那一個黃昏后,他卻再沒有出現(xiàn)過,年幼的白安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夢。十幾年過去,那個叫做子洐的河神又一次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生命中,這一次,他再也沒有離開過。內(nèi)容標(biāo)簽:天作之合勵志人生成長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配角:┃其它:☆、2018.7.2夏末,深夜,廢棄的樓盤,嶙峋的鋼筋骨架。白安站在天臺上,看著遠(yuǎn)處的萬家燈火,陣陣狂風(fēng),揚起他的頭發(fā)。他回首朝身后狂奔而來的那人粲然一笑,額前的碎發(fā)凌亂地飛散,眼睛里映滿蒼茫燈火,浩瀚的星辰。“白安!”趕來的那人聲嘶力竭,“你他媽滾下來!滾下來!”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突突地跳動,可他再怎么呼喊,再怎么憤怒,也無法阻止那道翩然下墜的身影。白安在留下那個笑容后,輕輕地向后倒了下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靜得不能再平靜,只是這一次,在背后等著他的,是一片致命的虛空。天氣晴朗,太陽高掛在天空,灑下熾烈的溫度。白安拖著行李箱,走在一片樹蔭下,慢悠悠的,時不時抬頭看一眼透過樹葉縫隙的藍(lán)天。其實前兩天大學(xué)里面就放了暑假,可是白安慢吞吞地拖了一個星期才買了高鐵票回家。反正家里只有一個當(dāng)醫(yī)生的哥哥,平常忙的要死,根本就沒有什么多余的時間來管他。下了高鐵隨便買了個麥當(dāng)勞,給哥哥打了個電話,一點都不出乎意料的,哥哥還在醫(yī)院忙,還沒說幾句,便又被同事叫去急診,匆匆囑咐了他幾句注意安全。白安撇撇嘴,似乎早已習(xí)以為常,打開軟件叫了輛車。白安家的小區(qū)不讓出租車進(jìn),所以到了門口后,他只好拖著箱子,慢慢往里走。這是個高檔小區(qū),里面都是一幢一幢帶庭院的別墅,所以要步行回家的話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白安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用手掌揉了幾下頭發(fā),突如其來的沮喪。馬上就到家了,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該怎么瞞過去啊……他微微仰頭,被揉得有些凌亂的碎發(fā)散在額前,被微風(fēng)吹得一跳一跳的,陽光透過葉隙照進(jìn)他的眼睛,閃爍著晶瑩的液體。“喂,到家了嗎?”白南略帶些疲憊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他已經(jīng)連續(xù)熬了三個晚上了。白安邊打開熱水器,邊乖乖地應(yīng)著:“嗯,剛到?!?/br>“我晚上就可以回來了,請了幾天的假,正好陪陪你,晚上想吃什么,我?guī)Щ貋???/br>“我有點累,洗個澡準(zhǔn)備睡一覺,你看著買點吧?!卑装不亓伺P室,拿了套家居服。白南罕見地沉默了一會兒,就在白安以為信號出問題的時候,他才終于開了口:“行……”似乎有什么話堵在嗓子里,卻沒有說出口。白安詫異的拿下手機(jī)看看已經(jīng)掛斷的那通電話,有些詫異,哥哥不是這樣猶豫的性格啊……也許是累了吧。白安搖搖頭,沒有多想,拿上家居服進(jìn)了浴室。熱騰騰的水汽漸漸彌散,白安卻沒有踏進(jìn)淋浴間,而是站在鏡子前,光著上身,一動不動,非常安靜。可透過那面蒙蒙起霧的鏡子,白安悲傷的眼神如同翻騰的波浪,瞬間席卷一切,無法掙脫,無法逃逸。他悲傷的眼神看著的,是腰腹背部的一塊塊淤青,濃重的青紫色,像是魔鬼的印記。好像又變多了一些。白安心想,最終還是苦笑了一下,走進(jìn)那片蒸騰的水汽。白南拎著一堆打包盒推開家門的時候,白安正窩在客廳的巨大沙發(fā)里看電影,投影機(jī)的光射到墻壁上,顯得有些昏沉。“我回來了。”白南邊說著邊開了客廳的大燈,換上拖鞋踢踏著走到了白安面前。白安抬頭笑了一下,撐著坐起身,接過白南手中略顯重量的外賣盒:“怎么買這么多?”“有個朋友等會兒要來?!卑啄弦黄ü勺装采磉?,癱在那里,大大舒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家里舒服啊。“???”白安叼著個雞翅愣住了,有人要來家里?家里的這個別墅在江城里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哥哥怕太招搖,一般都沒有帶朋友回家過,這次是怎么回事……白南斜眼瞧了一眼白安叼著的雞翅,嘆口氣:“你也太積極了吧,你幾個月沒見的哥哥還比不上一根雞翅……”白安吮吸著雞骨頭,含糊不清:“別轉(zhuǎn)移話題,怎么就有朋友要來了?”白南猛地起身,一指頭彈到了白安頭上:“大人的事小孩少管。”白安繼續(xù)啃著雞翅,朝白南往廚房去的背影吐吐舌頭,不就比他小八歲嘛,一直拿他當(dāng)小孩子看。不過還好,白南至少把雞翅留下了,白安不以為意地繼續(xù)吃著,睡了一下午確實有些餓了,至于朋友什么的,好像跟他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白南在廚房忙活著擺盤,保姆蘇姨最近有事暫時需要離開一下,要過兩天才能回來,所以這些雜物現(xiàn)在都要自己來忙活,不過也不麻煩,所以也還好。只是現(xiàn)在還在客廳歡樂地啃雞翅的那個傻小子……他還好嗎?白南雙臂撐在大理石桌面上,垂著頭,水龍頭的還在嘩嘩流著,最終他什么都沒有說,也什么都沒有做,復(fù)雜的表情,深深嘆了口氣。下一刻,一陣清脆的門鈴聲打斷了各懷心事的兩人的思緒,白南整理了下情緒,趕去開門。門外風(fēng)很大,擁著那個穿米色外套的年輕人而來。他像是一個神,身后帶著千軍萬馬。白安出于禮貌,放下手里的雞翅,急匆匆趕來,突然察覺到氣氛的變化,抬頭對上那雙眼的瞬間,呆在了原地,怔住了。“你是……子洐?”子洐,一個很久遠(yuǎn)的名字。白安在腦海里回憶了許久,才努力的想起這個名字,突然往事浮現(xiàn),一幕一幕鋪在腦海里,時光倏忽倒回。白安六歲那年,在那條有名的大河旁,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那個人坐在嶙峋的石灘上,光著腳,裝扮也很奇怪,寬大的衣袍像是一個古人,周身散發(fā)出的厚重感讓白安以為他是個瘋老人。好奇的白安小心翼翼走近,卻發(fā)現(xiàn)那人非常年輕,是一個大哥哥,俊秀的眉眼在陽光美好的發(fā)亮。那人察覺到背后的動靜,輕輕勾了一下嘴角,回頭:“白安,好久不見。”仿佛沉淀了千萬年的話,夾雜著粘稠厚重的情緒,席卷過周邊的一切。白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