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
白安的存在了。事實證明子洐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道理,因為懲咒,白安每世都活不過三十歲,幾百年來他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幾十次輪回,殘存的神魄奄奄一息,子洐清楚,這一世,是救白安最后的機會了。花娘本身與子洐與白安的關(guān)系極好,其實就算當(dāng)初子洐不來找她,她也會時時刻刻幫白安留意著,可自然的規(guī)律連神也無法控制,幾百年了,這株藥草偏偏就沒有再露過一次面?;镄睦镆彩菬o比焦急。每一世,子洐都會帶著白安來一次西藏,見一次花娘,試著各種能夠拖延的辦法,可時間久了,大家都明白,如果沒有那株藥草,以白安的情況來說,做什么都是無用功。不知是巧合,還是天帝終于軟下心來想救下白安,花娘在前段時間重新找到了這株藥草,時隔幾百年的再次相逢,給一圈的人帶來了希望。花娘在很久以前就與子洐約定好,如果一有消息就派小仙子去給他送信,于是第一時間,花娘就派下了小槐獨自前往,信里沒有說明具體情況,只叫子洐帶著白安趕往西藏一見。子洐在當(dāng)時還拜托了各路神仙留意著草藥的動向,當(dāng)時白安的事鬧得整個神界風(fēng)風(fēng)雨雨,大家也都清楚狀況,再加上白安的人緣確實好和白南的暗中相助,所以大家都樂意幫忙??蓭兔w幫忙,這忙卻始終沒有人幫得上,收到了無數(shù)封道歉的回信后,子洐已經(jīng)心力交瘁,可他不愿意放棄任何一個希望,每一封信他都會滿懷希望地打開。終于在白安吐血暈倒的這天晚上,小槐終于找到了子洐,把這封充滿希望的信交到了他的手中,于是便有了后面發(fā)生的一切。不同于子洐臉上的興奮,花娘的神色中凝聚一絲的沉重,她沉沉地說:“子洐,有件事我想了很久,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告訴你?!?/br>子洐涌起一陣不詳?shù)念A(yù)感,漸漸充滿了整個胸膛,悶悶地堵死。但他還是笑了笑,示意花娘說下去。“冬郎他是凡人……”冬郎是花娘救回的那個人,是花娘深深愛著的那個人。“白安的情況終究和冬郎不一樣?!被锢^續(xù)說,“我想了很久,我覺得白安的事,我沒有把握,子洐大人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什么意思?”子洐瞪大眼睛,“你在說什么?”“子洐……”“你們不是都把這株藥草吹得神乎其神嗎?它不是比天帝還要厲害的存在嗎?不是生死人rou白骨嗎?為什么救一個十九歲的少年,你還跟我說沒把握?”“你冷靜一點!你以為我們不想救白安嗎?我們試過了那么多方法,沒有用不是嗎?”“那這一次呢?這一次都有了這個藥,你卻說沒把握嗎?連試都沒試你就沒把握嗎?”“白安的情況不一樣!他死不是因為這是他的命,他死是因為他身上背得是神的懲咒!”“懲咒?天帝已經(jīng)說了白安的懲罰已經(jīng)罰完了,哪里來的懲咒!”“白安也是神!他生前對自己的懲咒也是懲咒!子洐!是白安自己想死!我們救不了他!”“……”子洐喘著氣想辯駁什么,最終他什么都說不出來,只能無力的癱坐在一旁,看著昏睡中的白安,“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你去跟他哥哥說,你問問白南,他能接受嗎?如果他能接受,那我沒問題?!?/br>花娘看著子洐,悲戚的眼神:“我以為過了這么久,你已經(jīng)可以接受這些生死了?!?/br>子洐搖頭:“花娘,他是白安啊……他是那個在漫天花雨里回眸對我笑的白安啊……”花娘嘆口氣,轉(zhuǎn)身離去,再回來時,手上已經(jīng)捧了一個精細(xì)的木盒。“這就是那株藥?!被镫p手遞給子洐,“我好好的護了幾天,現(xiàn)在是你的了。不管結(jié)果如何,都算是我為白安大人盡的一份力吧?!?/br>子洐接過,緊緊攥在手里:“我有辦法把白安帶回來,只要有這藥穩(wěn)住他的神魄,我就有辦法?!?/br>“但愿吧?!?/br>“行了,謝謝你的藥啊,我?guī)О装不厝チ恕!?/br>“這么急?”子洐搖頭笑,朝花娘擠擠眼睛:“白安能撐到現(xiàn)在全憑我渡給他的神力,現(xiàn)在瞧著已經(jīng)快壓不住了,我要趕快帶他回去,否則那個弟控白南會殺了我的。”花娘失笑,敢這么調(diào)侃白南大人的估計也這有這個不著調(diào)的河神了?!白屝』彼退湍銈??”“我進來的路找不到不代表出不去呀,我一個瞬移就帶著他回家了?!?/br>“聽小槐說你們來的時候是坐的飛機?”子洐挑眉:“飛機多好玩,難得的體驗啊?!?/br>花娘笑笑,也不拆穿他,分明就是那時神力渡給白安,他沒有氣力支撐這么長距離的瞬移。“吶?!被飹伻ヒ还藁?,“補充補充神力,別在中途掉下來了?!?/br>子洐接住,笑笑藏在了懷里:“我剛才已經(jīng)偷吃過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啊,我留著以后備用,哈哈。”沒等花娘一巴掌拍過去,子洐已經(jīng)橫抱起白安,轉(zhuǎn)眼消失不見。花娘掩面輕笑一聲,這個子洐大人啊……只是希望,他真的能有辦法吧。☆、2018.7.8白安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剛剛升起來,淡金色的陽光漸漸鋪滿每一個角落。他用手臂撐著身子坐起來,揉了揉太陽xue。頭很暈,身子好像也使不上什么力氣,胸口頓頓的疼。白安皺了皺眉,這是回家了嗎?之前不還在西藏嗎?自己這是又暈倒了嗎?子洐是怎么把自己帶回來的?白安靠著扶手下樓喝水,聽見子洐和白南在客廳激烈地討論著什么,他猶豫了一下,悄悄躲在了墻角。“我縱容你帶著白安消失一天不是為了讓你回來跟我說這些的!”是白南憤怒的聲音。“只要能救白安,一切都無所謂了。”“你覺得無所謂嗎?這要是讓白安知道,你覺得他會怎么想?”子洐笑:“你之前也說了,這是我欠你們白家的?!?/br>“我不希望你以這種方式來還?!卑啄仙钗鼩獾穆曇?,似乎是逐漸冷靜了下來,“你這是換了一種方式重新折磨他?!?/br>衣料劇烈摩擦的聲音,似乎是誰拽住了誰的衣領(lǐng),子洐發(fā)怒了,壓低了嗓子,咬牙切齒:“那你就忍心,你就甘心他就這么消失嗎!我沒有別的辦法了!難道你有嗎!”“我不希望任何人離開,包括你?!?/br>“你太貪心了白南,世間萬物本來就是要交換的,白安要回來,我就只能去死。我心甘情愿。”縮在墻角偷聽的白安渾身顫抖了一下,剛才子洐說……自己活下去的代價是要他死?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堪装哺樵竷A向于這是一場夢,他轉(zhuǎn)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