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
書迷正在閱讀:龍?zhí)椎腻e誤打開方式、悍妻、我治愈了偏執(zhí)大佬們、蘇州夢長、重生之名伶男妻、我就是那個壞心jiejie、籠中鳥[重生]、親,手下留情、安全穿書指南、白月光男神自救系統(tǒng)[快穿]
剛碰了這一下,指尖就立刻起了水泡,紅成一片。宋迎舉著爪子看向謝還,眼神無辜又可憐,仿佛在無聲控訴。謝朝辭丟給他一個瓷瓶:“小祖宗,你可真是我祖宗。”宋迎接了藥膏:“我還一直想問你呢,這藥膏哪里買的,回頭我也多買幾瓶。”謝還道:“海市一家醫(yī)館里的,十顆銀珠一瓶?!?/br>哦,沒錢。這個話題就暫時不討論了,宋迎搓好藥,道:“我給你打下手?”謝還:“不,您出去玩兒吧,越遠越好?!?/br>宋迎覺得這樣不太仗義,還是跟謝還聊聊天比較好:“你這不是會做飯嗎,跟誰學的。”這一路走來,如果是到了城鎮(zhèn)村莊,謝朝辭就帶他下館子或者蹭飯吃,偶爾實在沒辦法了,才會抓只野雞野兔的烤著吃,宋迎還以為他只會燒烤呢。謝朝辭把新下鍋的土豆片翻得虎虎生風,自夸道:“本座自學成才。天底下還沒人吃過我親手做的菜,你有口福了?!?/br>“真沒人吃過嗎。”“沒有。本座用師尊的清白擔保,你是第一個。”“……”你要證明就證明吧,為什么要用我的清白擔保。不過,作為師父,能吃到徒弟親手做的美味,宋迎心底還是美滋滋的:“可以放點青椒紅椒嗎?!?/br>謝朝辭挑了挑眉:“你喜歡吃辣?”“喜歡,不辣不好吃?!?/br>“可以,你去摘。”半個時辰后,飯菜上齊。看著一桌子辣椒炒的菜,謝朝辭脫掉了圍裙,眉飛色舞道:“怎么樣。”宋迎噎了一下:“我只要一盤土豆就夠了,你怎么全給做成辣的了?”謝朝辭拿起筷子:“我也喜歡吃辣?!?/br>放屁。謝朝辭的胃口宋迎再了解不過,就喜歡吃甜的,餐堂吃飯點的都是甜口菜,紅燒rou得是甜的,炒青菜也得是甜的,甜的點心小食更是他的最愛,一盤菜里要是有辣椒,哪怕就是個籽兒,他也是碰都不碰的。宋迎本以為他是逞能,直到坐在他對面的謝還面不改色地吃了半碗飯后,他才徹底信了。十年,謝朝辭都吃辣了,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吃完一碗,謝朝辭終于忍不住問:“你老給我倒水干什么?”宋迎:“怕你辣啊?!?/br>謝朝辭:“習慣了就不怕了。其實挺好吃的?!?/br>“真的好吃?”“嗯?!?/br>宋迎忍不住笑了。其實看到謝還現(xiàn)在這樣,他很欣慰。即便謝還不知道他是誰,自己也只是他命里的一個過客。但他知足了,沒有什么比看著自己在乎的人一天天變好更開心的事了,白煉鄧素都已經(jīng)離他而去,他現(xiàn)在唯有謝還,也只有謝還,是他內(nèi)心深處最重要的牽掛。謝朝辭在他眼前揮了揮手:“笑什么,再笑就成傻子了?!?/br>“沒什么,我開心,你做飯好吃?!?/br>謝朝辭沒說話,可眼睛里卻仿佛藏了星星,在宋迎低頭吃飯的時候,他看著他,那眼里的笑意就更明顯了。☆、千金醉吃完飯,宋迎在后廊休息。暮色四合,江天一線。這里人煙稀少,夜幕低垂時,幾乎不見燈火。一輪圓月掛在天邊,風兒喧囂,月華如霜,宋迎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愜意過,他伸了伸懶腰,問旁邊的謝還:“你說你打算追溯一下,是什么意思?!?/br>他其實知道謝還說的追溯是什么。那也是劍宗秘不外傳的術(shù)法之一,追溯術(shù),可以借助某個人經(jīng)常用的一樣東西來追溯過往,看到附著在這樣東西的執(zhí)念。追溯術(shù)若是用于人身,則可以探索這人最深刻的記憶,謝還想了解當年的情況,追溯術(shù)的確是個可行的法子。但是風險也大。一旦遭到外界干擾,或者受到被追溯者的排斥,就容易遭受反噬,識海大亂,輕者昏迷數(shù)日,渾渾噩噩,重的則會變成傻子,再難恢復。謝還跟他略一解釋了追溯術(shù),但沒說明這法術(shù)的危險,道:“今夜我想先追溯一下楚丘的琴。如果能看清楚,就不必再動歲千秋。若是琴上執(zhí)念不多,就只能想辦法直接探索歲千秋的記憶了?!?/br>宋迎猶豫道:“看他的記憶,這有點不太好吧?!?/br>謝還道:“追溯術(shù)有一道屏障,會忽略對于歲千秋本人來說過于私密的事,施術(shù)者就是想看都看不到,雖然對他來說有些不公,但我也沒別的辦法了,楚丘的死成了他心里的魔障,再這樣下去,歲千秋不是墮魔就是被仙門群起而誅之?!?/br>原來還有這層原因。宋迎心里頗為欣慰:“看來你還是擔心你師叔的?!?/br>“想多了,我擔心的可不是歲千秋,我是怕劍宗一脈后繼無人。”“那你怎么不收個徒讓他去繼承劍宗之位?”“拜師看機緣,收徒也看機緣,何況劍宗要求那么高,是想收就能收到的嗎。你到底是不是鳳麟宗弟子,怎么什么都不知道?!?/br>宋迎心虛道:“我又不是嫡系弟子,哪里知道這么多?!?/br>話落,屋外響起了細微的長劍出鞘的聲音,好似一葉柳枝拂過湖面漣漪。謝還道:“回來了?!?/br>宋迎:“我去看看。”晚飯后歲千秋就離開了望月臺,到現(xiàn)在才回來,宋迎推開玄關門,并不見人,出了院落,便看見一襲白衣佇立風中,手里一把寒芒畢現(xiàn)的長劍。微風吹送漫天花雨,那把劍分花拂影,輕輕接住了一瓣桃花。聽聞腳步聲,歲千秋回頭看了一眼,然后仰望空中廣寒,聲音依舊沒有任何起伏:“謝還,睡了?!?/br>宋迎道:“并未?!?/br>歲千秋沉默了。這是宋迎第一次單獨和歲千秋相處,這個師弟和本人說話的語氣一樣,像一塊經(jīng)年萬古的寒冰,在黑暗的冰川深處蟄伏,不太會說話,亦不懂那些人情世故,除了楚丘,仿佛沒有什么能撼動他。香風拂面,歲千秋看著那劍尖上的桃花靜靜出神。宋迎道:“這把劍叫什么?!?/br>“千金醉?!?/br>說著,歲千秋手腕一轉(zhuǎn),劍尖直面宋迎而來。然而劍氣卻十分柔和,帶起一道紛飛花雨,落在宋迎眼前。桃花颯沓,掠過臉頰。那寒冰般的劍尖堪堪停在離宋迎門面兩寸的地方,尖上刻了三個十分潦草的字。宋迎垂眸細看。千金醉。字體飛揚恣意,草中帶狂,只一眼,便能知道刻字的人是個什么樣的人。歲千秋此人內(nèi)斂直率,與這字格格不入,宋迎猜測道:“這是楚丘給你刻的嗎?!?/br>歲千秋無聲搖了搖頭。不是?“他寫,我刻?!彼栈貏Γa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