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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跟在二人身后,補充道:“我留下一同調(diào)查。”“這怎好麻煩……”楚丘:“不麻煩!我也留下來,只要宗主你管吃管住就行!”然而靈雨陣一事,歲千秋終是沒能調(diào)查下去。當天他回到玄趾宗青鳥傳書給了道盟,告訴了此地怪雨根源,表示會繼續(xù)調(diào)查。道盟給出的回復是,更有別的要事請他出面,此事可以留給玄趾宗調(diào)查。次日,李默便收到了道盟的來信,說是免去這一帶平安費,并指派了一筆款項和專人,到千燈塢進行救濟和農(nóng)田之類的整飭。歲千秋見道盟安排得妥當,便未久留,乘船按照來時路回道盟去了。和他一起同行的還有楚丘。當時楚丘已經(jīng)定居望月臺,只同行了一段水路后,歲千秋便與他分道揚鑣了。臨別時,楚丘站在水邊棧臺上,笑道:“千秋兄要是有空,可以隨時來望月臺找我喝酒?!?/br>意氣風發(fā)的青年在岸風中笑得瀟灑飛揚,長袍飄舉,抱琴而立,正是人生最恣意的年紀。歲千秋滴酒不沾,卻沒拒絕,在船頭看了他須臾,答應了:“好。”楚鳳歌微笑拱手:“那,就此別過,靜候佳音。”船公撐起船槳,在水中劃出一道深深的波瀾,小舟悄然漂遠,那岸上的公子玉樹臨風,笑而不語。孤舟終是遠去了,漸成一線。歲千秋望了岸邊一會兒,轉身欲進船蓬,忽然間,一陣清澈的弦聲入耳。他身形一頓,轉身回首。岸上人早已只余一點新綠,琴聲驚起一片飛鳥,水闊天高,清風吹著流云走。歲千秋忽然怔怔的,手指摸上皓白如雪的腰帶,在里面勾了一下,勾出一朵已經(jīng)枯萎變色的白玉蘭。他把這花兒送到鼻間輕輕嗅了嗅,而后隔著浩浩江水,朝渡口方向遙遙一揖。宋迎默默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由得想,這二人倒是頗有些一見如故的意味。接下來歲千秋往來各地,四處扶道,并未發(fā)生什么大事,這段記憶過得很快,大概是謝還覺得沒什么用處,便加快了追溯。轉眼到了來年三月。歲千秋幫助一處村子除邪,再度遇到了楚丘。☆、來如風雨這時的楚丘與去年并沒有多大的變化,依舊是記憶里的模樣。二人攜手誅滅了邪祟,楚丘說望月臺就在附近山中,請歲千秋上去坐坐。歲千秋正好無事,又想起曾經(jīng)答應過楚丘,就去了。彼時的望月臺與現(xiàn)在如出一轍,三月桃花紛飛,正當好時節(jié),月滿天也沒有變化,古早的建筑,小扣的柴扉,一院子的蔬果花草。唯一不同的,宋迎記得第一次進月滿天時,歲千秋是站在一棵玉蘭樹下,而這境中并沒有。楚丘特意拿鋤頭在一株桃樹下刨出一壇酒,得意地向歲千秋展示:“這個桃花釀可埋了五年了,今天你來,咱們喝一壇。”歲千秋直言:“不會飲酒?!?/br>“不會?哈哈,我還以為你這樣的世外高人都會閑著沒事釀點酒喝呢。這酒不烈,你可以試試。”他行云流水地做了幾個小菜,和歲千秋坐在后廊中,看著波月湖的美景,喝了兩杯小酒。歲千秋只淺淺地吃了幾口菜,任憑楚丘勸了好幾次,硬是不肯沾酒。他聞著酒味就蹙眉,心里一千個不樂意。楚鳳歌沒強求,又取出那張愛琴,錚錚兩聲,隨意彈起來。歲千秋第一次仔細看這琴,好奇道:“可有名字?!?/br>“有啊?!背鸢亚偕矸D,露出底部的金色文字。龍池之上依舊是“絕弦”二字,底下的琴銘雖然比現(xiàn)實中清楚了,歲千秋卻認不出這是寫了些什么。“潦草?!彼绱它c評道。楚丘:“草書就這樣的?!?/br>歲千秋盯著那字看了一會兒,終于看懂些許:“……絕弦?!?/br>剛認出這兩個大字,他就極不贊同地擰眉,“大兇之名,不可?!?/br>楚丘眼角緋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似是酒勁上來了,微醺道:“請千秋兄賜名。”微微酒氣隨著風送入鼻間,歲千秋看他面色泛紅,醉眼朦朧,睫毛輕輕一顫,道:“學識粗淺,不妥。”“那你隨便起一個唄。好用我就另斫一張琴?!?/br>月滿天的房間里掛滿了瑤琴,都是楚丘閑來無事斫的,沒錢了就拿到街頭賣兩張,刻上買琴人想要的琴銘,這么賺錢還挺好使。他的琴經(jīng)常被富商大賈爭搶,大家都是奔著楚丘的浪子名聲去的,琴買回去彈不彈又是另一回事了。歲千秋沉默了半晌,十分認真地想出一個名字:“平安?!?/br>楚丘立刻忍俊不禁。這倒不能怨他,從古至今,古人為琴取名,大多寄托深重,字眼也多大而高尚,譬如什么“混沌材”“萬壑松”“云中鶴”之類,兩個字的,又如“棲凰”“天風”“滄浪”。“平安”二字,寓意雖好,卻未免俗氣。他一笑,歲千秋便知他沒看中,漲紅了臉,道:“獻丑?!?/br>楚丘卻笑道:“好名字,你等一下?!?/br>然后他轉身進屋,抱了一張新琴回來,手里還有一些小刀刻具等物,道:“你看這琴怎么樣?”這琴是伏羲式的,做工很好,并不亞于絕弦的工藝,奈何歲千秋不懂這些,又不知他要干什么,只能盲目夸贊:“好琴。”“好?!背疬f給他一支蘸了流金墨的狼毫筆,把琴遞到他面前,“來,寫上?!?/br>歲千秋不明所以:“寫……什么?!?/br>“平安啊,快,你寫了我刻?!?/br>沒想到這人說刻就刻,歲千秋蒙了一下,然后硬著頭皮寫了平安二字。宋迎這是第一次見他的字。字跡工整,是極標準的楷書,簡直像是印書模子刷上去的。寫完,歲千秋覺得不好,當即拿手帕擦了,又換了標準的隸書來寫。這次他略微滿意了,把琴交給楚丘。楚丘端詳?shù)溃骸澳氵@字寫得真好,一看就是個正經(jīng)人。”“正經(jīng)人”歲千秋耳朵都要紅透了,不會接話,只盯著他道:“你刻?!?/br>楚丘便仔細刻了起來。等琴銘刻完,用金箔填了色,晾掛起來,天色已經(jīng)昏黃。楚丘執(zhí)意要歲千秋留宿,說自己獨居在此,一個人無聊,歲千秋拗不過他,就留下來。吃過晚飯,入睡時分,歲千秋剛躺下,楚丘就端著一盞銀燭敲響了客房的門。然后硬是磨著他說了些隱居世外時的事,歲千秋覺得這些事無趣極了,不明白楚丘為什么聽得津津有味,最后道:“你也說說?!?/br>楚丘托著腮想了想:“我這人沒什么好說的,倒是聽過不少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