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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昑盯著面前緊閉的病房門,聲音幽幽的,帶著怨氣。“郎立業(yè)為什么不來?”“他的結發(fā)妻子跳樓了!生死未卜!他為什么不來?”竹昑回頭,狠狠的瞪著朗燁,看著他在張謹行面前極力的隱藏怒容,表現(xiàn)出的膽怯、羞愧和難過。“他怕出丑是不是?他怕這件事被揭發(fā)出去丟他郎家的臉是不是?”“哥,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爸爸他只是忙……”“忙著死在別的女人身上嗎?”竹昑咄咄逼人,毫不退讓,直逼的朗燁眼角泛紅,淚眼朦朧。“你滾吧。這種虛情假意,于照容不需要。”竹昑不再看朗燁,轉身坐在病房門口,等待著護士出來。張謹行像個忠實的騎士,緊緊的挨著竹昑坐在旁邊,脫下大衣披在他身上。朗燁看著這樣的張謹行,眼眸里閃過隱痛,又壓抑過去,他乖巧的點頭,小聲說道:“哥,那我先走了,明天還有考試,你注意身體,謹行哥,你一定要照顧好我哥哥。”郎燁說著就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竹昑眼神空空的發(fā)呆,突然,他聲音空靈的問了一句:“張謹行,我是不是很沒用?”張謹行歪頭把臉壓在竹昑頭頂,攬著他的肩膀說了一句:“你是,我的寶貝?!?/br>☆、第101章戲07于照容雙腿齊齊骨折,這已經是最幸運的結果了,幸虧于照容剛好被橫出的樹枝攔了一下。竹昑這幾日天天守在于照容跟前,滿滿的愧疚充斥著他的內心,竹昑不走,張謹行就日日照顧他,朗燁也每天都來,至于郎立業(yè),一直都沒有露過面。張謹行對于竹昑簡直可以說是關懷備至,令人驚奇的是朗燁居然也可以每天圍在竹昑身前,關懷有加的樣子,還能面色如常的叫著“謹行哥,你一定要看好我哥哥啊”,“謹行哥,你可要照顧好我哥哥!”竹昑冷眼旁觀,張謹行也讓人看不出是什么意思,這讓朗燁的內心還是很忐忑的,他沒有想到,狴犴可以再竹昑打算遠離的時候,反而主動貼了上去,以及……他的父皇,偉大的天帝陛下,到底要做什么?于照容醒過來的時候很平靜,她甚至非常歉意的對竹昑笑,聲音虛弱的說著:“抱歉,小逐,讓你擔心了?!?/br>竹昑使勁的搖頭,伸手輕輕附在于照容的手上,抿了抿唇,干澀的說著:“媽,是我不對,我不該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情……我以后……不會再強迫你了?!?/br>于照容笑了,她笑的很美,并非那種表象意義上簡單的美,而是那種解脫的,釋然的美,她說:“小逐,mama一直沒有好好照顧過你,是mama的錯?!?/br>“你會怪mama嗎?”“怎么會……”竹昑輕輕的搖頭,真正的郎逐已經不在了,但是他想,沒有哪個孩子,真的會怨自己的母親吧。“小逐,你要照顧好自己,mama無能,連自己的幸福都守候不好,但是你一定不能像mama這樣,知道嗎?自己的幸福,一定要牢牢的抓在手里。”竹昑沉默的點頭,心中卻一片荒涼,他的幸福嗎。當晚,于照容把竹昑趕了回去,不許他再守夜,竹昑已經守在于照容身邊很久了,如今十分狼狽,再加上張謹行也在極力讓竹昑回家休息,竹昑無法,只能先回家休息一晚,臨走的時候,他特意跟于照容說好,他明天一早就來,問她想吃什么。于照容只是笑著說:“什么都好。”幾天的繁忙,竹昑的小公寓看起來還是很干凈,明顯是被人收拾過的,而能夠做這一切的人,不言而喻。竹昑瞄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掛衣服的張謹行,心中好不容易砌起來的高墻正在逐漸土崩瓦解。晚上,竹昑啪的打開客廳的燈,窩在沙發(fā)上的張謹行被突然亮起的強光晃到,不適的瞇了瞇眼睛。“進來睡吧。我給你撲了地鋪?!?/br>竹昑冷冰冰的說了這一句就又轉身進屋,但是并未關上臥室的門。張謹行怔愣片刻,隨后微勾唇角走了進去,果然,竹昑已經為他鋪好了厚厚的地鋪,就在竹昑的小床旁邊,被褥鋪了一層又一層,十分厚實,看起來并不比床差多少。竹昑已經躺在床上背對著他了,張謹行放下自己的被子,十分體貼的關燈,躺進了竹昑為他鋪的被窩。竹昑閉著眼睛不安的睡去,眼前不斷閃過于照容躺在病床上蒼白無血色的臉,畫面幾經變換,最后變成了上一世躺在他懷里胸前破了個大洞的陸慕,耳邊響起陸慕那句未說完的情話,最后卻變成了于照容的聲音。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輕柔又透著詭異的陰冷,她說:“小逐,照顧好自己?!?/br>竹昑恍惚看見了于照容勾起的嘴角,美麗的,釋然的,流著血的……竹昑猛地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衣服已經汗?jié)瘢~頭的碎發(fā)濕漉漉的粘在額角。“啪——”張謹行打開了床頭燈,坐到床邊,毫不介意的伸手抹去竹昑額頭的汗水,一手輕拍竹昑的后背,聲音帶著未睡醒的沙啞,關切的詢問著竹昑。“做噩夢了?”竹昑大口喘著氣,就像被誰掐著脖子一樣難過,他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攪著他頭痛萬分,那句話一遍遍在他的腦?;胤?。突然,竹昑伸手一把抓住張謹行的手腕,用力到指節(jié)發(fā)白,他聲音顫抖,飽含驚恐的說:“不對,不對……”“張謹行!我要去醫(yī)院!不對勁!一定出事了!”張謹行試圖將竹昑抱進懷里,不斷安慰著他,“小逐,放松,放松,你只是做噩夢了!沒事的,沒事的,我在這里?!?/br>然而竹昑根本不聽張謹行說了什么,使勁一把推開他,穿著一身睡衣就跑了出去。“小逐!”張謹行隨便套了幾件衣服就追了出去,出了門卻發(fā)現(xiàn)竹昑已經跑的不見了身影。竹昑跑的匆忙,什么都沒帶,更別說是錢包,他穿著一身睡衣不停的招著出租車,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多,出租車本就不多,更別提竹昑還是一身睡衣,哪有車愿意停,沒辦法竹昑只能穿著拖鞋向醫(yī)院的方向跑過去。張謹行知道竹昑什么都沒帶,跑不遠,開著車就往去醫(yī)院的路上找去,然而張謹行繞了一圈又一圈也沒見到竹昑,一踩油門,干脆開去了醫(yī)院。而竹昑,卻是走了一條近路,這條路近期動工,禁止車輛通行,道路中間一個大坑,兩邊行人都過不去,更別提車,所以張謹行根本沒考慮這里,但是竹昑就是顫顫巍巍的從大坑邊窄細的小路蹭過去的。張謹行到醫(yī)院的時候,問了一樓的值班人員,根本就沒有見到竹昑的身影,張謹行知道竹昑還沒到,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