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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們曾共同出現(xiàn)在一張名單上。 云間宿:不知道。 他的冷漠回應(yīng)并沒有擊退她: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fā)問了,那我現(xiàn)在要正式回答你了,你聽好,都有。 蒲桃:不管是我的耳朵,還是我,都想認識你。 云間宿靜默片刻,問:聽我直播了? 蒲桃:嗯,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更適合當(dāng)迷妹。 她酸巴巴道:當(dāng)你的萬千迷妹之一,就不用望眼欲穿巴望著你回消息,不用想方設(shè)想找話聊,只要被你念私信示眾當(dāng)你的直播工具人就可以了。 云間宿:我沒這個意思。 蒲桃:那你什么意思。 云間宿:讀私信是我直播傳統(tǒng)。 蒲桃:我知道,我就是無理取鬧,誰讓你剛好念到了我的,我就來碰瓷了。反正我已經(jīng)坐在你車前蓋上了,怎么處理你看著辦。 云間宿大概是笑了:你能別這么逗嗎? 蒲桃認真:我沒有。 云間宿:好,麻煩你先下來,我們好好溝通。 蒲桃不依:我不,你先告訴我,我算認識你了嗎? 云間宿:怎么不算。 他回好快,陰霾散盡,蒲桃心里一下子是艷陽天,百花園。 蒲桃用手指掐掐笑肌,試圖讓它們松弛:怎么證明? 云間宿:還要證明? 蒲桃:對啊。 云間宿問了與她一樣的話:怎么證明? 蒲桃:你剛才下播前說晚安了對吧。 云間宿:嗯。 蒲桃:你私底下再跟我說一句晚安,我就信你同意我認識你了。 云間宿:晚安。 蒲桃:不是! 云間宿:[語音消息] 看,這人壞的要死,明明心知肚明她需求,還跟她擱這欲揚先抑。 蒲桃雙手按了下耳機,點開這條語音。 “晚安,” 一秒停頓: “信了嗎?” 天吶。 好認真啊。 與他廣播劇里那些男主無異。 要不是怕隔壁或樓下業(yè)主舉報,蒲桃絕對要狂跺腳加跑圈。 她下意識探了下額頭,懷疑自己在發(fā)燒,病源是云間宿。 蒲桃死抿了下唇,要堵住那些泡騰片溶化一樣恣意翻涌的笑意:信了。 她態(tài)度一下子弱化一百度,仿佛剛才那個趾高氣昂耍賴皮的人根本不是自己:那……我以后每天都可以聽到嗎? 云間宿:我叫交警了。 蒲桃:別啊。 她適可而止:晚安。 反正,也不急這一天,明天她再想新辦法。 作者有話要說: 草(一種植物) 我真是喜歡這種曖昧期 第9章 第九句話 翌日,蒲桃又起了個大早,準備便當(dāng),還花心思擺拍下來。 這個做作習(xí)慣已經(jīng)持續(xù)小一陣了,好不容易湊齊九張美圖,她一次性po到了朋友圈,僅對云間宿可見。 她開辟出一片荒草地,精心打理,把它變成只對云間宿開放的私人花園,他推開窗就能看見。 可惜的是,盼了一早上,蒲桃都沒等來云間宿動靜。 不知是有意無意,她都要走去他窗前一問究竟。 午休時分,她直接給他發(fā)消息:吃飯了嗎? 云間宿回的不算慢:還沒。 蒲桃順理成章道:我在吃自己便當(dāng)。 云間宿:我看見了。 蒲桃失語了一下,想問他不值得留評點贊嗎,如此大費周章的九宮格,就只是他沿途一閃而過的平凡風(fēng)景嗎。但她忍了忍,最后只無辜說:???看見什么了。 云間宿:看見一棵大蒜。 蒲桃秒懂:……干嘛。 云間宿:不適合你。 蒲桃原形畢露: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嗎? 云間宿:有話直說不好么。 蒲桃:可便當(dāng)就是我親手做的啊,不是網(wǎng)絡(luò)盜圖。 云間宿:我知道。 蒲桃心漏一拍,因為他忽而認真起來的語氣。 當(dāng)然,這種語氣可能只是出自她腦補,對面不過是稀松平?;亓司洹拔抑馈?。 蒲桃忍不住要貪得無厭了,她擱下筷子,問:那你看完九張圖,有沒有一絲絲小心動。 云間宿:我存了一張。 他答非所問,清清白白說著曖昧不清話。 蒲桃胸口驟緊:哪張? 云間宿:有貓頭飯團那張。 蒲桃仰頭猛蹭兩下椅背,好像要削去一些她無法承載的偌大欣喜:是我頭像這種貓頭嗎? 云間宿:大條那種貓頭。 哼。 哼哼哼。 蒲桃心頭養(yǎng)了窩置氣小粉豬,咬牙打字:有區(qū)別嗎? 云間宿:應(yīng)該有吧。 故意跟她唱反調(diào)是嗎? 可她還是笑得合不攏嘴:我看我頭像好像更可愛,拍它的人攝影技術(shù)一定很好,而且真心喜歡,才能有這種效果。 云間宿:行吧,夸組骨干成員。 蒲桃:過獎。 蒲桃開心地吃掉半只雞蛋,問:你怎么還不吃飯? 云間宿:朋友約了飯局,在等他。 蒲桃:他。 云間宿:? 蒲桃重復(fù):他。 云間宿:…… 蒲桃:為什么不用“它”,好讓我抓心撓肝茶不思飯不想。 云間宿:我活在人類世界,不是動物星球。 蒲桃:…… 蒲桃:可以發(fā)條語音證明一下你的確是人類嗎? 她見縫插針的本事令人欽佩。 程宿單手點著桌面,失笑無言。 蒲桃自嘲:我是不是特像那種聊著天然后冷不丁跟女生要自拍的猥瑣男? 云間宿:你還知道啊。 蒲桃一本正經(jīng):嗯,我的自我認知還是比較清晰準確的。 蒲桃:我就是圖你聲音,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