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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不難聞。 甚至好像,還會讓聞得人上癮。 裴煙動一下唇,看著他說:“你手機一直在響?!?/br> 霍清寒反應(yīng)淡淡的,走過去拿起來看,順手拔掉充電器。 是平時幾個關(guān)系好的朋友組的群聊,紀琰在刷屏,吆喝著今晚組個局,給剛從國外回來的賀久原接風洗塵。 霍清寒略略看了看,再看一眼定好的時間和地點,在群聊里回了個【OK/】的表情。 隨后,他放下手機,預(yù)備去換衣服。 裴煙敏銳地察覺到他可能是要出去,就問:“你去哪?” 霍清寒懶懶抬眼看過來,笑了笑:“你說我晚上都會去哪?” “……” 估計又是跟那幫朋友出去玩。 裴煙定幾秒,提醒:“你還在住院?!?/br> “就這點傷,”霍清寒抬手碰了碰額角紗布,而后垂下手,不甚在意地說:“根本礙不了什么事?!?/br> “但是也流血了,差一點就要縫針?!?/br> “你也說了,只是差一點?!?/br> 霍清寒早就覺得住院煩,現(xiàn)在有機會出去,他肯定是選擇出去。 而且,賀久原也是兩年沒回來了,一直在國外,很久沒見,怎么也得出去敘敘舊。 裴煙看著霍清寒進去衛(wèi)生間換衣服,關(guān)門開門只是兩分鐘的時間。 出來后,他那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被隨手丟在他的病床上,極其簡單的黑色T恤將他襯得更加白。 “你確定你要出去?”裴煙又問一遍。 霍清寒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嗯。” 停頓一下,他跟裴煙對上視線:“你不用跟?!?/br> 仿若是在強調(diào),有些認真。 “你手臂有傷,就好好在這待著?!?/br> 裴煙垂眸看一眼自己還掛在胸前的左手臂,想到什么,驀地抬眼:“我和霍先生合同規(guī)定——” “昨晚我說的,你沒聽到么?!?/br> 霍清寒的聲音低沉又冷淡,與以往全然兩個人似的。他說:“你那份合同,中止?!?/br> 裴煙愣滯著,晦澀情緒涌上心頭,面上,卻倔強地不肯透出一分。 她眨了下眼,笑一聲:“你沒那個權(quán)利。” 兩人視線相觸,似乎是一下就陷入了僵持之中。 霍清寒低睨著裴煙,眼里沒一點笑意,雙眸暗沉無波:“為什么那么多職業(yè)你不選,為什么偏偏做這個?” 他仿若是在質(zhì)問:“因為報酬高?老頭給你多少錢?” 他的話,聽著總像是有歧義。 但裴煙是真真實實的知道,他指的只是保鏢這個工作。 裴煙直直對著霍清寒眼睛,語氣出奇平靜:“怎么選擇,是我的事。你讓我中止合同,又是為什么?” 她的目光是犀利的,帶著某種探究,甚至是希冀的。 她等他的回答。 霍清寒下頜緊繃,眼神定定。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不希望裴煙再繼續(xù)跟在他身后。 或許……他希望的不是裴煙不再做這樣的工作,而是希望裴煙,別再受傷。 裴煙沒等到霍清寒回答,因為霍清寒拒絕了回答。 霍清寒拿上手機就出門,轉(zhuǎn)身時候,裴煙沒喊他。 人就這樣走了。 裴煙身體里的力氣也像被他抽走了一樣。 發(fā)了一會呆,她迅速地調(diào)整自己情緒,下床來,預(yù)備換衣服。 房里已經(jīng)沒有人,現(xiàn)在外面天也黑了,沒有人會再進來。 裴煙就直接在房里換,用能活動的右手,一個一個地解開病號服胸前的扣子。 霍清寒折返,一開門,看到的就是纖瘦白皙的后背,黑色的內(nèi)衣帶子薄細性感,肩胛骨上那朵花,野蠻肆意。 開門的聲響,和突然涌進來的風,讓裴煙脫/衣服的動作一滯。 她下意識快速拉起衣服,不小心碰到還打著石膏的左手臂,驀地皺起眉頭。 但她也顧不得疼,用衣服勉強擋住胸前,肩膀和右手臂還露在外面。 裴煙回頭,見是霍清寒,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會敲門嗎?!” 霍清寒眼眸深諳,須臾又染上點無奈笑意:“我進來,什么時候需要敲門了?” “……”裴煙也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 她不再看霍清寒,用半/裸的后背對著他,問:“你不是走了,又回來做什么?” “我怕你偷偷跟過來,就來提醒你一句?!?/br> “……” 被猜到了。 裴煙剛剛的確是打算這么做的。 她悶聲應(yīng):“現(xiàn)在提醒完了,可以走了么?” 霍清寒好似察覺到什么好玩的事情,沒走,反而倚著門框,挑挑眉:“你剛才不還叫我別走,怎么現(xiàn)在又趕我走了?” 裴煙再次回頭,眼神恨恨的:“你沒看到我在換衣服嗎?能先出去再順便把門關(guān)上嗎?” 霍清寒故作恍然大悟,往前一步,把門給關(guān)上了,順手還給上了鎖。 他沖著裴煙吊兒郎當?shù)匦Γ骸澳銚Q唄,你身上……我哪里沒看過?” “霍清寒——”裴煙怒了,“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可以告你性/sao/擾?。?!” 霍清寒卻是一臉無所謂,說:“明明我是擔心你一只手不好換衣服。既然不需要我?guī)兔?,那就算了。?/br> 說完,他又轉(zhuǎn)身欲走。 裴煙的氣還沒順,胸膛起伏不定,可見霍清寒真的要走了,就妥協(xié)喊住他:“等一下——” 霍清寒笑著回看她:“怎么?” “幫我一下。衣服卡在手臂這里了。”裴煙說話時候撇開眼,很是別扭。 霍清寒唇角的笑意沒消,不緊不慢地邁步走向裴煙。 在她身后站定后,霍清寒抬手,手指捻住布料一角,提醒:“你先放手?!?/br> 裴煙松手,放開被自己揪住擋在胸前的衣服。 那一霎那,春光一覽無余。 霍清寒不動聲色別過眼,像給一個小木偶穿衣服一樣,認真幫背對著自己的裴煙把衣服重新穿好。 衣服套好了,但是前面衣襟的紐扣,卻不好扣。 裴煙能單手解開,卻很難單手再給扣上。 霍清寒仿佛看出來,就說:“轉(zhuǎn)過來?!?/br> 裴煙有點固執(zhí):“我自己可以?!?/br> “轉(zhuǎn)過來?!?/br> 霍清寒仿若是在發(fā)號施令。 裴煙想自己扣紐扣的右手頓一下,還沒做什么反應(yīng),就被霍清寒掐住肩膀扳過身。 霍清寒低頭,修長的手指幫她從下而上地扣上紐扣,一個,又接著一個。稍微親近一點,指尖就能碰上里面的白膩。 可他好像是刻意保持距離,沒有過分的碰觸,竟有那么幾分紳士。 即使已經(jīng)坦誠相見過,可這種赤//裸的相對,還是讓裴煙的心跳完完全全亂了套。 呼吸也有些亂了。 她不敢看他。 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