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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鬧不明白了:“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蘇千尋張張嘴,一時竟回答不了。 其實她也不知道。 沉默了會,蘇千尋嘆氣說:“可能我跟你一樣,就是不甘心吧。我不想他的生活里從此沒有我的影子,哪怕是偶爾出現(xiàn)氣他一下,惹他不高興,都好,我就希望他能記住我?!?/br> “你明明心里就有他,為什么不找機會復合。” 這是裴煙最不明白的一點。 她認識蘇千尋很多年,兩人無話不談,蘇千尋的心思她也最明白。 明明就是心里還有紀琰的,卻就是不肯表露,不愿復合。 “小煙煙,你還太單純了?!?/br> 蘇千尋看向裴煙,眼里是無奈的笑。她說:“有些人,一開始不合適,后面再復合,也只會重蹈覆轍。不合適就是不合適,勉強在一起,只會傷害自己?!?/br> 門鈴再次響起。 這次應該是外賣。 蘇千尋像個沒事人一樣笑起來,不再談這個沉重的話題,往外面走:“我去看看是誰?!?/br> 裴煙看著她背影,輕嘆口氣。 也是,蘇千尋這想法沒什么錯。不合適就該早點打住及時止損,否則越陷越深,到頭來傷的還是自己。 裴煙跟著蘇千尋走出臥室,恰好蘇千尋送走外賣小哥,把外賣拎過來。 因為職業(yè)的關系,蘇千尋晚上一般都不吃東西。所以這些吃的,大多都是裴煙一個人解決。 快吃完的時候,裴煙才想起過兩天要去三叔的壽宴,立馬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裴煙這沒有酒,蘇千尋只能搞杯白水喝喝,她晃著水杯,疑惑地問:“怎么突然不吃了?” “保持身材?!?/br> “?” “過兩天要去我三叔那一趟。” 裴煙開始收外賣盒,蘇千尋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要去見你三叔?你不是說這次回來是個秘密嗎?” “沒辦法,三叔過壽,我媽讓我去送禮?!?/br> “那場面估計會很大哎,你真的要去?萬一霍家那邊也去了,你不是掉馬了么?!?/br> 裴煙剛開始擔心的也是這個。 不過現(xiàn)在她倒不是特別擔心了,因為霍清寒人根本不在這。他這個度假度的很是時候。 “沒個四五天他是不會回來的,應該沒事。而且,我就去送個禮,不會久留?!?/br> 蘇千尋想著自己這兩天也沒事,就毛遂自薦:“我跟你一塊去吧,我也好久沒見到你三叔了。到時有什么突發(fā)狀況,我也能幫你擋一擋?!?/br> 有個萬全準備,也是好的。 裴煙想想,就點了下頭:“那就一起去。不過,我希望不要有什么狀況。你千萬不要烏鴉嘴?!?/br> 蘇千尋閉上嘴巴咂巴兩下,心想著,怎么可能那么靈驗,說什么來什么。 另一邊。 小朦山的夜,涼爽,愜意。 這兒遠離市中心,靠近海邊。每到夏天,就有許多人過來露營燒烤和垂釣。 霍清寒這邊十來個人,燒烤趴在夜色中剛剛拉開序幕。 火星微閃,煙火繚繞。 紀琰坐在燒烤架前,哼著小調烤著食物。 幾個人熱鬧坐一塊聊天喝酒,霍清寒拿了罐啤酒獨自在不遠處坐著,半邊身體隱在夜色中。 手機屏幕微亮,在黑暗中發(fā)著光,映襯著一張偏冷淡的臉。他盯著手機,眸子幽深,似在沉思,又像等待。 紀琰烤好幾串rou串,拿過來,朝霍清寒遞了遞:“想什么呢,這么入神?!?/br> “噢~~一定是想你那位小保鏢了?!?/br> 霍清寒微微抬眸,放下手機,接過紀琰遞來的rou串,沒怎么應。 紀琰就在他旁邊坐下,搶走他手里的啤酒,顧自喝了口,說:“要真想人家,就打個電話?!?/br> “你話怎么這么多。” 霍清寒不承認,也不否認,嫌棄似的嘀咕一聲。 紀琰笑:“不是我話多,是你這是失魂落魄的相思樣,我實在看的別扭?!?/br> “……”霍清寒給他冷冷丟去一個眼神:“滾?!?/br> 剛被放下的手機響起來,霍清寒心有所動,拿起來一看,適才期待的表情卻突然斂去。 電話不是他以為的那個人打的。 是霍松雨。 紀琰把霍清寒細微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在一旁咧開了嘴笑。 真沒想到霍清寒也會有這樣的一天。 現(xiàn)在想著等電話,早上怎么還把人直接丟下,不讓跟過來。 簡直是自己找罪受。 霍清寒懶得搭理紀琰那看好戲的眼神,沉了沉嗓,接起電話。 一般來說,霍松雨從來不敢給霍清寒打電話,他一聽他大哥聲音就犯怵。 這回倒不是因為膽子肥了,而是有重要的事要說—— “我從姑姑那里打聽到,跟你訂婚的那家人,大概姓裴。” “具體?” “具體姑姑也不清楚,她只記得以前爸給你訂過娃娃親,對方姓裴??墒呛3悄敲炊嘈张岬模遗笥研张?,裴煙jiejie也姓裴……” 總而言之就是,大海撈針。 到底是哪個裴家,還是不清楚。 “行,我知道了?!?/br> 霍清寒利索掛完電話,略有沉思。 裴? 什么時候“裴”都成了大眾姓氏了。這要找起來,還真不容易。 霍清寒抬眼,碰上紀琰八卦的笑,他皺皺眉頭,問:“海城有多少姓裴的?” 紀琰定了下:“?。俊?/br> “老頭子自作主張給我定了門婚事,又故意藏著不說清楚,還得我自己想辦法。” “想辦法干什么?” “退婚,還能干什么?!?/br> 霍清寒是打定了主意退婚的,他絕對絕對不會接受這種婚姻。 紀琰瞧霍清寒這么認真,也不跟他開玩笑,努力琢磨一下,想到了。 “你爸是做古董這一行的,平時接觸的肯定跟這一行有關。據(jù)我所知,以前咱們這有個老太爺,在古董界一家獨大,膝下有三個兒子,大兒子早逝,剩下兩個,業(yè)內都稱二爺三爺。” 紀琰跟說書一樣,霍清寒本來想打斷他,可還是忍住了,由他說下去。 “他們家就是姓裴的,老太爺離世后,兩個兒子就分了家。裴二爺好像舉家搬遷,在京市定居了。三爺還留在海城,但是近些年一直深居簡出,沒怎么在大家面前露面。他們一家都挺神秘的?!?/br> “你爸不會就是給你尋的這門親事吧?算起來還是門當戶對哎?!?/br> 門當戶對…… 這四個字霍清寒聽霍文翰說過。 他陷入沉思,不會就是他們家吧? “啊對,我聽說裴三爺一兒一女。你看,就是這么巧,有個女兒。越說越像他們家了,我估摸著八/九不離十。” 霍清寒眼神一頓,問紀琰:“有什么辦法能見到他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