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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這個意思就是…… “你打算這一天都這樣跟在我屁/股后面?” 霍清寒垂眼看她,語氣聽著有點(diǎn)無辜和單純:“這樣不好嗎?我們可以多點(diǎn)時間相處。” …… 這絕對是個狗男人。 面上裝的單純無辜,可眼底那狐貍一般的精光,毫不掩飾。 裴煙心里門兒清,故意不搭霍清寒的話,拎著早餐去廚房。 霍清寒又跟小狗似的搖著尾巴跟過去。 溫?zé)岬闹鄰谋貕乩锏钩鰜?,正好夠分兩個小瓷碗。 裴煙往一個碗里放進(jìn)勺子,霍清寒在邊上問:“另一碗是給我的嗎?” “給我家狗的?!?/br> “嗯,”霍清寒應(yīng)著,主動端起那一碗粥?!拔揖褪悄愕墓?。” 裴煙身體僵住,終是受不了:“霍清寒,你正常點(diǎn)?!?/br> “我很正常?!?/br> “正常個屁啊,你再這個樣子我就把你轟出去了。” 霍清寒表情正色幾分,向裴煙詢問:“你難道不喜歡我順著你對你好?” 裴煙目光閃爍了下,唇瓣微啟:“你這叫舔狗?!?/br> 霍清寒:“……” 裴煙再將另一個勺子放到碗里,端起來,給他一個眼神:“再不正常點(diǎn),我就真的把你丟出去?!?/br> 霍清寒:“……” 今天的粥,裴煙嘗得出來,還是上回住院時吃的那個味道。 霍清寒算是有心了。 兩人坐一塊吃粥的時候,裴煙想想,說:“其實(shí)你不用這樣刻意跟著我?!?/br> 霍清寒也有點(diǎn)正經(jīng),開口:“今天是按流程走的第一天,我覺得我應(yīng)該做好每一步。” 雖然這每一步……好像都踩了雷區(qū)。 “那你說說,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做??偛豢赡苷娴囊徽於几野??!?/br> “嗯,我是安排了點(diǎn)事情?!?/br> “什么事情?” “逛街,吃飯,看電影。約會三部曲?!?/br> 噗—— 裴煙差點(diǎn)把剛進(jìn)口的粥噴出來。 “什么東西?逛街吃飯看電影?”她忍不住笑出聲,“大哥,你好老土啊,我大學(xué)時候,追求者都不這么干了,能不能有點(diǎn)新意。” 聞言,霍清寒抓住重點(diǎn),瞇眼盯著裴煙:“噢?大學(xué)時候的追求者?” 裴煙一副坦然樣,回答著:“對啊,怎么了,我有追求者很奇怪么?” “不奇怪。那些追求者當(dāng)中,有沒有成功的?” “不記得了,可能有吧?!?/br> 裴煙故意答得模棱兩可,霍清寒成功被激到,眉峰高聳,他問:“有幾個前男友,也記不清?” 裴煙不緊不慢地將勺子放下,停住吃粥的動作,抬眸正面霍清寒的目光。 “前男友么,讓我想想,可能有那么幾個吧。怎么,你想聽我的情史?” 霍清寒眼底逐漸暗沉,明顯的吃味。 偏偏裴煙還在故意激他:“你想聽哪一段?要不聽聽第一段吧,我的初戀。” 霍清寒沒出聲。 裴煙就繼續(xù)說。 “我十六歲那年喜歡過一個男生,他看著好像哪兒都好,就是眼睛長在頭頂上。我給他寫過一封情書,可是他一個眼神都沒給我,直接撕掉了?;蛟S,他連我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裴煙敘述的很平淡,仿若只是在講一件對現(xiàn)在毫無影響的陳年往事,又好似是在講一個別人的故事。 信息量太少,霍清寒根本覺察出裴煙說的是誰。 他反而問:“這也配叫初戀?” “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男生很不是東西,竟然這么踐踏一個純情少女的心?” “的確不是東西?!?/br> 裴煙噗噗笑出來,眼仁兒發(fā)亮。 然后她點(diǎn)著頭,很贊同霍清寒的觀點(diǎn)似的:“嗯,你說不是東西就不是東西?!?/br> 霍清寒完全不知道裴煙在笑什么,他呼一口氣,追問:“然后呢?!?/br> “然后?然后就沒然后了。分道揚(yáng)鑣,俗話說的好,不愛就不愛,下一個更乖?!?/br> “于是你就找了下一個?十六歲就談戀愛了?嗯?” “……” 這什么腦回路。 “你別亂說,我讀書時候可是根正苗紅的,怎么可能早戀?!?/br> “那你告訴我,你第一任男友什么時候交的,交往了多久,以及——有過幾個男人?!?/br> 霍清寒越來越吃味,已經(jīng)耐不住性子想知道裴煙所有的往事。 裴煙卻一下斂了臉上笑意,雙眸凝視著霍清寒:“你很介意?” “我不介意,我只是想知道。關(guān)于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兩人在半空中對視,緊緊看著對方,一瞬不瞬。 裴煙陷進(jìn)他黑色深沉的眼眸里,太多的情緒涌在心口,有一瞬間失了神。 而后,她輕輕開口:“我第一個男人是誰,難道你不清楚嗎?” 霍清寒微怔。 是的。 他應(yīng)該清楚。 裴煙的第一個男人,是他。 五個月前的那個晚上,他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她第一個男人,只有自己擁有過她。 所以現(xiàn)在,他到底為什么要問這種蠢問題? “我沒有前男友,除了你,也沒跟任何一個男人親近過。從小到大,我接受的教育,一直讓我循規(guī)蹈矩。唯一任性的一次,就是十六歲那年喜歡一個男生,想盡辦法去看他,想盡辦法跟他告白。我被拒絕后,我就離開了這,跟家人在京市定居。” “高中學(xué)業(yè)壓力大,到了大學(xué),我的專業(yè),過于嚴(yán)謹(jǐn),也不允許我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想那些事。我爸就我一個女兒,他寄予我很多期望,我必須要順利完成學(xué)業(yè),然后去接他的班?!?/br> 或許,還有一次任性的時候。 那就是裴煙在知道霍清寒和自己有婚約后,主動跟父親提出回來,三個月為期。 那件事,一開始,就是裴煙的提議。 她年少時期的愛慕和不甘,還有這些年的念念不忘,讓她想方設(shè)法地去接近他。 裴煙其實(shí)也是個矛盾的人。 一方面循規(guī)蹈矩,做長輩眼中有禮貌有學(xué)識的接/班人,另一方,卻又放縱自我,在壓力大的時候抽煙,在什么都不確定的情況下,跟自己愛的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 她原本就是個復(fù)雜體,她不確定,霍清寒是不是就能接受這樣的她。 因?yàn)榭赡?,她連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這算是第一次,裴煙朝霍清寒敞開心扉,說了自己的事。 霍清寒沉默聽完,早晨柔光打在他臉上,極淡的光影卻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過了好久,他輕輕握住裴煙放在餐桌面上的手,什么都沒說,卻又好似很堅定的在表達(dá)什么。 裴煙有些恍惚,好像自己的某些脆弱和壓力,他都懂了。 可是,她又知道他有些事還是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