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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便見身后的太醫(yī)提著醫(yī)箱,迷茫地望著前方。“我……”周太醫(yī)有些回想不起自己為何急切地來到這里的理由。他本該是去嫻貴妃處出診的。而現(xiàn)在,周太醫(yī)看著不遠處這間早已空置數(shù)十年的別院,莫名地覺得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改變路線。“我應(yīng)當(dāng)去見嫻貴妃才是?!?/br>☆、這不是演習(xí)1安禎進入一個狹窄的空間。準確地說,他不是進入,而是意識存在于這個地方,但是身體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討厭這種無法掌控主動權(quán)的感覺,但他無可奈何。漆黑的空間亮起一盞燭臺。蠟燭的火焰跳動中,像是風(fēng)在拂動。“如果這是一個積分游戲,現(xiàn)在你的分數(shù)不僅清零,而且已經(jīng)負了。”創(chuàng)世神的聲音響起,卻出現(xiàn)在燭臺的方向。“這是哪兒?”安禎問道。“利用上一個世界創(chuàng)造出來的漏洞。”創(chuàng)世神仿佛附著在這只微弱的燭臺身上,并沒有出現(xiàn)之前耶穌的形象,“很遺憾。安禎,你有很多機會能夠喚醒救世主,你為什么不做?”是的,很多次,連安禎都能記起自己所想的“來日方長”。他很容易受到岳兵戈的影響,能夠敏銳地感受到岳兵戈的情緒,“想”與“不想”都是明顯的念頭,他可以對著自己熟悉的人隨意下手,當(dāng)他很難強迫并不認識他的岳兵戈。“我以為你應(yīng)該在出發(fā)前告訴我,這是個限時任務(wù)?!卑驳澣羰怯袑嶓w,一定會伸手捏熄那盞跳動的燭火。赤黃的焰火跳躍著,創(chuàng)世神的聲音蒼老而睿智,他說:“這不是簡單的任務(wù),拯救世界永遠是爭分奪秒。你只是天真地以為,沒有醒來的救世主,依舊是救世主罷了。”安禎眼中永遠只有一個岳兵戈,無論他是什么模樣,想要做什么。安禎的問題很簡單:“岳兵戈呢?”“救世主在被喚醒之前并沒有自主意識,就只是程序設(shè)定的一段代碼。整個世界失去了重塑的可能性,那么程序就會引導(dǎo)他進入下一個可能入侵的世界?!?/br>燭臺漸漸微弱,連帶著創(chuàng)世神的聲音都變得輕微,他的語速時而快時而慢,似乎受到強烈的干擾。那朵焰火暗淡了許久,終于再次亮了起來,創(chuàng)世神說道:“孩子,你不應(yīng)該去改變世界?!?/br>安禎自認沒有做錯什么,但結(jié)果令他非常意外。岳兵戈消失,而他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我不知道。”安禎的聲音透出內(nèi)心的迷茫,“我只是盡自己的努力去幫助岳兵戈?!?/br>“你除掉了一個至關(guān)重要的人。即使對于你來說,他不過是一些陌生世界生成的數(shù)據(jù),但從整個世界來看,你改變了預(yù)測好的結(jié)果?!?/br>“你讓救世主坐實了反派的位置,但這個位置,本該由別的人來當(dāng)。岳兵戈可以自發(fā)地尋找到屬于自己的地方,并且在世界中順利成長,每一行動都帶有程序計算好的步驟。但是你,如果不能喚醒他,就不要替他做任何事。”“你本身就是一個變數(shù),你的存在不只是在幫助他,還會阻止他、害了他?!?/br>那個可笑的燭臺頭頂?shù)难婊鹞⑷醯靥鴦樱拖裼姓l說話在對它吹氣一樣,然后它的焰火漸漸擴散,在整個昏暗狹窄的地方亮起一片景象,那是被安禎隨手殺死的林同源。這個聲音嘶啞如垂暮老人的家伙,在輕易逃過岳兵戈派來的追殺之后,追隨著寧王攻入皇宮,瑞和帝仍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被岳兵戈以命護在身后。這幅注定消失的場景,讓安禎覺得無比礙眼。明明是一條蛇,非要偽裝成無害的樣子,躲在岳兵戈的保護之后,隨時算計著真心待他的人。因為他殺了林同源。世界的最終結(jié)局已經(jīng)走不到應(yīng)該去的地方,岳兵戈的指引代碼直接消融,繼續(xù)下一個旅程。無情設(shè)定的程序,并不會在乎宿主的不情愿。比起救世,更像是毀滅世界的邪惡勢力。燭火仿佛嘆息一般拖長了身影,創(chuàng)世神意識到安禎的排斥,他說:“孩子,你的思想總是游走在危險的邊緣,如果不是救世主選擇了你,我很難相信你能成為他的助力?!?/br>安禎對此無比坦然,他從來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剛好岳兵戈選擇站在正義的一邊。“世界怎么樣跟我沒有關(guān)系?!卑驳澕词轨`魂都帶著深沉的陰暗面,“如果他不能完整的回到我身邊,這個世界被拯救了也沒什么意思?!?/br>“沒有人希望他犧牲?!眲?chuàng)世神徒勞地強調(diào)著事實,“只要你找到他,喚醒他?!?/br>和岳兵戈所說的相同要求,令安禎心情無比沉重。這并不是能夠輕易完成的任務(wù),他不想看著岳兵戈有一點點抗拒。明明你情我愿的事情,被設(shè)計成一種交易,導(dǎo)致他也開始反感整個任務(wù)的進行。因為,如果不喚醒岳兵戈,他就會陷入這種無限的循環(huán),很可能就在他出現(xiàn)的短暫幾天里,岳兵戈卻在不同的世界有著長達數(shù)十年的停留。“我知道了?!?/br>任務(wù)。安禎根本沒法把這件事當(dāng)成單純的任務(wù)。但是,不得不去完成。安禎終于不是獨自醒來,他就像忽然被自己的打盹吵醒,來到一個喧鬧的地方。是的,喧鬧。露天的歐式花園,他的身邊到處都是人的聲音。他站在一張圓桌邊上,身邊都是二十多歲的社會人士,吵雜、無趣,聊著毫無意義的話題,互相探詢著雙方的底線,虛偽得讓安禎皺眉。“沒想到岳兵戈還是選了吳則?!?/br>安禎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視線立刻落在發(fā)言人那兒。那是一個打扮精致的女人,燙著時尚的大波浪卷發(fā),纖長的睫毛,淡紅的嘴唇,穿著露肩長裙,一副優(yōu)雅高傲的模樣,語氣卻是十足的不屑。她端起桌上的酒杯,還想繼續(xù)說下去,而安禎猛然投過來的視線認真而銳利得讓她立刻閉了嘴。還在驚訝于第一句話的安禎,發(fā)現(xiàn)這個人閉嘴之后,追問道:“你說什么?”他的聲音在柔和的音樂中非常突兀,附近的視線都落在了那個女人身上。場面非常尷尬,被這句問話打斷了聊天的氛圍,站在周圍聊著其他話題的都人停了下來,視線分別放在安禎和安禎所看的人身上。音樂忽然高昂,主持人似得男聲響起:“歡迎各位來到婚禮現(xiàn)場,在這個浪漫的時刻,讓我們有請新人上場。”原來是婚禮。安禎對這種吵鬧的場合毫無興趣,都是有錢有閑的高端人士才會舉行的東西,他和岳兵戈的話,根本沒有考慮過這種走形式的儀式。既然他身邊沒有岳兵戈卻依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