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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在一起,聲音有些顫抖地問周媽:“媽,這是……癌嗎?大夫怎么說的,怎么發(fā)現(xiàn)的?”前段時間周爸做常規(guī)體檢發(fā)現(xiàn)的,后來去了醫(yī)院掛了專家號又做了深入的檢查,今天拿到結(jié)果,大夫認為不樂觀,發(fā)現(xiàn)了癌細胞,應該不是良性的腫瘤,建議手術(shù)。“我爸呢?他知道了嗎?”周遲顯然沒有了剛進門時的平靜,心慌得不成。“他還不知道,我自己去取的結(jié)果,他今天參加社區(qū)活動去了,我想先不跟他說?!敝軏尣亮瞬裂蹨I??吹絻鹤幽樕系淖兓?,周媽又開始擔心兒子了,別看周遲平時總樂呵呵的,但其實是個心重的孩子。和諧的家庭氛圍和成長環(huán)境,使得他跟父母的感覺特別深,也對家有很強的依賴感。從小周遲就說自己以后要變強大,保護爸爸,mama,保護這個家。而事實上他也確實做到了,家里的大大小小事,無論緩急,在他那都是大事。每天晚上給家里報平安,問問二老是否安好,沒事就繞道回家看看都是周遲雷打不動的日常。所以今天這個消息對于兒子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因為他最珍視的家可能就要塌了,這種打擊對于結(jié)發(fā)夫妻的自己是致命的,但對于骨rou之親的兒子來講更是毀滅性的。周遲平靜了一下心情,事情來了,還是得先解決,尤其是在mama面前,更不能顯示出脆弱,她還得依靠自己。接下來,周遲先是給老板請了假,又發(fā)了微信給安小川跟他說去外地幾天辦事,自己照顧好自己。之所以沒說實話,是現(xiàn)在心里亂得很,事情又沒理出頭緒,跟安小川說了,只能讓他跟著干著急。跟各方報好備后,周遲就開始聯(lián)系自己的朋友,找更權(quán)威的醫(yī)院,想多方面驗證檢查結(jié)果和治療方案。跑了兩天下來,結(jié)論都是一樣,最后一家人決定手術(shù),而在周爸這兒只知道自己長了個腫塊,切了就成,周遲和周媽堅持要多走幾家醫(yī)院也被他理解成過分小心謹慎。白天的周遲需要對著爸爸演戲,需要一天一趟地跑醫(yī)院,需要安慰同樣心焦的周媽,很累,但他顧不上,他認為這是他的責任。在爸媽面前他必須笑得很暖,很輕松,但看到病床上沉睡的爸爸,想到可能會失去他的時候,周遲由心里酸到了鼻子,這個時候,他會借顧走開,找個沒人的地方讓自己平靜。每天晚上,周遲都要抽幾根煙好讓自己舒緩一下壓抑的情緒,說來也怪,跟安小川住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也想不起抽煙,這幾天卻是越抽越兇了。說到安小川,這兩天偶爾打打電話,都被周遲匆忙的掛斷,他怕再多說一句,自己可能會控制不住。安小川似乎察覺到了周遲的不尋常,怎么想都覺得自己沒做錯什么,難道是因為那天晚上兩人的曖昧舉動,周遲有點尷尬,不好面對?后悔了?想到這里,安小川莫名的心恢。那一晚他想了一夜,想了好多事情,想著周遲一定也是與自己有著同樣的心思,既然這樣就順其自然的發(fā)展吧,甚至還想了好多兩人以后的事情,想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但還是越想越覺得開心。滿以為第二天會跟以前不一樣,周遲該有所表示,可沒料到,滿不是那么回事,周遲不但臨時安排出差,這幾天跟自己通電話也是很敷衍,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必須搞清楚周遲到底在想什么,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安小川相信周遲是涇渭分明的人,不是會玩曖昧不清的手段,更不會丟下這么多疑問給自己。他一定有難處,等他出差回來,好好問問清楚,在此之前,絕不妄下結(jié)論。于是安小川還跟以前一樣,發(fā)發(fā)微信,問問事情辦得怎么樣,一方面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進展,好知道周遲什么時候能回來;另一方面,他是想周遲了;都一星期了,什么事還辦不完,也不說什么時候回來,天天回家看哪都覺得缺了什么,就缺那么一個大活人,有時壞,有時暖的那個人。連安小川自己都未曾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jīng)陷進去大半個身子了,但因為還能呼吸,就勉強認為自己還能理性地思考兩人的關(guān)系,而事實上,心里面是連個退身步也沒給自己留的。就在安小川極盡耐心等待周遲回來的時候,卻從公司同事那里聽到一個消息,說是周遲家里出事了,家里人得重病了,所以一直沒露臉。聽到這個消息,所有的碎片都歸了位,而周遲所有的反常表現(xiàn)也都變得合理了,但安小川的情緒卻變得復雜了,焦慮,心疼,又有點生氣,還有一些些自卑,原來自己在周遲那里并不是可以并肩承擔風雨的人???安小川沒有給周遲打電話,而是請了一會兒假直接跑到周遲家的小區(qū),他不知道周遲正面臨著什么樣的事情,總之能讓他消失這么多天,又這么反常,就一定是出了大事,他一分鐘都不想等了。具體的門牌號他不知道,但聽周遲提過住在這里。在小區(qū)里轉(zhuǎn)悠了一圈,安小川撥通了周遲的電話。☆、有我在“喂……小川……”周遲接起電話,聲音里全是疲憊,這么多天的強裝堅強,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可能再也支撐不住了。安小川聽到周遲的聲音,心里別提多心疼了,也別提多氣了,想抓起他問問清楚,“你就這么信不過我,為什么不跟我說實話?”當然,他沒有說出口,他說不出口,他更想知道周遲這些天是怎么扛過來的,辛不辛苦。所以他只簡單的問了一句:“累不累?”周遲愣了一下,并沒多想,切換了一種較為輕松的語氣回答:“還成,你怎么樣?”安小川心想“你還裝!”,說道:“我在你家樓下?!?/br>周遲更懵了,跟安小川說的是去外地,他怎么知道自己在家,一定是公司里又誰長舌了,不容多想,跟周媽打了個招呼就奔下樓去。遠遠看到安小川站在一個小花壇旁,周遲的眼睛瞬間模糊了,安小川就這樣跑來,比任何語言上的表達都來得清晰,坦率,雖然現(xiàn)在不是談這些的時候,但還是把連日來心力交瘁的心捂得暖暖的,仿佛打了一劑強心針,注入了一大股力量。幾天以來,第一次,周遲由衷的笑了,看著安小川的身影笑了,抹了抹眼睛,邊笑邊走了過去。安小川看到周遲的那一刻,所有事先準備好的那些埋怨的話都化了,只剩下心里一剜一剜的疼,看著瘦了一大圈的周遲,帶著深深的黑眼圈,滿眼紅血絲的周遲,見到自己還要強打精神的周遲,安小川的心軟得一塌糊涂,告訴自己也要笑,不能哭喪著臉,待周遲走近,安小川開口便是,“累壞了吧?”周遲站近了一點,“不累,就是有點顧不上收拾自己,你怎么來了……那什么,你都知道了?”“那要不然我怎么會追到你家來,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說說,就算我沒有多大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