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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繚繞的山峰,“剛剛怎么沒有……”“如果人人都能看到,喚毒谷不早就被滅了?!庇蝿C席輕聲笑了笑,“自然是只有喚毒谷的人才能看得見這座山峰。”肖灑灑還是不可置信地張著嘴巴,“這么大的山究竟是怎么藏起來的……”游凜席拉著肖灑灑的手,嘴角邊掛著神秘的笑容,兩人的胳膊緊緊貼在一起,“所以我說了,喚毒谷的人自然而然能看得見,不用藏?!?/br>陰涼的山洞里,不斷有潮氣從更深的地方涌出來,肖灑灑膽寒地搓了搓胳膊,一滴水落到鼻尖上,分外冰冷。“灑灑?灑灑?。?!是你嗎?。。 ?/br>稚嫩洪亮的聲音夾雜著不可抑制的欣喜從洞內(nèi)傳來,肖灑灑亮起雙眼,咧開嘴巴,激動地看著游凜席,“是孽娃?!”游凜席淡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側(cè)過頭瞥了肖灑灑一眼,溫和的神情剛浮上眉梢便隱匿于昏暗之中。“灑灑?。?!真的是你吧!?。∥乙呀?jīng)感覺到一股sao氣在源源不斷向里面洶涌了??!你回答我啊?。?!”“……我能不回答嗎。”喜悅的笑容僵硬在嘴角,肖灑灑頹喪地佝僂下背,“我究竟是有多sao才能把sao氣傳得那么遠(yuǎn)……”“沒事?!庇蝿C席榮光滿面地看向肖灑灑,眼睛彎成了月牙狀,“saosao的甚合我意?!?/br>“谷主?!鄙n老厚重的聲音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螂叔的臉看起來比前幾天老了許多,“都是老朽失職,喚毒谷才……才……”“螂叔不要在意。”游凜席恭敬地將彎下腰的老人扶起,“說說看是怎么回事?!?/br>站在螂叔身后的孽娃突然跑上前,一把撲進(jìn)游凜席身前,狠狠抱住他的腿,“好多人形的大蟲子??!”游凜席皺眉摸了摸孽娃的頭,蹲下來僵硬地抱了抱他,“乖,到娘親那里去?!?/br>“……游凜席!??!”肖灑灑拊膺切齒,雙手握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娘親,你需要我抱你嗎?”孽娃扭扭捏捏地走到肖灑灑身前,撅著嘴不滿地看了看他,隨即張開雙臂在他的腿上抱了抱又立刻松開,別扭地側(cè)過頭,“每次都這樣?jì)傻蔚蔚?,真是拿你沒辦法?!?/br>嘴角不出所料地抽了抽,肖灑灑欲哭無淚地側(cè)過頭,痛并快樂著。好想把這個(gè)不明生物扔出去……真的好想……“谷主,很多活人蠱?!彬胧迳裆幻鞯囟⒅厣系乃槭?,“他們的目的……似乎是蠱毒蝎的化石?!?/br>游凜席諷刺地?cái)D起眼睛,“煉就活人蠱么,想要蠱毒蝎并不稀奇,畢竟……是那位前輩留下的東西?!?/br>螂叔沉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喚毒谷被弄成這樣……老朽真的……”“螂叔你不必自責(zé),既然出了叛徒,喚毒谷再怎么難攻,都是注定了的結(jié)局?!庇蝿C席沉下眼,陰暗的笑意充斥在眉宇之間,“化石……應(yīng)該已經(jīng)成功交給花針蜂了吧……”悲痛的神情牽扯著眼角的溝壑,螂叔苦澀地點(diǎn)點(diǎn)頭,“小蝶……應(yīng)該已經(jīng)交給他了吧……”“很好?!庇蝿C席點(diǎn)點(diǎn)頭,掌控大局的恣肆笑容在嘴角邊緩緩綻放,“那我們只需要行動即可。對了,微生洵來了嗎?”“微生公子已經(jīng)到了哦?!鼻宕嗟穆曇舸蚱茙兹说恼勗挘晃幻佳垤`動的少女緩緩走到游凜席面前,“游谷主你好,小女子弱柳,奉jiejie之命特來給谷主送火貂紅,卻沒想到遇上這種情況。哦,路上有幸曾遇到微生公子?!?/br>游凜席警覺地看了看女子含笑的眼眸,意味深長道,“風(fēng)塵娘子果然都是一個(gè)調(diào)調(diào)。”“你也是風(fēng)塵娘子?”肖灑灑驚愕地走上前,“感覺跟之前那個(gè)氣質(zhì)不太一樣啊?!?/br>淳于善墨旁邊的那個(gè)……真是特別膈應(yīng)人!!“這位公子還曾見過其他娘子?”少女溫婉地笑了笑,“莫不是弄錯(cuò)了,娘子們最近一年都聚在一起,除了我之外理應(yīng)無人外出才是。”游凜席的臉?biāo)查g黑下臉,肖灑灑困惑地皺了皺眉,“怎么會……不久前才見到的啊……”察覺到一絲異樣,少女倏忽冷下眼,“敢問公子所說的那位娘子脖子處的刺青是什么?”肖灑灑不解地看了看游凜席,又低下頭看了看孽娃,孽娃怒其不爭地白了他一眼,“蓮花??!什么腦筋……”“蓮花?!”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過,少女臉色發(fā)白地咬了咬嘴唇,眼神飄忽不定。“怎么?”游凜席走上前靜靜盯著神色不定的少女,殺氣外露,“有什么不對?”“沒,沒有?!鄙倥痤^尷尬地笑了笑,迅速拿出一個(gè)精致的小木盒交給游凜席,“這個(gè)是火貂紅。那既然喚毒谷還有要事處理,小女子也不便久留,就在此別過了。這幾日多謝螂叔的熱情款待?!?/br>少女沖螂叔露出一個(gè)甜甜的笑容,一只帶著虎斑的豹子便出現(xiàn)在幾人面前。矯健地跳上豹子的后背,虎斑豹飛也似的沖了出去。肖灑灑看著一人一豹消失的方向微微皺眉。這里的人怎么都這么彪悍,一個(gè)女子就這樣出去沒關(guān)系吧……這么多活人蠱。“她比你強(qiáng)悍多了。”游凜席不悅地捏住肖灑灑的下巴一扭,將正在發(fā)呆的人拉回來,“你敢擔(dān)心她……”“不不不?。∥覜]有??!”肖灑灑驚愕地?fù)u著頭,“我就擔(dān)心那個(gè)豹子而已!”“豹子?”游凜席玩味地瞇起眼,將肖灑灑拉倒面前,“很重口啊肖傻傻。”“……我錯(cuò)了。”肖灑灑萬念俱灰地側(cè)過頭,我早就應(yīng)該知道……我不管做什么都是重口的啊?。【烤故且以趺礃影。。?!松開他的下巴,游凜席順勢牽過他的手,神情冷漠地朝山洞外走去,“去找花針蜂。”微生洵坐在巨石上一臉悠然的樣子,冷冰冰的臉上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白衣襲身,面如冠玉,發(fā)絲被風(fēng)吹動的片刻,隱約透著一股子仙韻。“我跟你說的話都記清楚了?”游凜席捏住肖灑灑的耳朵將人拉到面前,“如果你沒做到的話,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孽娃會幫我看著你?!?/br>“我知道了!”肖灑灑歪著頭瞇著眼,“你既然連話都不讓我跟微生洵講那就直接讓我跟你一起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