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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它飛起來才好看呢?!绷滞布苤赏鹊靡庋笱蟮卣f,“八一飛行大隊的表演機就是這種?!?/br>“哦。”密密地圍在周圍的男生發(fā)出一聲贊嘆。周宸在圈子外面,不冷不熱地哼了一聲:“你見過?”“見過啊。”林廷安仰著頭得意地說,“去年珠海航展的時候我就在現(xiàn)場啊,怎么著?!?/br>“啊!”這下子,不但男生發(fā)出了驚嘆,就連女生也忍不住湊了過來。林廷安從書包里拽出幾張照片丟在桌面上:“你們看,就是這種飛機,殲-10?!?/br>同學(xué)更加用力地擠過來看那幾張照片,藍(lán)天白云下,偌大的停機坪上整齊地停放在一排排線條流暢優(yōu)美的飛機。林廷安站在一架銀色的飛機前面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林廷安指著飛機說:“這種飛機有大推力渦扇發(fā)動機和鴨式氣動布局?!?/br>“哦。”同學(xué)們又發(fā)出一聲驚嘆,其實誰也沒聽懂林廷安到底在說什么。“林廷安,怎么想起來去看航展的?”一個同學(xué)好奇地問。“我爸的工作涉及飛機發(fā)動機,他帶我去看的航展?!绷滞驳靡獾卣f,臉快和天花板平行了。“嘖,你這個肯定能獲獎。”鄭子巖說,“不過這字不是你寫的吧?”“怎么就不能是我寫的?”“我沒瞎?!编嵶訋r不客氣地說,“請外援了吧?杜暄吧?”林廷安不置可否。鄭子巖細(xì)細(xì)地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贊嘆:“要說杜暄這字真是漂亮。”林廷安心里有種莫名的得意,比自己被夸贊還驕傲。評比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林廷安的作品毫無懸念地奪得了特等獎。這里倒沒有杜暄的暗箱,所有的作品全都用封條封住了班級姓名,然后一字排開掛在校園文化長廊里,由老師來投票評選。結(jié)果出來后,再把名次標(biāo)注上去,然后撕掉班級姓名的封條。獲獎結(jié)果公布那天,高一年級的很多同學(xué)和老師被震住了,班主任許老師得意得不行,逢人就說“真沒想到林廷安還有這兩下子”。教過林廷安的初中部的老師路過校園文化長廊時,也盯著那張海報看了很久:“林廷安這小子……看不出來啊。不過這字肯定不是他寫的,這我能看出來?!?/br>字是誰寫的不重要,有同學(xué)的小報索性就是打印的,關(guān)鍵是這海報的內(nèi)容太有震懾力了。杜暄還把林廷安的照片掛在了作者介紹那一欄里。帥氣威武的飛機和同樣帥氣林廷安,藍(lán)天白云銀色的鋼鐵雄鷹振翅欲飛,年輕人張揚的笑容自信而得意。杜暄相信,他的林廷安是最帥的。孫睿嘲笑杜暄搞個活動就跟考科舉一樣神神秘秘又興師動眾。杜暄說:“我總得公正公考公平吧。”“別扯淡了,你要真是那么大公無私就不會有這么一個科技周!整個學(xué)生會被你折騰了大半個月,累都累死了,就為了給你家林廷安一個露臉的機會?!睂O睿對杜暄這種以權(quán)謀私,舉全校之力討男朋友歡心的行為嗤之以鼻。鑒于他都干過利用升旗儀式當(dāng)眾告白這種臭不要臉的事兒,孫睿覺得恐怕三中近百年的聲譽早晚要被杜暄毀掉。杜暄淡淡地說:“那也是他確實有這個本事?!?/br>孫睿一翻白眼:“臉呢?”既然是“科技周”,當(dāng)然不可能是做一個小報就完了,整整一個星期,三中每天中午午休的時候都會推出一個科技活動,最后會匯總成一個科技專場,選出活動中特別優(yōu)秀的同學(xué)來給全校同學(xué)做個報告。林廷安接到通知的一瞬間就懵了。因為按照要求,他需要上臺講講戰(zhàn)斗機,還要談?wù)勛约旱母邢耄詈蟋F(xiàn)場回答同學(xué)的問題。中間那條活活要了林廷安的命。在林廷安的概念里,所謂談感謝就是要抒情,贊嘆一下祖國科學(xué)技術(shù)的迅猛發(fā)展,一代代航空人付出的辛勤勞動,再按著脖子說自己是多么多么的感動,受到了多么多么大的鼓舞,未來一定要為祖國的航空事業(yè)奉獻一生云云。這不是科普報告,這是抒情性散文的套路。林廷安或許能講明白為什么武直10機體側(cè)面為什么有楔型輪廓線,但你要讓他抒情,他大概只能說出“我cao簡直牛逼死了”這種一定會被德育馮主任踹下臺的感嘆句。林廷安哭喪著臉對杜暄說;“我寫不了的,你別難為我?!?/br>“那怎么辦?”杜暄攤攤手,“你是特等獎,躲不過去的?!?/br>“杜暄……”林廷安左右看看,走廊里全是人,他只好壓低聲音撒賴,“杜暄……我真的不行的?!?/br>“試試看,”杜暄嘴角掛著笑說,“你中考作文不也寫得挺好?”“那些是套話啊,”林廷安哼唧,“你幫我寫感想好不好,其他的我能搞定。”“這我可幫不了,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br>“你這是不幫我嘍?”林廷安斜著眼睛說,“你可想好了啊,你拒絕的可是你……男朋友啊。”“男朋友你要加油??!”杜暄握握拳,同樣小聲地說。林廷安翻個白眼,哼唧著走了。杜暄看著他下樓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林廷安垂頭喪氣地走進自己的教室,趴在桌子上哼唧,鄭子巖說:“呦,航空英雄怎么了?”“你能幫我寫篇感想嗎?”鄭子巖跐溜一下就從教室后門跑了。林廷安頹喪地癱在座位上,絕望著。周四晚上,林廷安把自己憋在房間里寫“感想”,而馬靜五次拒絕了兒子代筆的哀求,兩次敲門進來查看人是否被憋死了,最后看到八百字的作文紙上,林廷安憋出了二百五十個字。真是完全符合兒子人設(shè)的字?jǐn)?shù)呢。馬靜饒有興趣地拿起紙抑揚頓挫地讀了起來,讀到第一百五十個字的時候,她覺得這東西簡直辣眼睛:“你沒問問杜暄去嗎?或者請教一下你們語文老師?!?/br>“杜暄讓我自己寫,我們語文老師……嘖,快算了吧,她要知道了,還不定讓我改多少遍呢。”“小暄做得對,就是得讓你自己寫,你總得練練啊,總不能老依賴杜暄。”馬靜的話說到這里就有些收不住,她把林廷安的“感言”放在一邊,坐在床邊,斟酌了一下問:“小安,你跟小暄的關(guān)系很好?”林廷安抖了一下,瞬間覺得心跳都沒有了,頭發(fā)都要立起來了:“還……挺好的,怎么了?”“你也大了,是家里的一份子,很多事mama也不想瞞你。”“媽……”林廷安遲疑地叫了一聲,聽起來馬靜要說的事兒似乎只是“家事”,不過家事為什么會牽扯上杜暄?“上半年,杜暄來過咱家找你爸爸,你還記得吧?!?/br>林廷安當(dāng)然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