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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基本每周都會訂場子,一般不是區(qū)籃球館就是市籃球館,這周區(qū)籃球館好像被占了,誰知道你們正好也在市體育場?!?/br>“他在館里我在場里,根本碰不到,我為什么要生氣?”林廷安瞇瞇眼睛,“你把話說完,肯定還有下文?!?/br>杜暄驚訝地敲敲林廷安的腦袋:“你居然會考慮到這一層,你最近吃了腦白金?”林廷安露出白白的牙,磨一磨之后說:“說重點。”“重點就是他約我打球我沒同意,我說要看你跑步,然后他說他也想看?!倍抨褞е稽c兒討好的笑容對林廷安說,“我總不能不讓他去,所以……”“太好了?!绷滞部粗约旱氖终?,慢慢攥起拳頭,使勁兒揮了一下,“實在太好了。”杜暄瞅著林廷安這表情像是要去套人家麻袋敲黑棍。但是他覺得這樣的林廷安簡直可愛爆了,他喜歡林廷安那種單純直接,更喜歡林廷安毫不掩飾地表達(dá)對自己的喜歡。杜暄忍不住摸摸林廷安亮閃閃的眼睛,“好什么?”“我要帥瞎這小子的眼!”林廷安惡狠狠地說,“我得讓他看到我在賽場上的颯爽英姿之后自慚形穢?!?/br>杜暄笑著揉揉他的腦袋:“不錯啊,有進(jìn)步。這兩個成語用得相當(dāng)不錯,繼續(xù)努力?!?/br>到了晚上,杜暄才真正明白林廷安不是說著玩的。都快睡覺了,他一口氣收到林廷安十幾條微信,全都是短跑服和跑鞋的照片。林廷安問:“你說我穿哪身好看?”杜暄:你要干嗎?林廷安:讓某人自慚形穢。杜暄:至于嗎?林廷安:到底哪身好看?杜暄看著屏幕,腦子里掠過一道身影,像一面鼓鼓的帆一樣卷過跑道。用文藝點兒的說法,那身影驚艷了他的整個青春,用通俗點兒的話講,那身影亮瞎了他的眼!杜暄笑著敲下一行字:還有熒光黃色的短跑服嗎?有的話穿那身。林廷安:明天放學(xué)陪我去買一身,初中那身小了。周六,市體育場的觀眾席坐了個半滿,各個學(xué)校的校旗圍著場地繞了一圈。五月風(fēng)暖,吹過觀眾席時,呼啦啦地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比賽還沒開始,看臺上已經(jīng)響起了一片喇叭聲。李天佑站起來看了看,對杜暄說:“說實話,除了學(xué)校里開的運動會,這還真是我第一次在現(xiàn)場看運動會?!?/br>“其實還沒電視上看好看,而且今天太陽挺曬的?!倍抨芽戳死钐煊右谎?,滿心巴望著這位爺能聽懂話里話外音,自動自覺地滾回籃球館去打球。“沒事兒,我戴帽子了?!崩钐煊訌谋嘲锩鲆豁敯羟蛎惫纷心X袋上。杜暄強忍住沒翻白眼。他把目光調(diào)轉(zhuǎn)回場地上:“咱們學(xué)校參加的大部分項目都在十點之后?!?/br>李天佑:“那你來那么早?這才八點吧?”杜暄沒說話,只是看著場地里,李天佑追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很快就從北面看臺下的入口處走出來一隊人。“啊,三中的。”李天佑看著領(lǐng)隊人手里舉著的校旗,說,“咱們的田徑隊隊服還挺好看呢。”“是啊。”杜暄隨口敷衍了一句,站起身看到林廷安走到檢錄臺登記,然后又聽胡坤說了兩句。等一切參賽手續(xù)辦理完,林廷安半轉(zhuǎn)過身子向看臺望了過來。杜暄摘下頭上的帽子用力揮了揮,林廷安也跟著左右搖晃著身子,大力揮動雙臂,引導(dǎo)眾人紛紛注目。李天佑咳嗽一聲:“林廷安看起來挺有信心啊?!?/br>“他一直都特別有信心。”“真的?”“嗯。”杜暄點點頭,“畢竟實力在那里擺著呢?!?/br>李天佑看了杜暄一眼沒說話,杜暄自己倒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他曾經(jīng)也說過林廷安“你這不著調(diào)的自信到底是從哪里來的”。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現(xiàn)在的林廷安絕對有資格當(dāng)?shù)闷疬@一句“有實力”。場地里,林廷安從胡坤手里接過一張出入證,然后就消失在看臺入口處,過了一會兒,他連跑帶顛地跑上了看臺,一屁股坐在杜暄身邊。“嗨,李天佑,你怎么來了?”林廷安越過杜暄的身子去跟李天佑打招呼,口氣輕松甚至帶著點兒預(yù)愉悅。剛要出面解釋兩句的杜暄愣了一下,準(zhǔn)備好的一堆詞全沒用上,對林廷安今天的這個反應(yīng)有點兒摸不著到頭腦。“我來打球,順便看你跑步,加油!”李天佑說。“嗯,我努力吧,爭取能拿個牌子?!绷滞采靷€懶腰說,“我覺得沒什么問題,就看牌子的顏色了?!?/br>杜暄慢慢瞪大眼睛,看著林廷安有點兒反應(yīng)不過來。“你們不用在場地里等著嗎?”李天佑指指場子里問。林廷安搖搖頭:“九點半下去熱熱身就行,我的比賽要十點呢?!彼樖职讯抨训臅н^來墊在后腰,直接靠了上去,雙手肘撐在了后排座椅邊上,然后舒舒服服低伸長了腿:“我得先歇會兒,今天又起早了?!?/br>杜暄的目光忍不住去看林廷安的腿,他穿著三中田徑隊隊服,白色的運動長褲,褲腳飛著細(xì)細(xì)的金線,上衣也是白色的,但是在領(lǐng)袖上滾了金銀黑三色的飛線。林廷安曾經(jīng)抱怨這身衣服應(yīng)該是黑色的,因為黑色滾金銀線才會更加奪目搶眼。但是今天,穿著白色運動服的林廷安看起來清爽干凈,充滿了陽光的味道,一雙長腿直接伸到了前排座位上,腳上金紅色的跑鞋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紅色流線花紋就像燃燒的火。杜暄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燒了起來。三個人坐在看臺上,杜暄左手是李天佑,正百無聊地看著場地里跑800米預(yù)賽,眼神卻不停地往杜暄身上瞟。話題從“內(nèi)外道的優(yōu)劣勢”聊到了“二項式定理”。林廷安靜靜地靠在杜暄身邊,半閉著眼不說話,任憑李天佑拽著杜暄上天入地地聊。杜暄忽然扭過頭來問:“你想什么呢?”“起跑動作要求?!绷滞埠唵蔚卣f,“200米起跑和前五步有時候配合不起來,老胡讓我沒事兒多想想動作要求。”“這次的任務(wù)是什么?”“保二爭一?!?/br>李天佑接上話茬:“加油,你肯定沒問題的?!?/br>“保二問題不大,爭一還是有點兒費勁的。”林廷安懶懶散散地往后仰仰身子,側(cè)過頭去,從杜暄的身后看了李天佑一天,“鄧爺爺說,要‘實事求是’嘛。”李天佑有點兒尷尬地笑一下。杜暄輕輕推了林廷安一把笑著說:“‘實事求是’是□□說的不是□□?!?/br>林廷安“哎”一聲,扯扯嘴角露出一絲壞笑,側(cè)肩往杜暄身上輕輕撞了過去:“非得說出來啊,給留點兒面子行嗎?”這話說得非常親昵,但是絕